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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没本事还喜欢装

老头听说他是赌场老板,也来了兴趣,先确认了下:“哦,你是赌场老板吗?”

包爽点点头,老头说:“可以跟你再赌一把,不过我有个要求。”

包爽问道:“什么要求,你说?”

老头道:“我打算在这里呆几天,这里去镇上,还有七八公里的路,来来回回不方便。所以你要是输了,这一个礼拜,你管我吃管我住。”

老头指着一堆钞票继续说:“如果你赢了,这些钱都是你的。”

包爽欣然答应,老头问他:“你要怎么赌?”

包爽说:“赌法和他们一样,不过,我要看牌选牌。”

他拿出一千五百块钱,放在桌子上,对老头说:“我要一次性选三十张牌。”

正在这时,鲍金丝母亲走了过来,伸手去拉包爽,不让他跟老头赌。

可是包爽哪里肯听,两个人起了争执,拉拉扯扯时,几乎要动手。

老头听了包爽的话,没有及时回答。此时见到金丝母亲,看她虽然半老徐娘,可很有几分姿色。

于是对包爽道:“可以,不过这种难度,又提升好几个等级,所以注码得增加。”

包爽挣脱老婆的手,问老头:“要增加多少钱?”

老头摇摇头,指着金枝母亲说:“你不用加钱,我赢了的话,让她陪我一晚。”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大家都骂出声。

金枝母亲更是要上前打老头,被包爽拉住了。老头岿然不动,静静地看着包爽。

包爽也十分气恼,自己可是混事的,你个老瘪三,竟然当面调戏自己老婆。

不过他没有发火,很快淡定下来,竟然应了声好。

这让所有人都惊掉下巴,对他刮目相看,老婆更是气得踹他一脚,气鼓鼓地走了。

包爽注意了很久,之前别人选牌,都是牌面朝下。牌拿回来之后,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牌。

而包爽看牌选牌,那就是自己想拿什么牌,就拿什么牌。

他已经想好了,自己拿走十二张三,再拿走十二张四。

剩余的牌里面,已经没四可选。自己出三时,老头没有四跟,那是必输无疑。

至于要三十张牌,多要六张,只为迷惑老头,看不穿自己意头。包爽这才欣然答应,因为他已成竹在胸。

老头见包爽答应,看着金枝母亲窈窕的背影,舔了舔嘴唇,这才对包爽说:

“不过你放心,在我走之前,若是有人能赢走我的钱,就不用你老婆陪我一晚。”

这话说的,好似他赢定了一般。包爽见他那贼相,再听他说的话,真想过去揍他一顿,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既然身为主人的包爽都没意见,众人也就不再说什么,大家虽然气愤,却也无奈。

老头对包爽说:“选牌吧。”

包爽将所有牌拿到身前,用身体遮挡,不让别人看他如何选牌。

他是要给在场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惊奇,让他们羡慕嫉妒恨去吧,那可是十五万。

包爽按照事先的想法,挑走十二张小四,又挑走十二张小三,最后又拿了六张小二。

他先把自己选的牌整理好,叠在一起后,再把剩余的牌,推到老头面前,让老头选牌。

老头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没像之前那般随意抽牌,而是先洗牌。

他每洗一次牌,便选出一张。也不见他洗牌手法,有多花哨快捷,反而是干净利落,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洗牌足足三五分钟时间,才终于选出三十张牌。老头将剩余扑克牌放在一边,对包爽说:“开牌吧。”

包爽自信一笑,也不将牌拿在手里,而是故作高深状,拿起最上面一张牌,扔向桌面中间,那是一张红桃小四。

包爽故意制造玄机,将十二张四,全部放在上面。果然老头打出一张五,正好比他大一点。

包爽一连出了六张四,老头跟了六张五。这一切都在包爽意料之中,他正要翻开第七张,老头却对他说:

“一张一张的出太慢,你要是都从上面按顺序出牌的话,那就六张牌一起来,我先出吧。”

老头也不管包爽同不同意,数了六张牌,掀开后扔到桌子中间,那是六张小八。

包爽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知道自己下面六张牌,还是六张小四,因此老头已然是输了。

包爽心里想着:“让你嚣张。”可手上动作不慢,从上面数好六张牌,也扔向桌子中间。

不过牌翻开来后,却不是六张小四,而是六张小七。

老头出的是六张小八,仍旧每张牌比他大一点。

旁观众人倒没觉得什么,他们看了一下午这种赌法,老头一次没输,大家已经习以为常。

但是包爽却愣住了,他明明选了十二张四,并且全部放在最上面。

已经打出六张小四,应该还剩六张小四才对。他也没选小七的牌,怎么出来六个小七?

包爽把剩下的牌,拿起来一看,当即傻了眼。

余下的十八张牌,分别是六个小二,六个小三,六个小五。

根本不是原先自己选的牌,他疑惑了一下,把牌一下子扔到桌上,指着老头说:“他妈的,你敢出老千?”

老头不理会他,翻开自己的牌,正好是六个小三,六个小四,还有六个小六。

可以看得出,每张牌只比包爽的牌大一点,也就是包爽输了。

他慢悠悠地对包爽说:“牌品太差,场地是你的,扑克牌也是你的,这么多人看着,我怎么能出千?”

包爽不相信,将所有的牌挨个检查一遍。从A到K每个点数的牌,都是十二张,一丝不错。

他又将扑克牌翻了过来,扑克牌的反面,花纹质地一样,确实是他中午拿出的牌,连新旧也都一样。

包爽仍不死心,上前要搜老头的身。老头倒也配合,脱去外套长裤,只穿裤头背心。

情形已经一目了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也没有藏牌。

忙活了半个多钟头,包爽一屁股坐倒在地,暗暗后悔起来。

他责怪自己不该逞能,要与老头对赌。更不该想着哗众取宠,选牌时没让大家看。

要不然也有人,可以为自己作个见证。现在是既输了牌,又输了品,还输了人。

包爽有些发呆,老头却慢慢穿好衣服,然后顺手拿起桌边垃圾桶,将里面的一些垃圾倒掉,再把所有钱都装进垃圾桶。

他高举起垃圾桶,冲周围人转了一圈,说:“今天收摊,明天请起早,八点准时开始。”

金丝母亲知道包爽输了,冲进人群,走到他身边,对他又打又踢,哭着说:

“你个杀千刀的,让你别赌非要赌,脸都被你丢尽了,这以后叫我怎么做人?”

包爽一言不发,任凭老婆打骂。

老头瞅着金丝母亲,坏笑着说:“别闹了,去给我做饭吧,我饿了。反正还有好几天时间,如果有人能赢走我的钱,你将丝毫无损。”

“如果没人能赢走我的钱,那你陪我一晚上,这些钱都是你的。我一分钱也不会带走,你反正不会亏本。”

边上人听了,从开始对包爽的鄙夷辱骂,变成了羡慕。

那可是十五六万,而且后面几天,要是有人继续挑战,只要老头不输,还不知道涨到多少。

就算是大明星,陪一晚也就差不多这些钱吧。如果老头输了,没有钱了,人也就没事,反正是两不吃亏。

老头果然信守诺言,赢的钱一分没动。第二天早上八点整,吃过金丝母亲做的早饭,就拎着装钱的垃圾桶,走到外面场地中。

他将一桶钞票,放在昨天的桌子上,也不说话,但等别人来挑战。

已经有七八个人等在那里,老头刚坐下,坐在对面位置上的人,摸出两百块,拍在桌子上,对老头说:“我买四张牌,不过你先选牌,我后选牌。”

这要求近乎无理,除非老头是个先知,要么他是个神人,否则哪知道对方最后会抽的什么牌?

不过老头竟然也没拒绝,对那人说:“也行,但这种赌法,难度太高,你两百块钱,只能买一张牌。”

那人一咬牙,也同意了。老头随手抽出一张牌,那人磨磨蹭蹭抽了一张。

随后翻开牌,是张黑桃q,老头也翻开手里的牌,正好是张方块K,依旧是老头赢。

这才刚开始,人却越来越多,有看热闹的,有博运气的,也有因为好奇,想上来搞一把的。

毕竟五十块,可以博到十几万,且钱就摆在那里,但凡一个赌徒,都想要来上一次。

只是一直到了正午,仍然没人能赢老头。他的钱也越来越多,已经由小垃圾桶,换成了大的油漆桶,里面钞票压得严严实实,足有好几十万。

鲍金丝去小姐妹家玩了,早上回来,一进家门,就看到一个陌生老头。

又听到妈妈对老爸大发雷霆,还非打即骂,便问老妈所为何事?

她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她听,一边说,一边骂上包爽几句。

鲍金丝知道事情原委后,也是抱怨他爸,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外面场地上虽然热闹,可鲍金丝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他怕看到村里的大爷大妈。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想出来透透气,走到马路上看见张德宝,仿佛见到了救星一样。

上学的时候,张德宝就喜欢摆弄各种赌具,没人是他的对手。

现在又在外混了这么多年,一回来就敢挑战新月城,当然是赌术了得。

虽说最后败了,可在农村来说,赌术当然不是那些人可比的。

鲍金丝当即找到张德宝,将情况一说,张德宝立马站起来,同意去看看,小兰当然也跟着一起去。

张德宝其实也是好心,一是老同学相求,不能拒绝。

二是那来的老头,竟敢到村里欺负乡邻,还是用赌的方式。

他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他一定是要出头的。

自己虽然目前在赌坛上默默无名,可在穷乡僻壤里混,赌术总不能玩不过一个老头吧?

因为张明生与柳传熊的赌斗,是现场直播,因此张德宝挑战新月城,也是人尽皆知。

他随着鲍金丝来到场地,大家见到张德宝,都有些欢呼雀跃。几乎都对他充满信心,认为老头这下要倒霉了。

他也径直坐到老头对面,大大咧咧地说,我来跟你赌一把。

老头是来者不拒,对张德宝也没在意,问他想怎么赌。

张德宝也没将老头放在心上,反问他之前是怎么赌的?

包爽将情况跟张德宝细说一遍后,张德宝从怀里摸出八百块。他抽出一张扑克牌,扔在桌面上,对老头说:“我也跟你赌这个。”

老头说了声请,然后将张德宝的一百块钱捡起来,放进装钱的油桶内,好像他已经赢了般。

张德宝也没在意,笑着从面前的牌堆里,抽出一张梅花七。

老头也随手抽了一张牌,两人同时掀开,老头的是方块八,正好比张德宝大一点,张德宝输了。

他依然扔了一百块,继续抽了一张红桃五。老头还是先将钱收进身边的油桶,再来抽牌,是张黑桃六,依旧比张德宝大一点,还是老头赢。

张德宝一连输了五把,这几次他其实在试探,想看看老头到底有什么手段。

只不过老头轻松写意,看不出哪里不对。第六把时,张德宝扔出最后的三百块,准备一次性选三张牌,然后说自己要洗牌。

老头说了声请便,准备将三百块收回来。可他瞟了眼张德宝洗牌,拿钱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后又慢慢的将钱放回桌上。

张德宝没有将所有扑克牌拿来洗,只拿了三分之一左右,也就是差不多一副扑克牌。

洗了一两分钟,手速手势让人眼花缭乱。一会抛起又落下,一会拉长再合拢,一会双手翻腾。

旁观众人喝彩阵阵,全都为他叫好。

张德宝似乎成竹在胸,洗牌过程中,一会落下一张牌,飘到自己面前。牌洗好,同时也选出三张扑克牌。

他放下扑克牌,戏谑地看着老头,示意他选牌。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二话不说,从牌堆里也拿起差不多一副扑克牌,然后开始洗牌。

他洗牌的手势却简单得多,只是来回穿插,或上下颠倒。

不过选牌同张德宝一样,在洗牌过程中,一会选出一张,牌洗好也同时选好。

张德宝看老头选好牌,就要翻开自己的牌,哪知老头却说且慢,而后问张德宝:“小伙子不简单,请问你是谁?”

张德宝有些得意,笑着说:“我叫张德宝,就住在这个村。你既然想套近乎,看你这么大年纪,我也不为难于你,放下你赢的钱,还给大家,自己走吧。”

哪知老头听他说张德宝,双眼放光,说了句:“原来败给新月城的张德宝,就是你啊。”

张德宝这才听明白,原来老头不是要讨好卖乖,铁青着脸说:“废什么话,开牌吧。”

老头却摇摇头说:“牌是一定要开的,不过这把你的钱,可不够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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