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要变不变最难受
在晕倒的前一秒,我微微的一笑,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慕程雪和江怡的笑脸,又出现了跟几兄弟的往日画面。
“再见了,我的家人们!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体育馆的大火依然在烧,滚滚浓烟搁这几里地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寝室中,一群人趴在窗户上,看着体育馆的方向纷纷落下泪水。
“老三,够意思”老大哽咽着。
“三哥,以后没有你,我们该怎么办呀?”老六对着窗外哭喊着。
慕程雪早已哭晕了过去了,江怡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整个人傻愣愣的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不哭也不闹。
“卧槽他玛,我去杀了那个傻逼”老二拎着刀就要往下跳,但却被老四抱住了身体。
“现在外边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你去了,不止杀不了那个煞笔主席,你自己也有可能回不来,老三就白死了”。
老二知道老四说的对,无力的滑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体育馆一楼的大火势头正盛。
迷迷糊糊中我嗅到肉皮被烧焦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孔之中。
随即一阵阵灼烧感,在肩头传来,剧烈疼痛的刺激下,我睁开了眼睛。
头顶之上浓烟滚滚,地面上却清澈许多。
也多亏了这个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要不然熏都能把我熏死。
侧头看了一眼,烧灼感异常强烈的肩头。
正是刚刚被咬的那个地方,此时也不知从哪掉落下来一根烧着的断木,正冒着白烟炙烤着我的伤口。
伸手打掉断木,我试探着想要爬起来,但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脑袋也晕乎乎。
我想过放弃,但是心底的那股恨意却让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被咬了,马上就会变丧尸,我决定要在尸变之前,杀了那个该死的人。
我吃力的翻过身,想要爬向窗口,因为我清楚的记得,这个教室是拔河队的教室,肯定有绳子之类的东西。
瞥了一眼咬伤我的丧尸尸体,不看还好,这一看,吓了我一跳,不禁在心中暗骂“这什么逼玩意?”。
跟普通丧尸不同,这个货全身青绿色,浑身没毛,呲嘴獠牙,关键是还没有眼睛。
再往身上看,四条手臂,骨瘦如柴,还没有性器官。
震惊的我,也不过失神了那么一小会而已,外边因为天棚坍塌,传来了的巨响提醒我,要走必须得尽快。
否则这里就是一口给我准备好的棺材。
用出自己吃奶的力气爬到窗户边,让我惊讶的是,窗框上竟然绑着一根绳子。
管不了那么许多,我奋力的抓住绳子,勉强的一个翻身,翻出了窗户。
仅仅滑落到二楼窗口的时候,我便因为无力的双手,而跌落下来。
躺在地上的我,没有感觉到劫后余生的喜悦,浑身的疼痛感让我精神一震,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有限的时间里,我想做的事太多了。
跌跌撞撞的我,几步一个跟头,一路连滚带爬的小跑向寝室的方向。
这一段路对于我来说,无比的艰难,站在寝室楼下不远处时,我的眼前开始逐渐模糊。
我奋力的摇晃着头,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在坚持一下,一下就好。
掏出电话,我打给了江怡。
电话几乎瞬间没接通,江怡不可思议的声音在电话中传来。
“老公你没事?你在哪?”。
“我在楼下”我柔声说道。
下一秒寝室北边三楼的窗户,纷纷被人拉开,家里的所有人,都无比惊喜的站在窗口,看着站在楼下孤零零的我。
“三哥,你等着我接你上来”老六兴奋的大喊着。
“别动”我急忙喊了一声。
众人都是一愣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对着众人我苦涩的一笑,指了指自己被咬的肩膀喊道“被咬了,回来看看你们,我这就走”。
闻言,楼上的人瞬间哭成一片,我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的一一看着他们的脸。
“小雪呢?”我拿起电话问向江怡。
“小雪,小雪他要看小雪”江怡哭喊着。
老六翻身进屋,没一会抱出了昏迷不醒的慕程雪。
看着那苍白如纸的俏脸,我一阵心如刀绞。
“宝贝儿,进化的丧尸还不会爬楼,对火极为敏感,出去寻找物资一定要带上火把和燃烧弹,千万要注意安全,替我好好活下去,下次再看见我,告诉他们给我一个痛快”。
说完,我果断的挂断电话,将手上的手爪钩摘下来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我必须得丢掉手爪钩,如果我带着手爪钩变了,那么将来对于寝室里的这群人,我绝对是一个大麻烦。
“走了,勿念”我大喊了一声,对着楼上挥了挥手,转过身跌跌撞撞的走了。
身后传来一阵阵喊叫和哭喊声,但是我却并没有回头去看,我怕我舍不得。
眼前的模糊感,让我仅有的那么一点意识在逐渐的消散。
我告诉自己,现在我还不能变,再给我一点时间,该死的人还没有死。
为了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我拔出腰间的匕首,在胸口狠狠的划了一下。
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头脑清醒了许多。
辨别出方向,我直奔七号寝室楼而去。
路上遇见了好多散落在校园里的丧尸,起初我绝望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祸害活千年?老天都保着他不死?。
但是我义无反顾的向前走着,我想,就算我杀不了学生会主席,那也得多杀几个丧尸,给寝室的兄弟们多留一丝机会。
可随后我就惊奇的发现,丧尸们根本对我不感冒,甚至搭理都不搭理我。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能想到的解释就是,现在的我要变不变的,估计这群丧尸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同类。
为了节省力气,我没有去解决这些丧尸,就算这样,这一路走来,为了保持清醒的我,已然在胸口上留下了三条刀痕。
看着面前的七号寝室楼,刚刚还混沌不堪的脑袋,因为强烈的恨意,瞬间变得清明许多。
算准了那个煞笔的寝室窗户,我拽了拽窗户边上的排水渠。
确定还算坚固,我脱掉外套一头死死的系在了腰带上。
另一头绕过排水渠咬在嘴中,双脚双手齐用力,向着三楼攀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