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物极必反

“啪啪啪。”又是三巴掌打到火牛脸上，边打还边说道：“你说做甚，你说做甚，嗯？”

要不火玉骂他蠢呢，当着众人的面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打了儿子，根本不考虑火牛的感受，有这样的爹就有这样的儿子。

火牛爹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肯定是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此时打完儿子后开始拷问火牛。

“我问你，之前村长爷爷来衙门告状你可知道？”

火牛依旧捂着脸点头表示知道。

“那衙门是怎么做的？”火牛爹这一句话问的特别重，有种喊塌天的感觉。

“镇长大人……”

火牛唯唯诺诺不敢高声讲。

“大点儿声，你是蚊子吗？”火牛爹暴怒。

“镇长大人差孩儿办的差，大人当时讲了，俺对断崖村的情况熟悉，村民肯定愿意配合的。”火牛大声回道。

“那老子为何没有看到你回村，你究竟去了哪里？”讲话间，火牛爹又高高举起一只手，准备好了要打火牛。

火牛一看到他爹这种阵势，连忙躲到水仙身后道：“本来是想要回村的，可是火五十三说没事，不用瞎忙活，过几日他们自己就回家了，俺就听了五十三的话没有回去，去长流水村玩儿几日。”

火玉闻言已经笑的站立不住，干脆趴在了馒头肩膀上看戏。

“不争气的东西，真是气死老子了。”

火牛爹怒目圆睁却无可奈何，毕竟火牛躲在水仙背后，他也不好强行拽出来，就接着问火牛。

“衙门给的救济银两哪里去了？”

“俺……俺在长流水村……。”火牛讲到此处已经不敢再往下讲。

“讲，大声的讲，长流水村怎么啦。”火牛爹不依不饶，气势咄咄逼人，要是火牛能吃的话，估计已经吃到他肚子里了。

“赌光了。”火牛讲到此处已经六神无主，他知道自己犯下大错。

“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爹，俺知错了，俺知错了！救救孩儿吧，救救孩儿吧！”火牛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人不人鬼不鬼的。

火牛爹自认为占足了礼，方才站在玉谷坊门口吆五喝六的气势依然全无，如今的他站也站不稳当，颤颤巍巍如遭雷击。

接下来的事不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究竟赌掉多少银子，你个败家子。

话毕，他用祈求的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原谅。

“我说火牛爹，镇长大人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断崖村人，倒是您老这回做绝了事，伤了众人的心。”火玉一刻也没闲着，又是一记神补刀。

此事公公道道讲还是火牛爹太过分，本来水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打算将此事公之于众，毕竟火牛是断崖村人，与火剑同族。

可是这个天不服地不服的火牛爹完全是吃饱了撑的，闹了这么一出，非但没有达到自己摆谱的目的，还把自己的儿子给搭了进去，孰轻孰重他此时已是心知肚明。

坏就坏在众人皆知道了火牛的恶习，巡逻队长的官职怕是不保，就是水仙不讲众人肯定不服，毕竟这份差事盯着的人不在少数。

水仙见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依旧不动声色，貌似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想看看火牛爹接下来的行动。

“镇长大人，镇长大人开恩啊，放过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吧，我家可就火牛一个儿子，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家就彻底散了。”

火牛爹不知道是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还是在此假惺惺的逢场作戏呢，他放下方才蛮狠的态度，开始哀求水仙的原谅。

然而水仙并没有接话，只是面部毫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馒头。

旁边的火玉倒是有些起哄的意思。

“哎吆吆，我活这么大还是头回见脸皮比我家猪皮还厚的人，方才还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样子，嚷着喊着水仙长水仙短，如今这是怎么了？”

火玉一边挖苦火牛爹，一边学着他的样子道：“镇长大人阿，你就行行好吧！我下次再也不敢啦啦！”

让火玉这么一起哄，周围众人皆笑的前仰后合。

水仙觉得火玉着实有些过了，赶忙道：“火玉，休要胡言乱语，他也是受害者。”

站在一旁的馒头方才看懂了水仙看的那一眼的意思，便赶忙来到火牛爹身边。

“大伯，事情都真相大白了，你多说无益，我来给您出个主意，不知您意下如何？”馒头还是非常有礼貌的躬身施礼。

火牛爹识趣的连连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然后馒头又把跪在地上的火牛扶了起来，帮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

“火牛哥，你一共输了多少银两？”

火牛抬手擦了擦干涸的泪水，又贼眉鼠眼的看了一眼他爹道：“纹银伍佰五十两。”

这笔银子那可不是个小数目，相当于火牛一辈子的月钱，就连他爹听了都震惊不已。

“馒头，你无论如何得帮帮你火牛哥，这么多银子大伯家根本拿不出来呀！”火牛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可怜巴巴的望着馒头。

“杀人偿命 欠债还钱，你躲不过的。”木永飞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道。

馒头给木永飞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少插嘴，然后他走到火牛爹面前道：“大伯，木永飞所言不无道理，火牛哥私自挪用村民救命之钱已然犯法，镇长大人安排的差事一件未办，属于欺上瞒下，还有渎职行为，按照烈焰城律法必须收监。”

“至于伍佰五十两白银，你须尽数归还，小侄会在镇长大人面前为火牛哥求情，希望她能宽大处理。”

馒头讲到此处挥手遣散围观众人，虽然大部分路人离去，却有个别人觉得还是便宜了火牛，口中骂骂咧咧。

“这种人就应该剁了他的双手，人家救命钱他却拿去赌，罚的还是轻。”

其实馒头肯定是有私心的，儿时玩伴犯下如此大错还是希望他能重新做人，不想一棒子打死。

毕竟衙门也存在问题，镇上天天有失踪之人，直到如今还是没有头绪，所以馒头也不敢罚的太重，怕引起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