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询问与棋盘与问题
天道娘的话多少让林有些忧郁，她看了看天道娘，欲言又止——没说出来的话的大概意思是说：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对吧……
但她终究没把这句话说出来，至于天道娘，虽然收到了系统制造的外壳（萝莉身躯）的影响，但她终究还是世界意识——世界意识一般懒得说话。
所以，就算天道娘通过读心看到了林脑海中的想法，她也没有把这件事挑明。
和天道娘的交涉陷入了瓶颈。但天道娘的态度毫无疑问的说明了什么。
“影响会因为观测本身而增强。”从天道娘的口中得到这一事实，林有些头疼。
离开天道娘的身边，林沉默了许久。最后她决定先处理别的事情。
仔细回想了一下，目前让林很关注的信息有这么几个：首先是蝶凰说出来的那些话。
其次，林打算处理一下自己和系统的关系。
最后，林还要处理模拟世界中的情况。
模拟世界里面的情况最是复杂，所以放到最后。
蝶凰的那些话……（我就不复制水字数了。）
“主角的权力。”看着系统界面上记录着的文字，林轻轻地重复着这句话——主角的权力是什么权力？
更近一步，主角——是什么……
林沉默了下来，想要理解蝶凰的那些话，就必须要深刻的思考自己作为小说主角的一切——但林的内心依然在抗拒做这些事。
理性和深层协议的角逐。开始了。
‘……随机效应，随机效应……事情很多，不管是心能，还是出现在芙蕾雅他们脑海中的那些信息——还有系统的存档。都是很麻烦的事情——系统面对的敌人，还有卡泽……以及卡泽他们面对的敌人。小说主角——小说主角……
……
……
啊，该死的，你真的还以为自己能躲过什么东西吗？要是这些想法出现在了某个小说的章节里面——你会怎么想？
【这本小说的主角……太过犹疑了。】’
林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知道，如果自己再看一本小说的时候，小说主角出现了犹疑的现象，她一定会立刻弃书，因为主角的犹疑代表了作者对整个故事根本没有把控能力！
可是……
林抬起头——
她在想，自己明明已经把‘作者’这两个字明明晃晃的说出来了。为什么依然没有天降猛男把自己处理掉——然后触发完本剧情什么的。
‘你知道我们花了多少力气才找到这么一个可供反攻的平台！’
卡泽在第一卷时说过的一些话出现在了林的脑海中。（只是大意，林记的不是很清楚，我懒得翻之前的记录。）
“系统，我们已经在棋盘中了。”
林轻轻地说着——你看，我就说了，只要明确自己和作者之间的关系，林必定会做出某种行为——她在心中树立起了一个敌人。
而后，她必定要为这个敌人付诸心血（击败，或者被击败。）
“尊敬的宿主。您与系统都面对着某种必须要进行抉择的问题。”
“嗯，你做出了什么抉择？”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系统希望询问您一个问题。您认为您做出的抉择是什么？”系统检测到了林的抉择。它如此询问着林。
“踏入一场早已身处其中的战争。”林在心中给了自己一个吐槽：‘之前不是还在做赛季玩法吗？忽然就说什么身处其中的战争什么的……剧情转的有点生硬啊。’
她在吐槽，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感受到自己和这本小说的作者之间的联系——她失败了。
顺便一提，我不是。
“……面临战争的风险同时也代表着您可以做出与战争有关的一切准备——在系统看来，这并不能算作某种抉择。或者，并不能算做被视为牺牲的抉择。”
“我也没说自己牺牲了什么……”
“那么，系统向您询问一个问题，假设您是这颗星球的统领，而面对星空中游曳的虫群，您的星球无力抵抗它们的入侵，而科学家向您提出了一个特殊的解决方案。获取虫群的dNA，融入种群的dNA中，这样的行为可以让你们与虫群抗衡，但会让你们不再可以被称之为人类。如果是您，您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这个问题很经典，典到我不太想回答。不过为了节省篇幅……我的回答是，系统。我不会代人民做出选择。我不是它们，我无权做出这样的选择。”
“哪怕您不做出选择的结果只是——看着整个星球沦为生物质的巢穴吗？”
“……系统。我不会回答是，也不会回答不是。人类的本质是我们在生命从诞生走向衰亡时拥有和经历的一切。……另外，区区虫群！老子玩维度坍缩器的时候虫群还不知道搁哪儿呢！”你?的是从什么时间段穿越来的！！！维度坍缩器是什么鬼！虽然我住的不是科技侧世界……但这东西显然不是常规穿越时段里的蓝星能搞出来的东西吧！
“……您的选择已记录。”
啊……解释一下，（别嫌我烦，这就是旁白的工作）系统的那个问题其实是在透露有关他的情报，关于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从系统对林的回应这一点上可以看的出来。
他不是给林一个问题嘛。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但林的回答是她不会做出选择。
于是系统话锋一转，询问林她到底‘做不做出选择。’。
林的回答是不做出。然后系统表示这个选择已记录，那就证明，系统之前没有记录这个选择。
那就证明——系统之前做出的是另一个选择。也就是，【做出选择】。
至于系统到底做出了什么选择……我怎么知道！
“那你呢？系统。”
“您已获知。”系统如此说着。
林当然不会蠢到觉得系统是真的面对了虫群的威胁——退一步讲，如果真的是虫群的威胁。那，系统真得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林表示怀疑。
另注：（我忽然发现蝶凰和帝皇两个字音很像欸，是巧合，蝶凰和帝皇不是一个人。昂……确实不是。也不是某一个人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