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硬菜上桌
黑暗突如其来，在强烈电流脉冲下红后陷入了重启流程，所有电子锁在这一过程下尽数敞开。
积水倾泻而出，被封闭起来的空气也开始流动。
“jd，报告情况。”通过队内通话系统，詹姆士想要联系上自己的队员，可惜信号阻隔过于严重，根本得不到任何回复。
“头儿，他们不会有危险的。”蕾恩举枪上膛，话语转为冷冽:“只要我们把这些见鬼玩意杀的够快。”
在仅存的少许指示灯映照下，张杰脸色一片幽绿。
这是个好现象，标明着即便在重启过程中，红后仍旧没有放松对舔食者的控制。
掰开左轮保险，张杰脸上挂出几分嗜血狞笑:“新人们，热身时间已经结束，开始拼命吧！”
四名作战人员分成两组把守住餐厅入口，甚至为了弥补火力不足，把防身手枪都分给了爱丽丝与马特。
把配套弹夹压在对方手中，詹姆士对着马特严正以告:“听着，你的身份仍旧存有疑点，不要做出某些让人误会的举动。”
“……你多心了，虽然记不起来，但我肯定不会是商业间谍。”马特试了试手感，将枪口对准了通道口。
黑暗中隐隐有什么细碎声响，听起来类似重物在地的拖动。
确定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开火！”詹姆士大声呼喊。
火光闪动，照亮了那成群的身影。
它们蹒跚前进着，偶尔从喉间发出沙哑嘶吼。
任由子弹穿透身体，除了步伐稍微被阻碍少许，根本就不为所动。
一枪打碎某个研究员的脑袋，甄晓出声提醒:“早就告诉你要打头了，得不听劝告。”
“把他们放近一点，点射模式。”
没有在口舌上纠缠，进入战斗状态后詹姆士瞬间表现出专业人员应有的素质，冷静而又谨慎的处理着敌人。
“换弹。”同组的医疗兵出声提醒。
在这个空档，爱丽丝连续扣动扳机，将每一颗子弹都送入了丧尸的脑袋。因极高效率，竟然短暂的把走廊清空了片刻。
发现同伴投来惊奇之色，爱丽丝赶忙解释:“我……以前好像专门练习过？当拿到武器的时候，某种记忆便突然出现了。”
“很好，保持住。”发出一声鼓励的甄晓趁机将某个距离最近的尸体拖到了后面。
由t病毒感染而突变成的丧尸。
对于这种生物，甄晓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产生了浓厚兴趣。
因为在生化危机世界观里，t病毒严格来说并非某种有毒物质，它更像是某种进化过程的催化剂、转化器。
其本身并没有特别强的攻击力，看似能把每一个生物体杀死并转换为活尸，不过是某种紧急状态下的补救措施罢了。
一切都因为能量，t病毒推动宿体进化需要庞大能量。在将生命体所携带的生物能消耗殆尽后，为了不使对象直接死亡而进化失败，它便将其改造成了‘活尸状态’。
安布雷拉虽然生化技术颇为高超，但受限于世界观，对于能量领域根本不曾涉猎，对于进化体的需求虽然有些推测，但也只能以大量生物质、化学能来替代。如此低效率的能源自然会导致高失败率，且进化层次低劣。
这种理论上可以直接将人体晋升到一阶基因锁的病毒，如果在最初时刻便能够吃饱，将会发生什么？
重新将尸体扔回丧尸群，在砸倒了一片敌人后，甄晓对手持钢管消防斧参与防御的郑吒、牟刚两人发出了命令:“你们两个把武器交给其他人，跟我一块去搬运武器。”
b餐厅这种关键区域自然不可能弃之不顾，万一真被丧尸们胡乱游荡碰触到什么，放出来几头舔食者就好玩啦。甄晓自己倒不在乎，可新人与剧情角色碰上就是个死。
被点到名的俩人顿时一愣，但好在有着基本的服从性。而且这是去搬武器啊，虽然不知道哪里突然冒来的武器装备，但想来也会比破斧头强吧？
詹姆士指挥着队员为他们提供了一波凶猛的火力掩护，暂时打通外界通道。
“跟上。”眼看丧尸们又想聚拢而来，甄晓快步冲出了防御阵地，身形连番闪动，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口中唾液发苦，心脏几乎要从胸膛内跳出来。眼看着那些发黑发紫的扭曲手掌在空中摇摆，郑吒几乎要吓得调头回去。
然而真的可能吗？
真要是临阵逃脱的话，即便剧情角色不会说什么，资深者呢？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他们既然愿意带着新人，那么必然是希望以此获得回报。
新人有什么，未来！
两个字简单而又沉重。
若是被他们在内心中放弃，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吧？
再次将武器调整到连射状态，詹姆士大声朝两人呼喊着:“别站在那里发呆！快跟上甄！”
丧尸的手臂几乎快要伸到郑吒脸上，耳边回响着战友的怒吼。
‘跟上，跟上，跟上……’
“啊啊啊！我要跟上！”
陷入亢奋状态的郑吒猛然向前一冲，也顾不得出现在耳边的奇怪声音，沿着甄晓开出的血路紧随而去。
但作为同行人员的牟刚，则表现的不尽如人意，他被郑吒裹挟着向前冲了两步，一腔热血便迅速冷却下来，顿时陷入了丧尸的包围之中。
“……我，救命啊。”
仓惶的调头就跑，牟刚脸上顷刻间挂上了大片冷汗，连滚带爬的逃回了防线内:“太可怕了，我…我真的冲不过去啊。”
“闪开。”
发现射击视角被遮挡住，医护兵迅速把他拨拉到了一侧。
血压高到几乎都要把脑袋炸开，满脸通红的郑吒觉着自己这辈子都没今天刺激，手脚都因为过于激动而出现了发麻的症状。
勉强躲开朝自己扑来的丧尸，郑吒甚至还壮着胆子还了一脚:“死开啊！你这鬼东西。”
一道炙热射流擦着他的身子将过于接近的敌人爆头，站在拐角两米远位置的甄晓脚下，已经堆满了尸体。
“就你自己过来吗？无所谓了，跟上。”不再可以压制自己的战斗力，甄晓手中离子枪就跟开了自瞄挂一样，甚至不需要瞄准就能把子弹送进丧尸脑袋里。
突入进某个摄像头无法观察到的角落，甄晓一把扯过郑吒后迅速封死了房门。
“我们不是要去搬武器吗？怎么跑到这了。”环视四周，空荡荡屋里最大的物件不过是几个空纸箱子，郑吒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浪费口舌，甄晓掀开衣领将储物项链握在手中:“我在哪，武器就在哪。”
如同游戏里的物品刷新，一个宽约一米五左右的立方形保险箱突兀砸落在郑吒脚边，巨大震动将他吓得都要跳起来。
从中取出防刺服和一柄大威力霰弹枪外加大堆特制子弹扔进对方怀里:“拿着这玩意，就算是作为菜鸟新手，只要能保持冷静让敌人走到两米内再开枪，准头再差也能把敌人轰碎。”
所有男人都会对枪械抱有极高热情，三两下把衣服套在身上后，郑吒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武器:“这，这个真的给我了吗？”
“嗯？要不给你换成这个？”摇晃着手中大包的塑胶炸弹，甄晓发出疑惑的询问。
“……”郑吒疯了才会那么干，抱着炸弹和敌人同归于尽也太蠢了。对于资深者的调侃，嘿嘿干笑起来。
花上几分钟教会对方如何瞄准、开火、换弹药，甄晓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后，在武器箱上面一番操作，变出了几对万向轮:“没问题了就滚去前边开路。”
重新踢开房间大门，甄晓扔出了一颗手雷。
强烈爆炸瞬间清空了周围的丧尸，此举不仅为二人开辟出一块缓冲区域，更是为远处的驻守人员倍增信心。
怪叫一声后，郑吒举枪就向外冲去，颇为亢奋的将枪口对准了某个丧尸头部。
“砰！”
沉闷枪鸣声中，被强大后坐力直接掀翻的郑吒满脸不可置信，信心十足的子弹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真是笨蛋。”有些无奈的嗔骂一句，甄晓不得不连番射击为他解场:“还不赶紧爬起来！”
……算了，再蠢再笨毕竟是主角，犯错也比龙套多次机会，回头慢慢教吧。
强大火力压制下，这些蹒跚而行的丧尸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尽数被扫的肢体断裂。而郑吒也终于在实战教学下，勉强做到了开枪手不飞到天上去这一成就。有惊无险的回到了b餐厅。
重新得到强大装备补给的詹姆士头次露出笑容:“亲爱的甄，握着这些宝贝，我甚至可以带着队伍横扫整个蜂巢。”
“希望你没有说大话，待会我可要真的带你走一趟。”
“拭目以待。”
三十分钟很快过去，红后上线后迅速封闭住了所有电子门，这一举措也终于将甄晓他们从漫无止境的交火中解放了出来。
“这玩意可真带劲。”彻底爱上这柄将暴力完美阐释的武器，郑吒恨不得都想要抱着它睡觉:“你们刚才看见没，换上那种叫做独头弹的东西后，一枪，仅仅是一枪就把丧尸的上半身给爆成渣了啊。”
排除掉对暴力不怎么感冒的女性，李萧毅与小胖俩人双眼同时放着精光，仿佛刚才大发神威的人是自己一样，甚至有些遗憾先前资深者为什么没喊自己。
而牟刚，这位老实忠厚的卡车司机，此刻则是满脸灰败。郑吒说的越是刺激激烈，他的脑袋则越是低垂。因为他是逃兵，虽然没有人对此指责，但心性敏感之际的他总觉着所有人都在用余光看。
似乎是在嘲笑？嘲笑他的毫无胆色？
手中拳头越握越紧。
?
什么奇怪的声音从上方通风管道里传出。
因为没有参与到新人讨论中，牟刚反而成为了警惕性最高的人，某种强烈既视感催动下，他忍不住打断了身旁几人的交流:“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我老感觉有某些东西在头上趴着。”
“不对劲?”小胖子语气有些不太在意，你太紧张了吧，没看到老人跟那些拿枪的都在忙活吗，真有危险他们能这么放松?”
说着的时候，他还下意识抬头往上看去。
七八个黑不溜秋的玩意从通风管道的栅栏处掉落下来，还没等小胖子分辨出是什么东西，他就忽然感觉自己眼前一片虚无。
“啊！……”
双目赤红的老鼠们张开布满利齿嘴巴在小胖子头上疯狂噬咬，两颗圆滚滚的球状物体在挤动中掉落在地。这些玩意体格虽小但力量却出奇的大，竟然沿着颅骨缝隙直接撬开了他的脑壳。
惨叫声戛然而止，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被脑浆鲜血溅了满头满脸的郑吒应激之下举枪边射，蓬散开来的子弹把鼠群全部罩住的同时，也将小胖子脑袋给来了个彻底粉碎。
“别！”
与声音近乎同步到达的甄晓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尸体倒地。
举枪将还未死透的老鼠给挨个补刀，甄晓另一只手上同时浮起圣光。因太过靠近而殃及池鱼的李萧毅突然停下了痛呼，原来不知何时，被撕掉大块皮肉的胳膊竟恢复如初了。
无视对方目瞪口呆的表情，甄晓用脚尖踢了一下呆滞中的郑吒:“扣分了没？”
“啊？扣什么?”
看来是直接猝死了。
啧，救都没法救啊。
抬起头观察着通风管道，甄晓不禁皱起了眉头。感染t病毒后，动物相比起人类似乎保留的运动能力更强，甚至可以说得到的强化。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因为人类长了脑子?
某个开玩笑一般的想法一闪而过。
可瞬间之后，甄晓忽然想起生化系列的主角爱丽丝好像觉醒了强大的精神力?
应该说不愧是t病毒吗，还会针对宿体基因倾向来自我调整。
收回视线，甄晓发现郑吒还在那里纠结，顿时有些看不过去:“不用太过自责，你开枪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没有发生误伤。”
“我要是更警惕一点，反应更快一点，他是不是就可以活下来?”郑吒投来茫然的视线。
“没有谁应该不应该，为自己活好就可以了。”
“但只有我自己拿着武器，我应该……”
“那你是自认为保护者了。”
“……大家都是一起来的，我……”
“喔，是因为将对方摆在弱者地位了吗？看来你很认同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喽。”某种调教主角的快乐充斥在甄晓心中，让她忍不住抱起胳膊追问起来:“那要不你来保护保护我啊，我可是女人啊，从道德常理上我也是弱者呐。”
不明白问题怎么突然拐了个弯，郑吒忽然有点懵，下意识接了句:“你这么强大，哪里用得着我。”
“切，原来是只喜欢弱者崇拜感的‘圣母’呀，没意思。”
“……”
莫名其妙的开始，莫名其妙的结束。
只留下一具轮回者尸体，昭示着主神空间的残酷。
因为，对方连姓名都留不下来，甚至死后连收尸之人都没有。
悄悄扫了一眼重新换个角落休息的几个新人，詹姆士凑到了正编排炸药启动器的甄晓身旁:“甄，你们很看中那个菜鸟?”
“有那么明显吗。”将炸弹贴在冷冻柜的外侧，甄晓头也不回的问到。
没想到詹姆士竟摆出了一个古怪表情:“哦，上帝。你起码要对一个小队指挥官的判断抱以尊重，你和张对他的另眼相待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开了。”
“那你的评价是?”
“勇气十足，是个棒小伙子。”詹姆士对郑吒评价很高:“虽然某些地方稍微稚嫩，但经验总是很容易获取的。相信他未来会是一个可靠的队友。”
莫名想到个旧世老梗的甄晓轻笑一声:“好吧，借你吉言。”
“我一向运气很棒。”詹姆士比了个胜利动作。
短暂休整之后，所有人都退到了两个拐角外的房间里面。
卡普兰最后模拟了一遍程序后，终于松了口气:“女士，所有程序都按照你的要求调试完毕，随时可以启动。”
总共五十只舔食者，在按下回车键后就将全部化作灰烬。
这种大把奖励点到手的感觉无论多少次都令人兴奋呐。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甄晓伸出手指轻点在笔记本上。
海量炸药在密集空间内同时爆发，相互叠加的冲击波让整个蜂巢都震动起来。
‘消灭舔食者，获得50奖励点。’
‘消灭舔食者，获得50奖励点。’
‘消灭……’
主神的提示声瞬间刷屏，花费几秒钟将所有信息汇总后，甄晓猛然睁眼:“不对，还有舔食者没死透。”
因为主神只给了她1850奖励点。
爆炸余波逐渐平息，甄晓命令着所有人保持警戒。
‘按理来说不应该发生这种情况，所有炸弹都是计算好的……是主神针对刷分而临时提高了难度吗？’
这么点东西都要下黑手?
因意外而脸色阴沉起来的甄晓率先走出了藏身处。
普通人面对舔食者过于无力，被干掉两个人头就亏大了。
“阿龙，你到哪了？来b餐厅汇合，路上小心大家伙。”取出联络器，甄晓决定先稳一手。
“好的，小姐。我这边在路上遇到了另外一组人，帮他们解决敌人稍微花了点时间……马上就回去。”沉稳男声从联络器里传出，仔细分辨，甚至能够听到对方在奔跑。
略做思考，甄晓从项链里取出了水晶战锤。地下空间里面有些狭窄，构造体光是站起来都要到天花板，实在挪不动身子。
心灵之火于内心猛烈燃烧，甄晓提着光明大作的武器步入了餐厅之内:“所有人都在入口处等着，不许进入深处。”
经过炸弹摧残的内部空间一片狼藉，破碎管道中喷吐的冰冷寒气凝结成大团雾气。
是个伏击偷袭的好环境。
然而，这一切毫无意义。
亮白耀光从甄晓体内发出，将四面八方照射的丝毫毕见！
“看到你们了！”
炽白闪电缠绕的手锤发出雷鸣之声，一头被炸断了腿部的舔食者躲闪不及被当头砸中。砖石飞溅下，它连嚎叫都没来的及发出便化作焦糊肉泥，而后炸的满地都是。
大量信息被汇入脑海，依照本能对周围局势做着最优判断。
“在后面！”
抡锤后砸，一头从天花板扑下的家伙直接被锤子重新送了回去，水晶战锤圣光爆发，直接压着它嵌入混凝土中三尺有余，几乎等同被活埋。
身后枪声大作，然而看似强大的枪械根本突破不了舔食者们的防御，甚至因为声音有些吵闹，将其中两头给吸引了过去。
“盾。”
光幕以阵型最前方的郑吒为中心扩散，恰好将整个通道给遮挡住。
舔食者的凶猛扑击被定格在半空中，那流着口水的大嘴疯狂撕咬，薄薄光幕因为连续受力而快速抖动，仿佛下一秒就会溃散。
眼前的恐怖怪物光手指头就有人手腕粗，爪牙锋利到令人胆寒。
本能催促着郑吒想要躲避，却听到战场中心的女士喊出了一声不要动。
‘这个魔法盾是在我身上……不能退……’
扫视了一眼光幕轮廓范围，刚想抬起的脚重重落下，郑吒举枪瞄准了舔食者的脑袋:“死吧！”
携带恐怖动能的独头弹直接撞在怪物嘴巴里，舔食者的上半身都被掀开，大滩粘稠血液几乎把白色光幕染红。
可惜它仍旧没死！后方射出的大量子弹疯狂倾泻在体表，可效果却几近于无。
为杀戮而生的兵器因受伤而愈发癫狂，虬结肌肉都膨胀了几分。
一爪挥下，光幕破碎。
‘要死了吗？’
面对生死危机郑吒竟然并未慌乱，还想着要举枪换击，可惜速度终归慢了一线。
“噗。”
肉体撕裂之声传入耳朵，张牙舞爪的舔食者被一柄厚重唐刀贯入胸膛，打着滚落入杂物堆中。
“滚开，废物。”
如雷爆鸣自身后传来，魁梧身影赤裸着上身飞跃而出。双拳合握，以迅雷之势砸在了那头舔食者的脊椎上。
骨肉交击，竟声如洪钟。
舔食者的骨头被砸成了粉碎。
抽刀枭首，大脑裸露的丑陋脑壳打着旋滚到郑吒脚下。
兀自还被那声怒吼震的脚下发软，郑吒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挥刀加入前方战场。
‘我……’
回首凝望，发现身后几人都脸色苍白，甚至连枪都快要握不住
“郑，我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是废物。”詹姆士努力抬起手臂举枪瞄准。
‘原来不是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