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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是个高手

晚上十点整,柳传熊与张明生,将进行第二场比斗。

张余作为裁判,早早地来到了新月城。

他三十出头,年纪轻轻就做了赌协会长,不只是办事稳重,赌术也同样精湛。

不过他最喜欢玩的是弹珠,玩法很简单。

面前有一排柜子,柜面有很多孔洞。把母珠投进孔洞内,里面就会出来别的珠子。

而珠子颜色不一样,价值也大不相同。

人站在栏杆外面投掷母珠,离栏杆最近的孔洞有两米。

横向二十排孔洞,竖向十排孔洞,每个孔洞间隔五公分。

孔洞为圆型,直径两公分,可以并排通过两个母珠。

投进这个位置的孔洞,出来的是白色珠子,价值五十块一个。

再往后五十公分,又是纵向十排孔洞。母珠投进洞内,出来的是黄色珠子,价值一百块一个。

不过距离远了一些,投中的机率,也开始会下降。

再往后五十公分,又是十排竖向孔洞。这里出来的是蓝色珠子,价值二百五十块一个。

最后五排孔洞里,出来的是红色珠子,价值五百块一个。

越往后,距离越远,也意味着更难投中目标。

四种颜色的珠子,代表四种不同价格。

想玩的人,要先去吧台购买母珠。母珠是透明色,价值十块钱一个。

母珠投进那种颜色的孔洞里,会出来对应的珠子。

通过边上的凹槽,滚到面前篮子里。

然后可以拿着珠子,去吧台兑换钞票或筹码。

要是投不进,母珠通过边上的凹槽,滚向另一边被没收。

张余已经玩了五年,每次去新月城,都买一百个母珠。

他从开始的百投一中,到现在的白色孔洞,可以十投六七中,算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黄色孔洞也能十投三四中,至于蓝色孔洞,投上十个母珠,有时候也能中一个。

至于红色孔洞,到目前为止,张余还没有尝试过。

因为他知道就算投中,那也是靠蒙的,不是自己的真本事。

他虽然在张齐宇面前力挺张明生,但张余从心里觉得,其实输赢已成定局,

没有必要再费神劳力,只需按部就班地进行即可。

因此今晚他很放松,准备来弹珠房玩一会,也为了多练习。

弹珠房在五楼左边角落,玩的人不多,唯有张余,对此却情有独钟。

因为张明生与柳传熊赌斗的事,已经好几天没来玩过。

今晚忙里偷闲,准备再练习一番,同样买了一百粒母珠。

他今晚手风特别顺,白色孔洞,竟然做到十投八中。投黄色孔洞,居然也能十投五中。

他又投掷蓝色孔洞,一连扔了三十个,只进了五个母珠,这比以往好很多。

他一兴奋,把余下的母珠,全部投向最后排孔洞。

尽管只中一个,但这是自己凭技术投进,而不是靠运气蒙的。

一直以来,张余不管输赢,都只买一百个母珠,投完结束。

可他觉得今天手感很好,于是拿着投中的珠子,又兑换了一百个母珠。

张余想找找感觉,看能不能提高投珠水准。

可是这一次,连投了六十个红色孔洞,却一个也没进。

投了三十个蓝色孔洞,也只进了两粒母珠。

最后十个投向黄色孔洞,依旧只进了五个。

张余很懊恼,把所有中的珠子,都兑换成母珠,准备继续练手。

刚投了两个,感觉有人靠近,抬头一看,原来是单伯。

他与张齐宇及柳传熊,算是很好的朋友。也经常出入新月城,因此认识单伯,知道他是个煮茶扫地的老人。

不过张余本身言语不多,和单伯也无交情,因此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单伯。

单伯开门见山地说:“我想跟你赌一把。”

张余愣了下说:“没听小兰和张齐宇说过,你会赌术。”

单伯面目慈祥,淡淡地说:“可这并不代表,我不会赌。”

张余问道;“为什么要找我赌斗?”

单伯答道:“想让你帮一个忙。”

张余向后面扔了一粒母珠,只是又没中,说道:“说吧,什么事?看在小兰的面上,我能做到的,必定全力而为,也不必赌斗。”

单伯把目光移到张余脸上,很郑重地说:“我不想欠你人情,另外,我希望你是全命已赴,而不只是尽力而为。”

张余看着单伯说:“虽然我敬老,可以帮你做些小事。但是我们并无深交,太过艰难的事情,我不会答应。”

单伯一笑:“所以我要跟你赌一把。”

张余沉默了下,问单伯:“好吧,赌注是什么?”

单伯答道:“你赢了,赌注绝对是你所梦寐以求的。”

“如果你输了,只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并且这件事,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危害到你的生命。甚至,可能都不会发生。”

张余也不问具体什么事情,而是说:“好,我答应你,那你要赌什么?”

单伯从张余的珠盘里,拿起一粒母珠对他说:“咱们也不必舍近求远,就比扔弹珠吧。”

“好。”张余有些吃不准眼前老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自己投弹珠可是强项,可他偏偏迎难而上,就跟自己比这个。

张余心里疑惑,脸上却平静,问单伯:“怎么比法?”

单伯想了下说:“为免别人说我以大欺小,我投最后面一排红色孔洞,你投最前面一排白色孔洞。”

“每人一百颗母珠,谁进得多,算谁赢,怎么样?”

张余听完,愣是说不出话来。

他在弹珠房五年多时间,虽然喜欢玩弹珠的人不多,可来来去去的人,也见了不少。

他相信自己投珠的准头,在庐江城这块地方,绝对独一无二。

可是不要说最后一排,就是红色孔洞最前排,他也靠懵才能投得进。

而现在单伯要投红色最后一排孔洞,让他投白色最前一排孔洞,然后比命中率。

张余觉得有些荒谬,不过他生性不喜辩驳,只简单地说:“好,你先来。”

单老也很干脆,用右手中指和食指,夹起刚刚拿着的母珠。

手掌不动,两指弯曲,再猛地伸直,以手指把珠子朝前甩出。

珠子呜的一声,直奔最后排的边缘孔洞而去,并且应声落袋。

单伯又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一粒母珠。全身不动,只用食指发力。把珠子朝前弹去,珠子又是应声落袋,进的还是同一个洞。

他再次捡起珠子,这次和第一次相同,用的是食指和中指。不过发力不一样,手指不动,手掌弯曲,再伸直向前扔去。

只听咚的一声,珠子再次被投进相同的洞内。单伯越扔越快,一连扔了十几次。

虽然有几次,拿珠子的手法和姿势一样,不过发力不同。

但不管哪种姿势,珠子全部进洞,且进的都是同一个洞。

他边扔边说:“这种珠子要想扔得准,主要是靠力的运用。而力有很多种,有巧力,旋力,坐力,直力,钻力,坠力等。”

“身体也要协调好,到底是手掌发力,手指发力,臂弯发力,还是全身发力。这些都毫无技巧可言,全凭自己多多练习,熟能生巧。主要是熟,才能生巧。”

单伯边说边做示范,在说到巧力时,他是五根手指拿的珠子,轻轻朝前扔去。

在说到旋力和坐力的时候,左右手同时抓起珠子,一起往前扔。

左手边的珠子,打着弯地朝前奔去。而右手边的珠子,开始较慢,落后左手的珠子较远。但速度越来越快,竟然后发先至。

在说到直力和钻力时,同样是双手齐出,左手边的珠子,笔直地落入洞中,发出一声咚的闷响。

而右手的珠子,沿着洞口的边缘,转了好几圈,才落入洞内。

在说到坠力的时候,他用右手把珠子高高抛起。珠子一开始在高空运行,临近洞口时,才急速下坠,落入洞中。

单伯又用了好几种手法投珠,比如用右手先投,左手后投。而右手用的是巧劲,左手用的则是直劲。

左手珠追上右手珠时,在后面撞击着前面的珠子,然后两粒母珠一起入洞。

再比如双手各捏起两粒珠子,四珠一起投掷。他边说边投,话说完也停了手,对张余道:“一百粒投完,全部进洞,没有跑空。”

张余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一百粒珠子,单伯不光全部投进,无一落空。

而且每粒珠子,所用的手法和劲力,皆有不同。他在想,这真的是人可以做到的吗?

“轮到你了。”单伯催促着,张余摇摇头:“不必了,说吧,要我做什么事?”

单伯道:“事情等下再说,你先来试试。”

张余木讷的只是不肯,单伯把珠子塞在他手里,准备拿着他的手投掷。他这才拿起母珠,投向白色孔洞。

由于失神,居然没中。单伯吩咐道:“投远处的红色孔洞。”

张余这次没有拒绝,依言朝远处扔去,仍旧不中。

单伯拿起他的手,身体后仰,胳膊微抬。告诉张余说,利用全身的力道去扔,结果依然不中。

张余慢慢定下心来,依照单伯的指点,开始投掷母珠。

单伯在一旁讲解着,用什么部位发力,就该站什么样的姿势。用什么样的劲力,当需要哪个部位发出。

并且不停纠正张余的手法,姿势和力道。

一直讲了十多分钟,张余却丝毫没有进步。

单伯停了下来,说:“差不多就这样,诀窍只有一个,就是多多练习。你乍听到这么多,不但与你无益,反而混乱了你以前所学,因此你要好好沉淀。记住,劲随心发,心随意动。”

张余脑子确实有点乱,他定了定神后,问单伯:“多谢指点,不知您老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单伯点点头,指着中的红色珠子说:“你把这些全部兑换成母珠,练习完以后,你的投掷之术,应该会有个质的飞跃。不过,切忌操之过急,一定要循序渐进。”

张余恭敬应道:“好的,我记下了。”

单伯道:“本来今天上午,我就要走了,但有件事情,我始终放心不下。思来想去,我认识的人里,唯有你最诚实靠谱,做事也沉稳,所以特来寻你。”

张余谦虚着;“多谢夸奖,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

单伯想了想说:“如果有一天,小兰有性命之忧,我希望你能护她周全。”

张余愕然一愣:“小兰?她在新月城能有什么事?”

单伯道:“没有最好,就只怕万一。我看她最近与张德宝走得很近,此人心术不正,未必是好事。”

张余与小兰非常熟悉,知道单伯这么些年来,全仗着小兰照顾,两个人的感情就像是爷孙。

不过他很是不解,张德宝挑战新月城,败给张齐宇,输掉一只左手。

按照赌坛规矩,须在一月后交付赌注,期间被羁押在新月城。

怎么就和小兰走的那么近了,还威胁到她的人生安全?

他见过张德宝,虽然说话做事比较极端,看长相也算是正派。

张余不觉得小兰在新月城,会有什么危险,也不认为张德宝会有害人之心。

只是看单伯郑重其事的样子,张余没有再问,而是很郑重地说:

“单伯请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舍却性命不要,也定要保她安全。”

单伯拍了拍张余的肩膀:“谢谢。另外我找你这事,谁也不要说,包括小兰在内。你也知道我跟小兰,不是儿孙,却亲似儿孙。”

“老头子孤独一生,就这么一个亲人,不希望她有什么意外。唉,人老了就会怕这怕那,希望我只是多心了。”

张余答应一声好,单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递给张余说:“赌术所需的,不外乎是七窍之力,及四肢之力与大脑之力。”

“而这些力道,都与心力有关。心力包括心气、心意、心念和心境。一个人要是心力够了,练起赌术来会事半功倍。”

“这上面是一贴药方,材料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你配制后,经常服用,对你的心力会有所增加。但是不要过量,最好一个礼拜服用一次。”

张余下意识地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单伯微微一笑,说道:“求人办事,总不能空着手。这是一贴药汤的秘方,能补气益神,炼心修力,对你的赌术,会大有帮助。”

张余拒绝道:“您已经教了我赌术,这比任何礼物都要好,我不能再要您的东西。”

单伯笑笑说:“收起来吧,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对你应该有些用处,这本来就是准备给你的。”

张余这才垂手弓腰道谢:“如此那就多谢单伯了。”

单伯点头道:“不必言谢,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倘若救了小兰一命,我另有厚报。”

他忽然话锋一转,对张余道:“小伙子,你沉稳干练,老成持重。一个小小的庐江分会的会长,应该不够你干的。外面世界宽广得很,应该去见识下。”

张余没有说话,单伯继续道:“那我就不打扰你先走了。对了,如果有一天,你去了上海,可以去‘天下赢’找我。不过,你赌术不够的话,恐怕不会有人为你通传。”

张余点头应道:“好,小子记下了。”

他又补问了一句:“原来你老是‘天下赢’得高人,怎么会躲在新月城里?”

单伯没有回答,只是笑笑,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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