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这是吃羊肉还是吃麻酱啊?
很快,丫丫拿着一个木制的托盘走了过来,托盘里面是五个碗,五个盛放有芝麻酱的小碟子和一把筷子。
钟年见状,急忙将已经快要被顶飞的锅盖给拿开来,刹那间,如棉絮般轻盈的白雾涌现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得道飞升”!
说起来,如果丫丫迟迟不过来的话,钟年当然也会把盖子掀起来,毕竟比起规矩什么的,人命当然更重要了!
穆姨将托盘里面的碗和碟子分给众人,随后拿起那一把筷子,数了数之后分给每人一双,然后指着剩下的筷子对着丫丫道,“你这丫头, 又拿多了。”
丫丫吐了吐舌头,“我这次懒得数嘛。”
“你哪次数过?”
丫丫没话说了,红着脸坐到了朱瞻基的对面去。
朱高炽看着眼前的场景,那是感触颇深呐。想想自己和两个弟弟的关系,想想刚去世的母亲,不禁又有些悲从心来。
但是他突然发现,铜锅里面的汤居然是红色的!
“浩瀚贤弟,这汤为何会是红色的啊?”
钟年解释道,“这里面放了一种调料,是用番茄制成的,番茄是红色的,因此这浸泡出来的汤自然也是红色的。”
“番茄?”朱高炽有些纳闷,还有我没吃过的东西?
“嗯,这是我从南洋那边的商人手中买来的的,嗯……你看,在哪里吊着的就是。”
顺着钟年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几株绿色的植物吊在一根绳子下面,绳子上方系着一根铁丝。
而那绿色的叶片中间,隐隐露出几个红色的脑袋。
“那红色的便是番茄吗?”
“对!”钟年点了点头,“好了,番茄什么的等会再研究,先吃饭,美食是不可辜负的!”
朱高炽眼前一亮,这说法倒是对他的脾气!
由于是番茄的火锅底料,所以钟年先把一盘羊肉给倒了进去,让汤裹带上肉香。
钟年笑着对朱高炽道,“我也不知道郭兄你喜欢吃几成熟的,所以你看着合适了就自己捞吧,毕竟,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朱高炽连忙道,“这……怕是不太合适吧。”
钟年摆了摆手“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的,吃火锅哪有那么多讲究?”
“火锅?倒是贴切……”
“郭兄,请。”
“浩瀚贤弟请。”
随后在羊肉变成乳白色之后,朱高炽眼疾手快的用漏勺捞起了几片放到自己碗里面,然后美美的来了一大口。
“咦?这……这是什么味道?这不对呀,浩瀚贤弟,为何这羊肉一点膻味都没有?”
朱高炽惊奇的询问道。
钟年笑道,“这个嘛,告诉你也无妨,但是郭兄你可不能拿来开店啊。”
“开店?我为什么要开店?”朱高炽惊喜之余又有些诧异。
钟年解释道,“想来郭兄已经品尝过我们县的特产饮品雪碧了吧?”
朱高炽点点头,“这是自然,今日刚一来到江宁县,我们爷俩就去了那四方酒馆,那雪碧的味道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哦对了,听说那也出自贤弟你之手?”
钟年点点头,“我现在要和你说的这让羊肉没有膻味的秘方和这雪碧的配方差不多。
我们江宁县有一家火锅店,叫做暖冬火锅店,也是和我们县衙合作的,我给他们提供这秘方以及番茄、辣椒这些作物,他们给我分成。”
“所以啊,郭兄,这秘方我可以给你,但是那你可不能拿来开店或者传给别人啊,不然我可就亏大发了。”
主要钟年也知道,太子爷怎么可能去开店呢?
朱高炽连忙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那是自然。”
也怨不得朱高炽这么兴奋!
这羊肉有膻味的问题可是困扰他好久了。
朱高炽也是无肉不欢的人,猪肉又有骚味,羊肉有膻味,牛肉虽然不是不能吃,但是朱高炽……怎么说呢,真没白叫他仁皇帝!当然,他现在还不是。
这位是这样想得,哪怕是老了不能耕地了的牛,可是它也为了百姓付出了大半辈子了,到老了还要被人宰杀,他实在是于心不忍,所以从来不让人杀牛。
哪怕是产牛肉了,他也只是吃那些已经死了才杀的牛。
那味道能好了才怪。
所以这位太子爷一听说有能去除羊膻味的配方,就跟了打了鸡血一样,一对小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钟年。
钟年嘴角抽了抽,他突然感觉菊花一紧……
“咳咳,给羊肉去膻味的方法其实有很多种,首先,羊身上各部位的肉的膻味不尽相同。
比如,羊排上的肉膻味就要更重一些,因为羊骨头里面能有骨髓,是羊膻味最重的地方。”
“其次,羊血是膻味比较重的东西,因此在做羊肉之前,可以先焯水,额……就是,准备一锅凉水,然后把切好的羊肉放进去,然后放姜块,用大火煮开。
煮开了之后,把锅里面的浮沫给打去,然后把羊肉捞出来之后,用清水冲洗,就可以把血水去掉。膻味会小很多。当然,也可以在焯水的时候倒一点米醋,效果会更好。”
“还有就是在汤里面放花椒、生姜,或者萝卜、绿豆、甘蔗、马蹄、山楂,其中山楂效果最好,不仅可以去除膻味,还可以给汤提鲜!”
朱高炽认真的将这些个法子给记了下来,还不忘对着儿子嘱咐道,“瞻基,别光顾着吃,帮我记两条。”
“啊?”
别说朱瞻基懵,钟年也有点懵,这位当真是当今的太子爷?这画风怎么不太对呢!
哎呀不管了,吃火锅就是要开心嘛!管那么多干嘛?
这样想着,钟年也也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很快,一盘羊肉就被众人消灭了,当然,主力军还是三个男人,朱瞻基哪怕是个小孩吃的也比穆姨和丫丫多,他们俩几乎就只是看着没有吃多少,丫丫还好,穆姨更是从头到尾只挑了一筷子。
而朱瞻基碟子里面的麻酱甚至已经被他蘸完了,就只剩一点底。
钟年不禁纳闷道,“瞻基啊,你这是吃羊肉还是吃麻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