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挖个大坑,让他出局(2)
盖之信本来是冲皮耶斯去的,感觉牌面不错,反手大他三千万,首先要在气势上压到他。
可是没想到皮耶斯挂了,主动缴械投降,他反被聂青松大了五千万。
这下搞得他不上不下,颇为尴尬。因为他不可能像皮耶斯那样,说放弃就放弃。
毕竟他是千秋阁的阁老,赌坛身份很高,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吓跑了,老脸往哪搁?
再说自己的牌面也不差,最终也跟了五千万。不过却对聂苍山说:
“爷孙俩合伙,想盘我么?那就骑着毛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吧。”
发牌的顺序是从右往左,单伯来与皮耶斯放弃,第一张牌就会发给聂苍山,他又拿到一张小牌,是张方块六。
盖之信运气不错,又拿到一张A。聂青松似乎运气不佳,只拿到一张小四。
目前的牌面,聂苍山的两张明牌,是黑桃三和方块六。盖之信的两张明牌,是黑桃二与梅花A。
聂青松的两张明牌,是红桃四与方块小十。大家都没有对,而且花色也都不一样。
盖之信拿到A,所以轮到他叫注。他看看聂苍山的牌面,又看看聂青松的牌面。
动手上分时,还笑着说:“这是赌斗,不是打群架,以为人多就能赢。一千万吧,意思意思。”
他的底牌是A,目前有A一对。而聂苍山与聂青松的牌,同花是不可能了。即使也有一对,那也比A一对小。
所以他叫一千万,也很合理。因为叫多了,怕吓跑他们。
要是叫的太少,或者不叫注,倒不是显得胆怯,而是钓鱼的痕迹太明显。
当然,这是盖之信的想法。
不过聂青松没那么多考虑,说:“一千万,我跟,我再大你一个亿。”
现场人不多,所以很安静。不过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惊奇。
也有人很淡定,比如驰千里,聂苍山,张明生,还有一个挑事的皮耶斯。
他们既惊奇聂青松的人小鬼大,又感叹她的不知所谓,随随便便一个亿,就那样没了。
不过聂苍山云淡风轻的说:“一亿一千万,好,我跟。”
这让大伙更是一头雾水,都在心里想着,聂青松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你身为赌坛魔兽,怎么也如此冲动?
人家盖之信敢叫一千万,好歹有张A,还配了张小二。既可以搏顺子,还可以搏葫芦。
你聂苍山三和六的牌面,搏顺子渺茫,即使拿到一两对,那也没别人大。这种牌,大家都觉得,五百万都不值,可他却跟了一亿一千万。
不过钱是他自己的,看牌不语,免得影响别人的判断,所以也没人说啥。
这下连驰千里与皮耶斯,也都不淡定了,皆不可思议的看着聂苍山。
不过他们心里也清楚,聂苍山应该就是打个配合,爷孙俩夹击盖之信。
目前也就一个张明生,他眼珠转了几下,还是那么笃定,还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盖之信很想说一句:我梭哈了。
因为就目前的牌面来说,还是他最大,他怕什么?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和一个孩子较劲,实在有失身份。
要是赢了,倒还好说。万一要是输了,往后也没脸见人。
他最终深吸一口气,轻轻的说:“好,一个亿,我跟了。”
庄家发好第四轮牌,聂青松又拿到一张梅花小四。聂苍山拿到一张小六,盖之信运气也不错,拿到一张小二。
目前的牌面,聂苍山有对六,盖之信又对二,聂青松有对四。聂苍山的牌面最大,所以黑荷官让他叫注。
不过他潇洒的一挥手,说了句:pass 。他将权利交给盖之信,让他叫注。
在牌还没发完时,张明生忽然对身边的向晚晴说:“这一轮叫注,聂苍山一定会放弃。”
向晚晴看他说的认真,不禁问道:“为什么?这万一大家都不叫注,他岂不是盖不了牌,没法放弃?”
张明生摇头道:“不会的,聂青松一定会叫注,哪怕只是加注一百万,只是为了让聂苍山盖牌。”
向晚晴不信,聂青松这几把,那可是锋芒毕露。如果她叫注,怎么可能只是一百万?
再说聂苍山要是拿到好牌,他为什么要放弃?于是不解的问:“看你说的这么肯定,你怎么知道?”
张明生冲她一招手,好像怕别人听见,故意压低声音,又贴近她的耳朵说:
“聂苍山第一次跟注,是为了拿掉哪张小六,将A让给盖之信。”
向晚晴也小声的问:“他为什么这么做?那聂苍山要是放弃,不拿牌的话,哪张A不就是聂青松的了么?他不会该帮助外人,对付自己的孙女吧?”
张明生说:“A虽然最大,也要拿对牌了,才会有用。如果聂青松底牌很小,拿到A就是废牌。”
“而盖之信则不同,如果他的底牌是A,那他就有一对A了。无论聂青松加注多少,他都不会跑。所以这张A让给盖之信,就是为了栓住他。”
“你想啊,要是他拿了聂苍山的小六,聂青松加注五千万,他还会跟吗?如果他的底牌真是A,一二六的牌面,别说加注五千万,五百万都会考虑考虑。”
向晚晴道:“有道理,那聂苍山第二把,继续跟了一亿一千万,又是为什么?”
张明生解释说:“这一把么,是为了让牌给聂青松。你没看到吗?聂青松又拿到一张小四。所以我估计啊,聂青松的底牌,应该是张小四。目前她有三张四。”
向晚晴当即反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聂青松的底牌是四,那他开始只是四和十的牌面,怎么敢反打五千万?”
张明生故作神秘的说:“你不懂,这就是高手。”
反正向晚晴不信,聂青松底牌是四。不过她还是问张明生:“就算你说的都对,那你凭什么判断,聂苍山就会放弃。”
张明生贱贱的说:“我猜的,我估计他这把放弃,应该是将盖之信的牌,让到下家去。所以第一张牌,对于盖之信没用,第二张可能不是小二就是A,盖之信拿到了,那就是葫芦,聂青松必输无疑了。”
向晚晴白了他一眼,又问:“按你这么说,所有的牌,岂不都是掌握在聂苍山手里?可是今天的扑克牌,采用反光处理,激光都扫描不到,他怎么知道下面出什么牌?”
张明生嘿嘿一笑,说:“错了,所有的牌,不是掌握在聂苍山手里,而是掌握在聂青松手里。你大概还不知道,聂青松被称为天才数学家。而且,我跟他交过手。”
“聂苍山存在的目的,应该有两个,一是帮聂青松撬边,二是将钱输给孙女,增加他的筹码。我估计在聂苍山心里,聂青松只有一个对手,那就是我师傅。所以他早点把筹码输给孙女,那是一举两得。”
向晚晴一点也不信,嘲弄了一句:“说的好像合情合理,其实就是胡编乱造。”
张明生咧嘴一笑,没在说话。但他心知肚明,自己说的都是实话,而是不是靠猜的。
因为他看到聂青松的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表面上是在放松心情,实际上给聂苍山打暗号。
当初在四海赌城,第一次跟聂青松交手,便输在几人合谋上。
而别人到底是弃权,还是叫牌,聂青松都以这种手势来控制。所以张明生印象深刻,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