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黄牛

回到镇里，南二中把农用三轮车停在了太行山饭馆门口。俩人走进了饭馆里，随便找了位置坐下。

巧媳妇（李淑芳）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问道：“今天两位吃什么？咦，怎么看着两位面熟呀！”

南山接过话来说。“老板娘贵人多忘事，我可知道你叫；李淑芳，李老板娘。”

“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你们来了七八个人，你最后走的，还打听了点事。你叫南山是不是。我可没你们高中生记忆力好。”李淑芳笑着说道 。

南山接着说：“淑芳姐，来你这吃饭的客人每天都很多，那能都记住。我们不一样，我们只记住太行山饭馆老板娘很漂亮就行了。”

李淑芳俏脸微微一红的说：“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会说的高中生，两位今天吃点什么?”

南山说：“顿野兔肉来一大碗，大盘肉丝炒饼来两盘。”

吃饭期间南二中问：“南山，你这么火急火燎的买这个又老又瘦的黄牛干嘛？

”南山回答道：“我就知道你憋不住会问。这件事我也没把握。今晚咱们还得跑一趟平安县城。吃完饭先休息，你也先别回家了，咱们一个起去我家，晚上省的动静大。”

南二中一脸郁闷的道：“搞的这么神秘，我也不告诉！”南二中知道，再问也没用，就埋头吃饭。

这次拉着那头老黄牛来到平安县城，没有去药材公司。

南山打听到，哪有杀牛屠宰场，就直接把老黄牛拉到了屠宰场。

进了屠宰场，杀牛的老师傅看了老黄牛一眼，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想赌有没有牛黄？”

南山伸出大拇指道：“老师傅，你是行家。”

杀牛师傅说：“我不管出不出牛黄，杀牛费50元，如果不要牛头和牛杂碎，免费。当然，牛的胆囊我会注意的。如果有牛黄，肯定会完整的给你取出来，这点你放心。”

南山说：“你费心，牛头和牛杂碎不要。”

听到南山的谈话，站在旁边的南二中终于知道了，南山为什么买那头老黄牛。

南山在屠宰场院内。目不转睛的盯着杀牛的过程。大约过了四十分钟，杀牛的老师傅就取出了牛黄，脸色堆满了笑容走了过来，

把牛黄递给了南山说：“你小子运气真好，我杀一年的牛，也不一定能碰到牛黄”。

南山快笑开花了，说：“借你手气。”顺手就接过了牛黄，并用黑塑料袋子包好。从兜里掏出50块钱递给了老师傅。

接着说“囍面钱，你别客气，麻烦你把剩下的牛肉给分割好，我先出去一趟。”

杀牛的师傅喜笑颜开的接过了50块钱说：“你先去忙，等你回来保准把牛肉给你分割好。”

南山两个人快速的到了国营医药公司找到采购小李。

南山笑眯眯的说：“李哥，我又来了，今天给你带来了大货。”

“什么大货？你们那也不产人参？”

“才取出来，还热乎呢！让咱们公司的质检师傅看看，是不是天然的牛黄。”说完南山把拎在手里的牛黄黑袋子着递给了小李。

小李打开黑袋子一看，拉起南山就往质检科走，一遍走一遍说：“如果真像你说的是天然牛黄，你小子就发了！”

“那还不有你照应，今晚，你说地方，我请客。以后还得麻烦你继续关照小弟。”南山贱兮兮的说。

南山让南二中在外面等着，他和小李一起进了检验室。取小样，化验，用天平称重。南山没让牛黄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财帛动人心呀！

最后的结果，牛黄是天然一级牛黄，重2453克。药材公司以65元\/克，总价元的价格收购。

在拿到钱的那一刻，南二中傻了，半天没反应过来。93年，15万的现金，对于一个平时兜里只装10块钱的南二中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南山去银行存了。在银行门口递给南二中1000元，南二中看了一眼递过来的钱说“七根儿半，这钱我不能要，我又没出什么力，拿要你这么多钱，心里不踏实。”

南二中愣了愣又贱兮兮的说“不过在我结婚的时候，你得借我钱娶媳妇。”

南山对私下里叫他外号很无语，无奈的说：“就咱俩的时候你叫我绰号也可以。不过！一定不能在学校当着同学叫我绰号。这钱你先拿着，我吃肉了，能不让你喝点汤吗？以后跟我混，这都是小钱。”

南二中倍受感动的说：“我叫你绰号不是显得亲切吗？以后再跟你挣钱，我出力了，你再给我钱，我拿着心里痛快。这钱我肯定不能要。”

南山前世虽然和南二中关系好，但是南二中在96年死于一场意外，在钱上没打过交道。南二中对钱的态度，让南山觉得这人不贪财，光明磊落，值得深交。

南山盯着南二中心里想，这么好的一个朋友，怎么能让他在96年死于意外事故呢？我一定要帮他躲过这一劫。

南二中浑身不自然的说：“你别这么盯着我看，我心里发毛。再说了，我可有喜欢的人了，你别对我有想法。”尴尬的气氛一下就打破了。

南山被这句话雷到了，用一只胳膊搂着南二中的脖子说，“我擦。你懂的挺多呀，来你和我说说，我喜欢你这叫什么？”

南二中一脸正经的道：“七根儿半，真不行，你也知道我喜欢小娟。

南山用搂在南二中脖子的手，轻轻一推，笑骂道：“滚蛋吧你，谁会喜欢你这个浑身长满毛的二愣子。

咱们班的陈小静不好看？还是张丽芳不好看。有美女不喜欢，谁喜欢男的？”

南二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拉长音的说“哦——，我以为你在班里就知道埋头学习，不看美女呢？原来是偷偷的看呀！”

南山被南二中的话给套住了。互怼道“你不看美女怎么把小娟追到手的。男人嘛！至死都是少年!”

南二中问：“什么叫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南山摇着头，装作老气横秋的说：“年轻人，你不懂。”

南山一本正经的接着说“好了，咱们不开玩笑了，晚上咱们陪采购小李吃饭，你陪着喝点酒，我开三轮车。

我怕咱们俩都喝了酒，晚上把三轮车开沟里去。还有就是，我卖牛黄挣钱的事，谁也不能告诉，包括你的父母，我的父母，还有你那娟也不能告诉。”

南二中坚定的说：“你放心，这事就咱们俩知道，我谁也不告诉。”

南山送了几趟药材，也学会了开农用三轮车。那年代马路上的机动车很少，能走直线，会刹车，就算会开车了。

转眼秋假结束了。通过努力，家里条件得到了缓解，也给老爸找了个挣钱的生意，自己也实现了吃饭自由，南山坐在教室里心想。.

饭饱思淫欲。南山那颗平静的开始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