第30章 习文
相良义阳作为相良家的继承人,相良晴广对其是有着一整套教育方案的,不过这套方案若是套在阿苏惟将身上就有些不合适。
虽然有着承担家中重任的决心与想法,但究其根本阿苏惟将终究只是一个六岁的孩童,尽管已经五岁起就开始进行武艺锻身、文化培基,可要他和已经年满十岁受业五年的相良义阳一同学习也太难为了。
作为相良家的继承人,其教导讲师自然多是由家中重臣客串。基础课业自有专业的人负责,作为一个合格的未来家主还有很多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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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继续就《白氏诗卷》来进行教导,《白氏诗卷》是平安时期的藤原权大纳言行成公(日本名称由官名、姓、氏等合称过于繁琐,为方便理解后边均采用熟知的简称)书写唐国着名诗人白居易的八首诗的书法名作。”深水长智怀里牢牢的抱着几卷书册,边说话边自己将书册一一展开。
“今日鉴于阿苏小宫司初来乍到,便先从最基本的书法练起。少主则请继续就着上次临摹的地方继续揣摩,还请将之前布置的课业整理交备,待我给阿苏小宫司讲解完毕后再行检查。”深水长智将书册展开后,向着二人分别说道。
只见深水长智不过就仅仅是瞟了一眼,眉头便微微的蹙着,却没有声张。随即便将阿苏惟将招致眼前,选择了一副自认为极其简单的书册作为摹本摊在面前。
看着阿苏惟将的眼睛说道:“小宫司,我知道你年纪尚幼。所以我们从最基础的大字开始练起,这书册上的字你也许一个都不识得,可你要一个一个的进行揣摩临摹从而掌握这种书写的技巧。当然这是最终目标。”一连说出许多的话使得深水长智有些嗓子冒烟,嘴唇不禁反复的抿着。
阿苏惟将见状忙想请小姓端些茶水来伺候着,尚未出声便被深水长智伸手制止了。
“行字书文第一条,便是禁绝任何可能污秽纸张的存在。诸如茶水之类可能会意外沾染在纸张上从而毁了书法的存在都不可近身,这是一种无垢的状态。”深水长智郑重的向阿苏惟将解释道。
只见深水长智先是将纸板铺平整,随即取来一张白布牢牢的固在纸板之上。然后取来一些研磨的细碎的颜料状物体,将笔尖微微点上一点便开始在白布上运筹挥动,走走停停的便书写好了四个字,只是看着与书册上的字体不太一样。
许是察觉到阿苏惟将疑问的神情,深水长智将笔归置于一旁后说道:“汉字有一种字体名为楷书,这种字体端正平稳却失之灵动。书册上的字体为行书,是一种极具飘逸之情的书法技艺,可这不是你现在能够写出的。”深水长智一边讲解两种字体的不同,一边示意阿苏惟将到自己身前。
待阿苏惟将稳稳跪坐,便从后边一手抵住了阿苏惟将的腰直到某种程度后才停止用力。此时深水长智将放于一旁的笔取来,手把住阿苏惟将的手一点点的教导纠正他的握笔姿势,直到达到令深水长智满意的程度,才开始领着阿苏惟将一笔一划的写完这四个字。
阿苏惟将有种新奇的感觉,尽管他不认识这几个字,但这丝毫不影响少年人的兴奋。多年以后,每次阿苏惟将见到深水长智都会想起这四个字:驸、马、贤、婿。
不过不管阿苏惟将这边兴奋的状态,深水长智极富成就感的‘呼’了一口气。随即扔下“课上每个字临摹十遍,回去后每个字临摹四十遍,下次课业开始前取与我看。”这样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往一旁正在练习的相良义阳去了。
虽然相良义阳是相良家少主,不过这挨骂的程序还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