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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我能救她

好在,青阳带着三个老大夫回来了。

“王爷,大夫!我请来了!”

“治好她,若有差池,你们知晓后果!”

三个老大夫诺诺应是,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替徐弦月查看。

三人以此把脉,又互相探讨了约莫盏茶功夫。

秦越川只见三人冲着徐弦月互相摇头,胸腔压制已久的怒火再次上涌,厉声呵斥:“到底如何!本王要听你们的结果!”

三人纷纷磕头跪地,大呼饶命。

“王爷……饶命!饶命!草民……草民……”

“究竟如何,再吞吞吐吐,将你们的舌头全拔了!”

一个看起来最年长的大夫,壮着胆子上前回话:

“草民们已经看过这位小姐的病情……非毒非疾着实无从下手,这位小姐好像是……”

“好像什么!”知晓徐弦月恐无法医治,秦越川已是濒临暴戾的边缘,双眸猩红,双拳紧握,仿佛若是那老大夫说一句已是回天乏力,他便能一掌杀了此人。

“好像是体质与何物有冲,不知王爷可知这位小姐曾吃过何物,若有残余可否容我等察看一番……”

即便是从宫中取来膳食,轻功亦需要时间。

“那此间如何,可有法让她即刻醒来!”

另一老大夫哆嗦着身子开口:

“王爷……还有一法子……若是有百毒丹……给这位小姐服下,说不定就能很快让这位小姐醒过来……”

百毒丹……

秦越川恍然想到什么,脱力一般坐回床榻,怔怔地看着徐弦月。

他记得,梦中的时候,徐弦月曾经……

那时小蝉说的话言犹在耳——百毒丹只此一颗,是她的娘亲留给她的……

“你们可会制百毒丹?”

“我等,我等……我等力微绵薄,不曾知晓如何研制此物……”

秦越川闭了闭目,吩咐道

“青阳,最快的速度去宫里取月月曾经吃过的膳食,让他们滚下去!”

张伯突然急慌慌的跑了进来,开口道:“王爷,门外有个自称镇国公的来咱们府求见您……”

秦越川此刻无心接待任何人,冷声道:“轰走,今日本王谁也不见!”

未等张伯应是,房门外已有凌乱脚步声,贺薛怀不顾身后侍卫的阻拦,高声道:“容王,我要见你!我知晓你在里面!我能救她!”

秦越川闻言,起身跨门走出。

“镇国公,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飘渺希望,他想要相信,却又不敢相信。

“你可知是何人得了如何病症,就敢妄言说能救她!”

“若是王爷再犹豫不决,徐弦月当真没命了!”

秦越川一双漆黑冷冽的眼眸如剑一般定在他的身上,片刻后,开口道:“随我来。”

来到徐弦月榻前,贺薛怀有些恍惚,荧荧烛光下,少女躺于榻前,人事不知,神色安详,宛如沉睡一般。

她闭目的样子,真的是与记忆中的身影越发相似。

贺薛怀即刻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俯身正要塞入她的口中,被秦越川一把拦住:“你给他吃的是什么?”

贺薛怀言简意赅:“百毒丹。”

秦越川愕然,缓缓放开了他的手,眸色深深地盯着他,许久方才开口:

“你到底是什么人!?”

贺薛怀直起身子,扯唇轻笑了一下,似是已经知晓徐弦月并无大碍了,神情也松缓了很多:

“容王应该问,徐弦月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他的此番回答,秦越川并未有多惊讶。

二人皆是沉默不语,相互对峙着。

终是贺薛怀再度开了口:“她是我贺家人。”

秦越川面上并无讶异,似有所料。

从方才贺薛怀对徐弦月的举动,知晓他的病症,以及百毒丹来看,这个答案并不让他感到意外。

原来,前世闹得沸沸扬扬的贺家后嗣,竟然是月月吗?

那为何后来又……

“你可确信?月月就是贺家后嗣?”

“不错,我确信。我也不怕告诉容王,我的母亲体质特殊,与赤葵一物相冲。

我与妹妹亦是如此,想来月月是妹妹的女儿,体质应是与我一般无二。”

“你如何确定,她是你妹妹的女儿。月月母亲过世,你……”

“她过世了!?什么时候!”

贺薛怀轻松的情绪一扫而空,急切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月月亲口对你说的?”

虽然得知面前人可能是徐弦月的舅舅,但乍然听到他喊“月月”二字时,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不太爽快。

秦越川敛眉道:“我调查过月月的身世,且……最近时日我知晓他们父女二人曾去过徐夫人的墓地……”

贺薛怀垂首踉跄后退一步,似乎接受这个结果,口中喃喃:“竟是如此吗……难怪……骰子会在月月身上……”

秦越川猛地抓住字眼,质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骰子,你……”

定睛细瞧面前人身形,了然地扯唇讽刺一笑:“原来是你!”

“容王方才认出我,我可是自你朝堂甫一出声就认出你了。”

“夺人所好,实为不耻,你既是知晓那是月月娘亲流传之物还要出手抢夺……”

“我……”

不等贺薛怀出言辩解,床榻传来细若嘤咛声。

二人齐齐转身,期待着徐弦月能够睁开双眼。

只见得徐弦月微蹙了蹙眉心,片刻后又舒展,似是再度沉入梦乡。

她的呼吸显而易见的平稳和缓了许多,面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如今的样子才是真正安睡的神态。

“镇国公不便在我容王府久待,恐惹人非议,你如今处境艰难,如履薄冰,还是尽早离去得好。”

“你!”贺薛怀很是不满秦越川的过河拆桥,不过他说的确实也在理。

扔下一句“改日再登门拜访”就甩袖离去了。

寝卧内只余秦越川与徐弦月二人。

秦越川坐于床沿,摇曳的烛光将二人拢在了一小团暖黄之中。

秦越川静静的凝望着徐弦月,方才她流了太多汗水,耳鬓的碎发打湿又干透,凌乱的贴服在她脸颊之上。

秦越川伸手,轻轻为她理了理碎发。指尖触及她的面庞,又忍不住流连描摹她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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