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热闹的天草湾
———鲁尔学园舰舰桥上———
得知鲁尔驱逐舰队即将进入天草湾，舰桥上已有不少学员，都想率先目睹林氏重工最新下水的Z46驱逐旗舰。这是一款有着良好平衡性设计的1936c型驱逐舰，目的是为了在公海上进行作业，她拥有最新的高平两用火炮和更大的船身。历史上的她于1941年10月开始建造，但到了1942年由于纳粹德国资源紧缺导致半途停工，最后于1945年被爆破摧毁。
“呦，秦提督来督战呀？”庄丽云见秦雨妍到来，半开玩笑地向她打招呼。秦雨妍笑笑并接过话:“庄队长说哪的话，我来当信号员的。”说着她走向旁边一座信号灯，示意值班人员让位。周围几人顿时有些懵，不知道她想干嘛。
“别用这么吃惊的眼神看着我嘛，我复习一下摩尔斯电码。你们看那边——”顺着她指的方向，海上有三艘驱逐舰，舰上灯光闪烁。秦雨妍拉动遮光板，向那两艘小舰船回信号。
值班信号员则在一旁翻译:
——我们是鲁尔女校航海科附属第一驱逐舰队，为学园舰执行出港引导任务，请允许我们入港。完毕！
——这里是鲁尔女校学园舰，可以进入天草湾，请立即开始港区海图测绘任务，如需联络请使用无线电二号保密频道。完毕！
——收到，完毕！
译毕，她一脸疑惑地问秦雨妍:“母港派了驱逐舰这么大的动静校长知道吗？我没听谁谈起呀。而且二号保密频道是航海科通讯室专用频道，你们特务营不使用的，莫非…你要接手？”
“校长放权给我们特务营了，驱逐舰由我们指挥，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现在我要去楼上的通讯室啦。”秦雨妍说着做了个鬼脸便离开了，在她心里大概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海军指挥官了吧？而通讯员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不服驱逐舰听秦雨妍指挥。
一旁的郑小琳看着十分想笑：“嘿，我怎么觉得像航母归属之争啊？”
“郑队长，什么意思啊？”信号员不明白郑小琳的话，旁边的郑小奕反应了过来:“第三帝国曾就齐柏林号航母到底归海军还是空军争论不休。空军司令戈林认为带翅膀的都属空军，航母归空军指挥。海军司令雷德尔不服，让元首裁决。元首和稀泥最后没结果，齐柏林号后来因战事变化建造不了了之了。”
“所以你好像觉得特务营不该拥有三艘驱逐舰的指挥权是不是呀？”郑小琳接过姐姐的话笑着说完，通讯员点点头:“嗨，我就是觉得奇怪而已。当然也可能真如她所说，决定比较仓促。”
浓云渐渐布满了天空，随着轰隆隆的打雷声，一场雷雨也不期而遇。几人为了避雨，纷纷钻进舰岛了望塔内，值班人员并未关注她们，而是自顾自聊天：
“气象部门预报，可能会有台风。另外，听说东普鲁士学园舰过来避风。”
“哈，东普鲁士学园舰是德意志号的形状，吨位还比我们小，进港要比我们容易哦。天草湾这下热闹了！”
“这东普鲁士不是友谊赛上险胜我们的那个穷校嘛？我敢打赌，他们进港后又要找机会赚钱。”
“如果台风真的登陆不就又要耽误几天了吗？”
“应该没事，气象部门说，天草湾未来几天最大风力可能只有8级左右。”
听着航海科值班员的聊天，郑小奕等人并没有插话，只希望这样的天气能快点过去。
——几十海里外——
天色渐暗，又一个夜晚到来了。浓云下，德意志级战列舰形状的东普鲁士学园舰正在倾盆大雨中向熊本驶来，德国风的掷弹兵制服，中国风的军绿色雨衣，构成了一幅略显违和的画面。
\哟，大海，那边怎么样？\程瑞骁一边大叫着，一边把几件雨衣丢给了刚下飞机却在大雨面前束手无策的航空组成员们。
\还行吧。\组长汪阳边穿雨衣边扯着嗓门应和道：\用容克86作通讯机总算联系上那边了。\
\不，我是问你，日本全国的情况。\
\那还用说？本州直接乱成一锅粥了呗，到处都在抽调队伍救援，据说有核电站发生事故了。九州的一部分载具也被调走了，天草湾的挖泥船也去本州清理海港了，鲁尔大手笔调了三艘驱逐舰当引导船。\
\哦，那可真是个坏消息！\程瑞骁扶额，一方面是感慨天灾带来的伤害，另一方面想到鲁尔的那几艘Z型驱逐舰和希佩尔级重巡洋舰，再对比自己家的那一艘二手破冰船，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
\别问了，抓紧时间休息吧。\
说罢，程瑞骁便拿着个大喇叭开始指挥拖拉机（对，就是拖拉机！）把跑道上的飞机拖到地下机库。
凌晨十二点，东普鲁士学院地下机库。
\所以，我们要去熊本躲台风吗？\
\没有引导船，真的没问题吗？\
“怕啥，鲁尔的驱逐舰不就是引导船吗？”
“我们还有其他更优选择吗？”
去熊本避台风的消息很快就在学院的战车道队伍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大家静一静！\程瑞骁举着大喇叭说道：“鉴于日本现在情况特殊，我们要时刻保持与鲁尔的联系，上岸前再做一次防震演习。另外学院舰舰首朝外停，万一九州地区也发生地震引起海啸了，好歹是舰首破浪。最后，记得把吃饭的家伙准备好。”
“什么？”
“老大你是认真的吗？”
程瑞骁最后一句话让大家直接忽略了前面的内容，程瑞骁则一本正经：\干嘛？不趁这个机会捞点油水你们让下一届学弟学妹跟我们一样天天喝西北风啊？听说昨天晚上茨城县也发生了地震，现在那边的精力都在救援上，熊本的物资供应肯定不足。\
凌晨两点，程瑞骁办公室。
\老大，各部门准备完成。\
\……哦，好，让大家先休息吧，到点准时出勤。\说罢，程瑞骁把保温杯别在腰间，披上雨衣，留下办公室里的五位主官（毛琪、陈观月俩副队一个管训练一个管人事，何泰、刘俊、陈观翔三个王牌车长兼车队指挥），蹬着自行车消失在了雨夜里。
\老大这么晚出去干什么啊？\何泰问。
\干什么？大孝子去看老妈了呗……\他的死党陈观翔如是说道。
\唉，都说自古忠孝两难全，偏有人不信……\
清晨四点，德意志号学院舰舰桥。
\老程，要不我把阿姨叫起来，你休息一下吧。\说话的是周雯苗，东普鲁士学院航海科大姐大，周家和程家是世交，两人从小就认识。
\不用了，谢谢。\
然而，他眼睛上的血丝早已出卖了他，程瑞骁打了个哈欠：\啊﹣-话说回来鲁尔不愧是大学校，接个风都要派三艘驱逐舰……\在发觉自己的谎言早已被自己的身体拆穿后，这个家伙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哪里像我们，只有一艘不知道倒了几手的破冰船……\
\报告，两点钟方向发现驱逐舰三，应该是引导我们入港的，请求指示。\
\啊﹣-（又打了一个哈欠）那就交给你了，老周。\
\诶，老程，你的杯子……\
\没事，让我妈拿回去。\
清晨六点，程瑞骁办公室。
\老大，我们来了！\
但是，四位主官能听到的，只有那雷般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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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一阵隆隆的直升机旋翼声把郑小奕吵醒，看看时间，还不到8点。郑小琳也伸伸懒腰坐了起来:“直升机大队有毛病吗？晚上10点到早上8点之间是禁飞时间…本姑娘困死了…咦外面下雪了吗？”她迷迷糊糊地说着，同时走向窗口。
“那不是卡25嘛，而且~飘飞的东西是传单。”郑小奕打开窗户随手抓住一张，上面用中日德三语写的文字让她不得不佩服程瑞骁的商业思维。
“呃~唉~什么传单呀？”郑小琳打了个哈欠并接过传单:“嗯？东普鲁士有好吃的？”
“是啊，我倒想起来了。由于东普鲁士学院舰后半部分(参考德意志号舰尾鱼雷发射作业区)被森林和沼泽覆盖，其淡水鱼和蔬菜产量极高，而且凭借独特的主食制造技术，即使是在生产停滞或补给中断的情况下，仍然有能力保有大量的粮食。”郑小奕记得与东普鲁士的友谊赛后程瑞骁好像提过有这么一回事，也不知是谁想出来废物利用的主意，在此之前曾有人担忧没钱打理那片不适合居住区。
“那还等什么？赶紧洗漱啊姐，去看看！”郑小琳已经迫不及待了，一把把郑小奕拉到洗漱间。
“唉，好好好，你轻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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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东普鲁士学园舰下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等待安检的队伍。靠码头后东普鲁士采取了较为严格的安保措施——登舰口设置了安检门，两男两女四个安检员手持金属探测仪对每个登舰者进行检查，检查岗还有从消防大队搞来的高压水枪，空中不时有he162和Ju86飞过，大概在执行空中巡逻任务。这两种罕见的机型很快引得大家抬头拍照，只是很多人因航速太快错失良机。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怀着好奇心登上东普鲁士学园舰，大家远远就听到通过扩音器用中日德三语循环播放的广告:“好消息！好消息！即日起本校食堂正式对外营业！各种西南美食等您来品！全场八折起，好吃不贵！东普鲁士学院食堂，期待您的到来！”
“这怎么听着像商场促销啊？”
“商家赚钱广告也是大同小异嘛。”
“果然被那个谁说中了……”
“东普鲁士嘛，你懂的。”
大食堂门口人来人往，议论不断。本校的、鲁尔的、黑森峰的、德国大学的，甚至还有熊本市民，每个人既好奇又期待，不知有什么美食。
“鱼肉粥，这个比较像我们广式早餐粥，不知味道如何。”出于好奇，郑小奕姐妹点了同样菜式来到餐桌前坐下。
“二位鲁尔的美女早上好呀，这是本校的纪念章。纯金属打造，外观精美，适合长期保存。原价99元，现在只要69元！”突然一个推着手推车的年轻女子走到二人面前，从车里拿出一枚东普鲁士校徽推销起来。那东西就是剑盾形状的小饰品，开口就要69。
“呃，不用了。”郑小奕赶紧婉拒，谁知她又拿出一顶军帽:“看你们校服上的铁十字领章，一定是鲁尔战车道什么长官吧？看看这个，这是我校考古时从卡昂附近的二战德军仓库带回来的。纯正德意志军品，看呐，这么久了还光洁如新，可见质量的绝对保证，正好与二位的身份与气质般配。价格也不贵……”
“不用了，谢谢。”郑小琳忍俊不禁，佩服起这个售货员的耐心和说词。“我是鲁尔的郑小琳队长，你认得领章不认得人？”
“哦，我不经常看比赛的。那……祝二位用餐愉快。”售货员似乎觉得有些尴尬，留下不失礼貌的微笑后又去别的地方推销了。
“哈，我瞄到价格了，一顶帽子卖100多，也不知是不是真货。”郑小琳说着继续喝粥，又咬了一口油条。在她看来，也就这食品物有所值。没多久，碗碟便见底了。
“这会不会是程瑞骁的营销策略？”郑小奕突然想起火车上推车叫卖的售货员，尽管他们不是列车员，但也是铁路系统内的人。而刚才那个女的，绝不是食堂工作人员。
“就算不是他本人，也会是他身边的军师。”郑小琳说完擦了擦嘴，“姐，我们中午再来呀？”
“好啊，好吃不贵，还有地方特色。”二人起身往外走，进的人越来越多，此时不同学校的人也只好拼桌而坐，时不时还能听到说德语和日语的推销员向下萨克森大学出访学园舰上的人和黑森峰或熊本来客推销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