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挖个坑让你跳(4)
戴本看了眼大屏幕,这一会功夫,光他后面的押注,已经接近千万。他知道这个盘口的收成,会是个非常庞大的数字,吴雨竟然拿来做赌注,他有些看不透,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吴老板,这么有信心赢我?”
“信心倒是没有,不过有的是钱。”说着他把头朝前伸了过来,跟戴本靠得近了些,问道:“怎么,疯狂的戴本先生,你怕了吗?”
激将法是最拙劣的计策,却也是最有效的,戴本哈哈一笑,说道:“讲到赌,戴本怕过谁?你要怎么赌?”
吴雨一边鼓掌,一边说道:“好,有魄力。”说完他又拿起喇叭,大声喊了起来:“各位朋友,还有十分钟时间,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了,今晚的比斗就将正式开始。在这里跟大家说下,我们疯狂的戴本先生,为了增加赌斗情趣,另外特地和我打了个赌。他如果今晚拿不到冠军,要输两千万给我。他拿到冠军的话,除了奖金,另外我再输他两千万。是不是,戴本先生?”
这时负责摄像的人,把镜头推到戴本面前,戴本等于是被推到了悬崖边,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他只得说:“不错,我是谁?我是戴本。”后面围着的人群跟着喊了声:疯狂的戴本。
戴本说完,才转头问吴勇兵:“你拽我干嘛?怎么了?”
吴勇兵道:“我提醒过你,咱们可没那么多钱,总共才一千五百万。”
戴本拍着脑袋:“哎呀,我忘了,不过没关系,你觉得和这些人比斗,我会输吗?”
吴勇兵指着大屏幕说:“我不知道,不过还是小心为妙吧。——这老板真他妈的是个生意经,你看大屏幕。”
戴本朝大屏幕看去,原来这一会功夫,他后面的押注,已经突破一千五百万,并且数字还在不停地快速跳动着。
他明白了,吴雨宣布了他们打赌的情况,更加坚定了押注人的信心。戴本自己都押注了,那肯定会全力以赴。
要是疯狂的戴本认真去赌的话,以他的赌术,要赢几个老弱妇孺,肯定是不在话下,因此押注他赢的数字直接是飙升。
其他几位也有人押注,老头也快突破百万,中年妇女二十多万,就连环卫工人也有三万多。而到目前为止,只有小男孩后面的押注仍然是零。
这时吴雨又说话了,对着坐在赌台上的五个人说:“各位,咱们今晚稍微改下规矩玩,在叫牌的时候可以加注,怎么样?”
二十一点玩法是先押注,然后庄家派牌。拿到牌后,可根据牌面,选择叫牌还是放弃,但都不可以再加注。
而吴雨说今晚可以另行加注,其余四人都没有说话。戴本也没说话,只是盯着吴雨,想看出点什么。
可除了那绅士的外表,夸张的言行,什么也看不出。吴雨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就表示默认。今晚等到叫牌时,可以另行加注。现在离开始还有几分钟,请大家稍作休息。”
这时来了五个服务生,端着各种饮料,分别走到五人面前,供他们选择。戴本自己要了杯酸奶,再递给吴勇兵一杯咖啡,然后静静地喝着,没有再交谈,只是偶尔看向大屏幕。
只见他后面的押注数字,依旧在往上跳动。不停地跳动着,还不到一分钟,已经突破五千万。戴本一杯酸奶只喝了半杯,吴雨拿起喇叭,声音提得老高,他可能善于做这种事,把握场面。
只听他说:“各位朋友,还有一分钟,就将开始我们期待已久的比斗。大家嗨起来,像戴本这种级别的高手,是不多见的。能见识到他的赌术,是多么荣幸的事。来吧,嗨起来,注码押起来。现在我们一起从六十往下数,当我数到一的时候,继续下注的话,就只有五倍的赔率了。还等什么,行动起来。六十,五十九…………”
等吴雨数到一的时候,跟着说了句:“十倍赔率停止下注,比斗开始。”
戴本最后看了眼大屏幕上的押注,押自己赢得注码已经破亿,停在了一亿两千八百多万;老头也有五百多万,中年妇女的是六十多万,押注环卫工人的十多万;
而最让戴本诧异的,不是自己的注码有多高,而是哪个小男孩。在吴雨喊停的前几一分钟,还只有几千块的押注。可是等停的时候,猛然跳到了两百多万。
这个注码一出现,现场一片哗然,大家议论纷纷。基本意思就是小孩,只是来打酱油的,那个人脑子坏了,押那么多的注码?因为很显然,有人一次性,押了小男孩两百万整。
戴本和吴勇兵一样的想法,他朝小男孩看去,小男孩就坐在自己的左手边,在他和环卫工人之间。小男孩似乎不知道别人押注的情况,他只专注于自己面前的可乐和饼干。
这时庄家发话了,庄家还是之前的那个小伙:“有谁要验牌吗?”
“我要验牌,谢谢。”戴本接过牌,习惯性地摊开在桌面上,先看了牌面,又看了牌的反面,说没问题,然后递给了老头,他也要验看下。
老头验完后交给了庄家,其他人都没有再验牌。比斗正式开始,庄家按规则,从左往右派牌,先是中年妇女,接着是老头,然后是戴本、小男孩,最后是环卫工人。
戴本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用心,这可是在天下人面前,与几个赌徒较量。如果他拿不到冠军,那疯狂的戴本就是个狗屁!不,甚至是狗屁不如。
因此他很小心地记着每一张牌,大家会拿到什么样的牌,后面会出什么牌,他都了如指掌。他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不知道大家的博性如何。
比如说拿到了十七点、十八点的时候,是叫牌还是不叫牌?因为他们应该是不知道,下面出的牌是几点面,这就要看博性了。庄家给自己也派发了两张牌,然后照例问中年妇女,要不要继续叫牌。
中年妇女面前两张牌加起来十三点,只有要到九点和十点面的牌会输,自然是要叫牌,不过她没有加注。
她为自己叫来了一张黑桃小二,仍旧只有十五点。于是继续叫牌,结果要来了一张黑桃八,二十三点已经爆庄。一万底注算是输掉了,身后观众一片嘘声。
老头同样是十五点,他也没有加注。不过他却为自己要来了一张梅花小四,那就是十九点,他停止了叫牌。
轮到戴本时,他同样没有加注,但是他的牌面却只有八点,肯定要继续叫牌。他一连要了三张牌,两张三和一张二,加上之前的牌面,一共才十六点。
这时后面的很多观众,居然争吵了起来,有说加油继续的,有说已经一连三张小牌了,不能再叫的。
可戴本心知肚明,他果断地继续要了张,是张红桃五,加上之前的正好二十一点。这赢的概率,已经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了,除非庄家也拿到二十一点,不过机会很小。
玩二十一点,叫到六张牌,且不爆庄,那是极其少见的。吴勇兵狂呼起来:戴本,戴本,戴本。他这一喊,后面的人也跟着不停地叫唤着。
小男孩两张牌只有十二点,但他运气似乎很不好,只叫了一张牌,结果是个十点面,加起来二十二点,爆庄了。环卫工人是八加九十七点牌面,他放弃叫牌。
轮到庄家自己,他也是十二点牌面,于是继续要牌。来了张方块六,一共是十八点,他便停止继续要牌。因此这第一把,只有老头和戴本赢,其他人都输了。
第一把过后,大屏幕上五倍赔率后面,已经有人押注。押注戴本的增加了两千五百多万,押注老头的增加了八百多万。其余三人,无人继续跟注。
第二把牌继续,中年妇女可能是受第一把影响,要了一张牌后,总共是十七点,就不肯再要牌,她也没有加注。
到老头的时候,他两张牌加起来十点面,他叫牌并且加注五万。他要来了一张梅花七 ,目前是十七点。他选择继续要牌,并且继续加注五万,结果要来一张三,一共二十点。这赢的概率已经非常大,他停止了叫牌。
再次轮到戴本,他面前两张牌只有十三点,但是他却没有叫牌。因为他知道下面出的牌,是一张十点面,叫了就要爆庄。
虽然后面喊要牌的声音,一浪接着一浪,但他只能放弃叫牌。而不叫牌,是没法加注的。小男孩和戴本的点数一样,都是十三点,庄家照例问他要不要牌。
他好像看也不看,只专注于眼前的巧克力和饼干,大声的说道:“要。”不过他没有加注,结果是个十点面,又爆庄了。连续两个爆庄,输了两个底注,也就是两万。
这时喊好声四起,那是给戴本的,都说幸亏没叫牌,不然就爆了,戴本就是戴本,赌术没得说。
可也有声音议论道:“只是这点数还是太小了,赢得几率不高啊。”
“那也比爆庄好,爆庄是稳输,点数虽然小,可总也有机会。”
“说的也是。”
轮到环卫工人时,他的博性似乎很大,第一张牌已经叫到了十七点,他还要继续叫牌。结果是张红桃九,爆庄。
后面观众骂声一片,都说是傻蛋,神经病,脑子有问题,十七点了还要牌。这种技术,真是丢人现眼。而等庄家叫过牌之后,骂的就更凶了。
因为庄家两张牌,是五点的牌面,庄家叫了张七,继续叫牌,恰巧是十点面的牌,加起来一共是二十二点爆庄。
他和小男孩一样的运气不好,十二点的牌面,却叫来了一张十,结果爆庄。这样的结果,让看的人对环卫工人骂得更凶。要不是他十七点了还叫牌,要走了一张九,这张九给庄家要去的话,那庄家就是二十一点,是通吃的。
因此大家都是在埋怨那个环卫工人,更多的是抱怨,自己没有那样的好运气,可以上去一显。
第二把过后,大屏幕上的押注情况,五倍赔率后面,戴本已经超过五千万,总计押注戴本的,两亿五千多万。而那个老头,总计也达到了两千万。其余众人,依旧没有变化。
第三把的时候,戴本终于出手加注,并且是所有的注码全部加上。他已经计算得很清楚,自己十六点的牌面,下面会叫来一张三,那就是十九点。
而庄家面前的两张牌,只是十八点,如果他选择叫牌,那么接下去的九张牌里面,都没有一二三的点面出现,叫牌就会爆庄。
而小男孩和环卫工人,最多每人叫三张牌就会爆庄,爆庄后是不可以继续叫牌。也就是说,这把庄家无论叫牌,还是不叫牌,庄家都会输给自己,因此戴本押上了全部的注码。
到庄家的时候,他看了下五人的牌面,只有中年妇女是十八点,其余全是十九点或往上。他如果放弃叫牌,只能赢中年妇女一家。
因此只有搏命,继续要牌,结果是张六,又是爆庄。第四把戴本继续加注二十万,九点的牌面他叫来一张十,一共十九点。庄家问还要继续叫牌吗?戴本没着声,似乎在考虑。
这时候大家又开始讨论起来:“都十九点了,他应该不会再叫牌了吧?”
“可能不会叫牌了,风险太高,你看都已经出来两张二,三张一了。”
“那也不一定,你没看他在考虑吗,肯定是在计算。”
“如果他继续叫牌,还不爆庄的话,我就叫我老婆也过来,也押二十万他赢。”
“不错,不错,他要是继续叫牌还赢的话,我叫我老爸也来押他五万。”
其实戴本根本没有在算牌,他心如明镜似的,只不过是故作深沉而已。
第一张牌加注二十万,也不过是虚晃一枪。他稍作犹豫了下,然后伸出双手,把所有注码推到赌台中间,对庄家说道:“我加注全部,继续叫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