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寻山

谷碧青和桑吉问清了大致的方向，就准备到雪山上去寻找曹雪峰了。

二人从藏民那里买了两匹白马，向雪山进发，二人到雪山中不是去寻找雪山飞狐，而是寻找曹雪峰，能不能找到，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买来的这两匹宝马，是花了重金的，汗血宝马在西藏也不多见。

二人骑着汗血宝马，经过了许许多多的山峰，看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就在一座雪山下面停了下来。

见那雪山，天与雪山浑然一体，放眼望去，根本就分辩不出那个是山峰，那里有山路，雪雾茫茫，像这样的天气环境条件，二人没有见到过，路怎么走，汗血宝马又从哪个方向走，一无所知，没有办法只有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然而附近哪有什么村庄，只见有一个低洼的避风处，雪地里还露出浅浅的岩石滩，岩石滩上有一间平房，房顶上还冒着烟。

谷碧青走近了平房，见有一个围栏围住了平房，见围栏有一个缺口，缺口处有小栏杆，就提了起来，走到房子的门前。

敲敲门，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藏民，一把就抓着他的手到了房子里，尽管是这样，雪花已经起来了，满身都是雪花。

见里面坐着几个藏民正在烤火，这几个藏民好客，在这样的天气，还人来进来，就让出了一个位子，让他一起与大家喝酒，烤火。

谷碧青也知道这个时节，藏民们基本上都猫在家里不敢出来，喝酒，烤火是招待人最高的规格，他们招待陌生的客人说的第一句话，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喝酒。

西藏人最喜欢，也是最常喝得就是青稞酒，那人一口青稞酒喝了下去，对谷碧青问道：“这位客人，在这冰冻的时节，到这个地方来是做什么？怎么就你们两个人，真的要来玩，看西藏风景也要找几个同伴啊。”

谷碧青礼貌地回答道：“我并不是到这个地方来玩，看风景的，就是到了这里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再往前不知道路怎么走。”

其中有一个藏民问：“你想往哪个方向走，这个地方已经是尽头，无路可走了，要走也只能翻越雪山，不然你们怎么来，就怎么回去。”

谷碧青向在坐的几个人请教说：“我们想到雪山的那一边，不知道怎么才能看到可以走的路，这里山的顶峰已经贴到了天上去了，什么时候才能云开雾散见到山顶，翻到雪山的那一头。”

谷碧青暂时不好对他们直接说，到雪山里来，是找人的，曹雪峰经常惹事，怕曹雪峰到雪山中找雪山飞狐，犯了他们的忌。

那藏民说：“你们真要往前面走，想都不用去想，想翻过那座雪山顶，除非你们有翅膀，但在这个季节，你们即使有翅膀也过不去，这个地方的雪山，终年都是这样，根本看不见哪处是山峰，也根本没有什么可走的山路，山上不仅终年被雪盖住，即使有被大雪覆盖，也都是冻土。”

谷碧青又问道：“难道这个地方，从来都没有人到过雪山的那边。”

那藏民说：“听说，许多年前曾经出现过一次，山峰露了出来，山峰顶上的雪雾也散开了，尽管是这么说，我们大家都不会相信，只是传说，如果你们真想问个清楚，那就到旁边村里的一位叫次旦的人，听说他到过雪山顶上，说雪山上非常恐怖，群山峰风雪雾罩，山峰顶上的风比电闪还快，次旦是不是真到过雪山的山峰，我们半信半疑，他是怎么上山峰，又是怎么下来的，从来都没有对我们说起过。他只上去过一次，就那一次后再也没有上去过了，也再也没有见到过山峰顶上的雪雾散开的时候了。”

谷碧青又问道：“次旦说在这个雪山的顶峰，出现过雪雾散开，那是多少年前的事，雪雾散开会持续多长的时间？”

藏民说：“听次旦对我们说，是在十多年前的时候，有些时候几年都很难见到那种情况，具体次旦知道，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带你过去找次旦。我就说你是到这里来看风景的，每年在这个时候，都会有人到这里来看风景，但都是组团来的，就说你是打前站的。”

谷碧青说道：“那就说我是看风景的，业余登山爱好者，次旦住在什么地方，告诉我，我自己去找他。”

那藏民说：“他从来都不喜欢见陌生人，更何况你们是汉人，我不带你去，他肯定不会见你的，要去趁现在风雪小一点就去。”

谷碧青感谢道：“那就谢谢你了，你就带我去见见次旦。我们登门拜访，要不要带点礼物给他，西藏的礼节，我们不懂，空手去，不礼貌。”

那藏民说：“我们西藏人没有你说的那些礼节，唯有你尊信佛教，行佛教之礼，如果你不尊信佛教，做了对不起佛的事，有什么不敬的地方，别说次旦不让你进门，你就是在西藏也不能停留。”

“我们汉人对佛也很尊敬，要求人人心中有佛，并且要多做佛事，南无阿弥陀佛。”谷碧青双手合十。

藏民从马厩牵出一马匹就上路了。

谷碧青和桑吉牵着马跟在他的后面。

藏民前面带路，二人在后面跟着，过了一会儿就到了一个毡房前。

那好心人叫喊着：“次旦，开开门，我到你这里来坐坐。”

藏包里走出一个人，把三人接到了毡房里，对那人说：“你怎么带陌生人到我家里来了，我对不见陌生人的规矩你忘记了。”

“我们是登山的爱好者，在这里迷路，不知道怎么到雪山的那边，所以前来向你请教怎么才能翻越过去。”谷碧青双手合一，弯腰掬恭。

次旦朝二人看了看，对桑吉说道：“看这位是东藏人吧，但我看不像是登山爱好者。”

次旦又朝谷碧青看了看，说：“这一位倒有几分像登山爱好者，请问这位小兄弟，怎么会想翻到雪山的那边去。”那次旦好奇看着谷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