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提审火玉众人惊呼
“威…武…”
两排衙役高声大喊，十几个壮汉，面目狰狞，一齐戳动杀威棒，刚着阵势就令人不寒而栗，更不用说真正受审了。
等衙役们一套连吼带喊操作之后，火百万将那惊堂木高高举起，重重一拍。
“铛。”
一声脆响。
整个衙门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传…人犯。”
“威武”
杀威棒嘈杂之声再次响起。
大牢外。
温暖的阳光从厚重的云层中透射下来，洒在监狱石板路上，却无法驱散大牢内冰冷的寒意。
一阵悲伤的冷风从牢狱中吹来，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凄凉。
在那阴暗的牢狱深处，火玉身着囚服，静静地坐在潮湿的地上。
她那原本干净的囚服，现在已经变得破烂不堪，血迹斑斑，透露出一种绝望与无助。
原本清秀而娇美的脸庞，现在却被痛苦和疲惫刻画得苍白而憔悴。
“蹬蹬蹬…”
大牢之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转眼间走来两位衙役，打开了关押火玉的牢门。
“哗啦啦…”
一连串铁链摩擦声响起，牢门已开。
“你可是火玉？”
“正是。”
两名衙役确认身份无误之后，押着火玉向石板路走去，其中一人嫌她走的慢，不住推搡着火玉后背，每推一次，她便咬一次牙，实在是巨痛难忍。
一盏茶功夫。
三人跌跌撞撞从侧道进入衙门正堂之上，那二人立于火玉两侧，将她按跪在地。
火百万见人犯带到，再次高高举起惊堂木。
“铛。”
一声脆响。
“堂下跪者何人？”
火百万语调沉重而悠长，此时一脸严肃，官威瞬间摆了出来。
“民女火玉。”
她声若游丝，有气无力道。
火玉第一次见如此阵仗，与上回提审金三本完全不同，多少还是有些胆怯之意，声音之中还多了几分颤抖。
她身体微微晃动，如同风中残烛，有种一吹即灭之感。
此时，她除了害怕仿佛失去了生的希望，只是默默等待着，那三尺公案上之人的命运审判。
“本官问，你来答，本官不问，你莫要插嘴，可否听清楚？”
“大人，民女清楚。”
那双曾经灵动而今却变得呆滞的眼睛，空洞地望着火百万，仿佛在寻找着那已经失去的自由。
而火志勇等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他们冷漠地看着火玉，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与怜悯，已经习惯了对生命的漠视和对人性的践踏。
“那日可是金三本主动找茬于你？”
火玉此时心中一怔，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停顿了几个呼吸之后，不由得扫视衙门一圈，见没有一个自己人后，失望的眼神定在火志勇身上。
“你大胆的讲，有本官为你做主，尽管讲。”
火百万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提醒她道。
“回大人，确实如此，当时我在铺里忙碌，金三本突然带人闯入，趁我不备，他…他…”
“不用害怕，你只管讲。”
“他手不老实，乱摸民女臀部。”
讲到此处，她满脸憋的通红。
“然后呢？”
“民女拿起算盘狠狠的砸了过去，他一躲，民女顺势跑回卧室。”
“接下来呢？”
“他没有占上便宜，紧步尾随而来，见屋内没人，便得寸进尺，非礼民女，抓着民女衣服不肯罢休，还不住的乱摸。”
火玉也不再遮遮掩掩，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火百万反倒听的津津有味，一个劲儿的追问。
“以你之力，怎会将他打死了呢？”
“大人，当时正好民女外甥的大白虎就在一旁休息，见民女被金三本欺负，它起身将其咬了几下？”
火玉讲到此处，声音突然低了许多，觉得自己理亏。
“依你所讲，杀死金三本的并不是你，而是一只大白虎？”
“正是如此。”
火百万满脸犹豫，竟然有人敢养虎，难以置信的大声道。
“传白虎。”
众位衙役交头接耳，不知所措，皆站在原地，迟迟不肯行动。
火百万见衙役不配合执法，将惊堂木重重一拍。
“铛。”
“尔等是要造反不成？”
堂上堂下，空气瞬间静止，气氛异常紧张起来，众衙役的心直接提到嗓子眼儿。
火志勇听到火百万话音不对，瞬间起身，道：“大人问你们话呢？是聋了还是哑了？啊？”
衙役队长满脸委屈，道：“回大人，您让我等抓人还行，这抓虎…是不是有些太过冒险？它既然敢咬三爷，更何况是我等。”
“哈哈哈。”
火百万实在憋不住，大笑起来，霎时间，大堂内又恢复了生气，众衙役皆长长叹了口气。
“怪本官思虑不周，诸位不必介怀。”
火志勇感觉今日堂审与往日不同，有种不祥之感，指了指下面两人。
“牛大牛二，你二人前去抓虎，别磨蹭，速速去办。”
火百万见火玉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绑住，手心被磨出了道道血痕，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嘴唇干裂微张，仿佛在呼喊着什么，却又听不清声音，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伤痛和无尽的哀怨，让人不忍直视。
“快快为火姑娘松绑，赐座。”
火志勇方才就感觉此事不对，火百万此次前来，好像并没有向着他的意思。
现如今还要为囚犯松绑，赐座，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的情绪不再稳定，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衙门外。
牛大牛二急急忙忙走了出来，喊道：“玉谷坊之人何在？”
水仙从人群中挤出来，道：“官爷，民女便是玉谷坊掌柜。”
“有劳大姐，陪我俩走一趟吧？”
水仙嗯了一声，带着馒头与牛大牛二一同向玉谷坊走去。
一炷香时间。
四人归来，馒头骑着白虎，下半身没入绒毛之内，只看到上半身随着白虎步伐来回摆动，甚是拉风，衙门外群众看得瞠目结舌，皆投来羡慕的眼神。
“无关人员，速速回避，万一被白虎误伤，概不负责。”牛大在虎头前两丈开外大声喊话，清出一条道来。
馒头飞身下虎，身法轻盈，与牛大牛二相继踏入公堂之上。
白虎见堂内衙役凶神恶煞，面目狰狞，再看火玉一身囚衣破烂不堪，血肉模糊，驻足护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