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心灰意冷的斯内普

第二天早饭时间，教授席上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席位都空着。礼堂的天花板是阴天的灰色，四个学院的长桌上摆着一碗碗粥、一盘盘腌鱼、鸡蛋、咸肉和蔬菜沙拉。

西弗勒斯不动声色的观察坐在斯莱特林上位，马尔福和贝拉等人的表情，见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容，只有纳西莎郁郁寡欢，才心情愉快的开始喝粥。

校董会的介入顺利，邓布利多这次无法善了。波特家族和布莱克家族再加上邓布利多校长每人都会出钱作为给自己这次遭遇的补偿。唯一的缺点是会引起伏地魔的注意······但影响不大。

想到不久之后会到手的一大笔金加隆，西弗勒斯的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略带些得意的微笑。

他没有注意到对面长桌频频看过来一脸焦急的红发姑娘。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诧异抬头，几乎半个礼堂的人都在看着他们。真是离奇，一个格兰芬多的麻瓜种巫师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来到斯莱特林的长桌找一个斯莱特林的混血巫师！

是朋友？

还是敌人？

“你有没有见到詹姆斯.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他们？他们昨天夜里就没有回到休息室。”莉莉.伊万斯小姐焦急又期待的问道。

西弗勒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粥。

“伊万斯小姐，你们格兰芬多的人为什么要来问我一个斯莱特林呢？难不成现在格兰芬多归斯莱特林管制了？那你也应该去询问马尔福级长，而不是我一个普通的学生。”

“西弗勒斯！彼得说他们是去找你了！你好好想一想。”伊万斯小姐窘迫的看了眼周围哄笑的斯莱特林学生们“我们毕竟都是同学，万一他们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呢？”

西弗勒斯忍不住笑出声“之前被他们害的出事的同学也没见伊万斯小姐多么关心。他们出事？他们不害的别人出事便是好事。不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了。”

“啧啧啧，西弗勒斯，人家是怀疑你对那两个格兰芬多下手了，看来你在人心里可不是什么好人啊！”帕金森学长隔着几个人探出头，脸上带着遮掩不住的笑意，眼里写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

伊万斯小姐涨红了脸，她冲着帕金森学长反驳了一句“我没有！”又扭头来诚恳的和西弗勒斯讲话“我不是怀疑你，西弗勒斯，只是詹姆斯和西里斯都找不到人，唯一能找到的相关的人只有你。”

这时，礼堂的门窗打开，上百只猫头鹰乱哄哄的飞进来，把信和包裹丢到对应的收件人手里，其中一只猫头鹰把一张报纸扔进西弗勒斯怀里，被西弗勒斯精准接住。

那是今天的《预言家日报》。

四个学院的长桌上接二连三传来惊呼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站起一个亚麻色短发的姑娘朝莉莉.伊万斯招手。

“莉莉！快回来！”她扬了扬手中的报纸，脸色有些难堪“报纸上···有波特他们的消息。”

莉莉.伊万斯立马像是得到了什么解救一样从斯莱特林的长桌前离开了。

“我提前联系了《预言家日报》的特约记者。”诺特学长轻声说“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西弗勒斯展开属于自己的那份报纸。

头条新闻就是昨天发生在霍格沃兹的狼人事件——邓布利多私自收容狼人学生，霍格沃兹学生被感染狼人病毒。这行大标题就标在人们一眼能看到的位置，牢牢吸引人的眼球。

下面还有一行小标题——格兰芬多学生借狼人谋杀斯莱特林学生，波特家族与布莱克家族继承人参与其中。

西弗勒斯不由冷笑一声，抬头朝格兰芬多的长桌看去正好对上伊万斯小姐不敢置信的目光。他低下头继续看。

“格兰芬多的西里斯.布莱克和詹姆斯.波特在知道自己的室友是一名狼人后，设计引诱斯莱特林的学生西弗勒斯.斯内普独自在月圆之夜前往邓布利多为狼人准备的密室。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路畅通的到达狼人所在的密室，发现狼人后转身逃离却被西里斯.布莱克和詹姆斯.波特攻击。”

“所幸斯莱特林级长卢修斯.马尔福发现不对及时带斯莱特林其他学生赶到现场救下被狼人与格兰芬多学生共同攻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邓布利多校长赶到现场后，卢修斯.马尔福带领斯莱特林学生质问邓布利多霍格沃兹为何会出现狼人学生，邓布利多未拿出合理解释，并以格兰芬多学生受伤为由带走西里斯.布莱克、詹姆斯.波特和失去理智的狼人。至此，邓布利多校长仍未对霍格沃兹的安全问题做出解释，也没有明确表态霍格沃兹对詹姆斯.波特、西里斯.布莱克二人谋杀同学行为的处罚。”

一声不敢置信的尖叫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响起，是那个总是跟在波特和布莱克身后的跟屁虫。

“这不可能！卢平怎么可能是狼人！”

紧接着悉悉索索的交谈声响起。

“西里斯.布莱克和詹姆斯.波特居然谋杀同学！梅林啊！我真想不到他们竟然是这种人！”

“上次波特对格兰芬多的学长用恶咒导致学长头骨膨胀一倍无法治愈不得不退学我就看出来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但卢平可是他们的好朋友啊！莱姆斯那么温柔···”

“得了吧！你温柔的莱姆斯可是个狼人！”

“那也比拿朋友谋杀同学的波特和布莱克好多了！”

西弗勒斯仿佛感觉不到周围人投来的视线似的，若无其事的把报纸收好，吃完了盘子里剩下的早餐。

已经第二年快第三年了，小幽灵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比起和格兰芬多的蠢货们过家家，西弗勒斯更在意自己的实力提升和金加隆。

他不能让小幽灵离开之前还在担心他。

而且······

西弗勒斯不知不觉红了脸颊。他未来是要娶小幽灵做妻子的，总不能让娇贵美丽的小幽灵和他一起生活在满是混混恶棍、环境脏乱、狭小阴森的蜘蛛尾巷。

他要给小幽灵买一所大房子，大房子要有一个花园，里面种满粉色玫瑰花和风信子。最好再有一座秋千椅，阳光好的时候，小幽灵可以坐在秋千椅上晒太阳······

——

明明这次记忆片段里没有小幽灵的出现，斯内普却突然记起了小幽灵的长相——是菲尔莉娅！

不是菲尔莉娅的姑姑或者侄女，更不是菲尔莉娅的孩子，就是菲尔莉娅本人！

斯内普教授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心爱的菲尔莉娅，自己的小弟子，自己的小幽灵，他命中注定的灵魂恋人！

他不是渣男，他没有爱上两个人，他至始至终爱上的只有菲尔莉娅！

斯内普教授从床上起来，脚步轻快的走到盥洗室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发细长油亮有光泽的披在肩膀两边，皮肤保养得当，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整张脸上洋溢着从没有过的喜悦之情。

斯内普满意的点点头，用毛巾擦干脸上水迹，又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办公椅坐下。他从书桌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出记账的笔记本和古灵阁存款凭证。

“我现在是魔药大师，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小声念叨着，满脸笑意的翻看自己这些年存下的金加隆和其他资产。

“我有资格···我可以···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菲尔莉娅···我的······我的恋人。”

肥嘟嘟的嗅嗅从专门给它设立的小门里探出头来，圆溜溜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在屋里扫视一圈，确定只有脸上挂着奇怪笑容的斯内普教授一人才从小门里挤出来。扭着大屁股，几个助跑，一下蹿到了斯内普教授的膝盖上，哼哼唧唧的开始撒娇。

斯内普教授一愣，笑容从脸上消失，一挥手把肥嗅嗅用漂浮咒放到了壁炉前的沙发上。嗅嗅茫然的看过来，却看到刚刚还满脸笑意的斯内普教授现在已经变得脸色阴沉。

“等等·····”

菲尔莉娅现在是有男朋友的，是只比她大两岁的赫奇帕奇好好先生塞德里克。

尽管斯内普不想承认，但两人感情很好···而且···塞德里克确实比他这个老教授和菲尔莉娅更相配。

况且，菲尔莉娅是他的小弟子，从来只把他当成尊敬亲近的老师、长辈、教授。难道自己真的要破坏莉娅现在幸福的爱情和与自己之间的师生情吗？

斯内普颓然的放任自己后躺靠在椅背上。

他是教授，是菲尔莉娅的老师。

先不提莉娅对他的感情是什么，假设两人真在一起，首先菲尔莉娅的名声就会遭受重大打击。她可是赫奇帕奇女神啊！怎么能和自己一个年纪大、脾气差还是教导她的老师的人在一起呢？

哪怕是和格兰芬多的那根蠢木头复合都比和他在一起要好的多。

提起格兰芬多的伍德，斯内普教授就不受控制的想起当初菲尔莉娅过来告诉自己，她与奥利弗.伍德恋爱的时候，自己说的那些话。

“如果他目前的表现还算可以，那就好好享受恋爱的过程，不用思考那么多。”

还有前段时间，自己对莉娅和塞德里克的祝愿。斯内普脑海里自动回放起当时的场景，

“这很好。”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和你的塞德里克好好相处······他是个好孩子······和你很配。”

“福莱的爱情···”

“你们会拥有幸福的未来。”

梅林的金坩埚啊！

他都干了什么？

祝愿自己的灵魂恋人和其他人相亲相爱幸福美满？告诉自己单纯的小菲尔莉娅享受青春的恋爱？

斯内普教授有些绝望的摁住自己的胸口，眉头紧皱，嘴巴微张，眼中含着蒙蒙水光，无神的望着窗外阴沉的天。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是他没有认出来自己的小幽灵。

是他亲手把小幽灵推向了他人的怀抱。

他把一切都搞糟了。

或许，他这样的人——本来就不配拥有世界上的任何美好······更何况是福莱的爱情。

他怎么配？

斯内普教授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吸气，半响才像是呼出最后一口气一样用嘶哑的嗓音吐出一句话来。

“是啊，我怎么配。”

他只要看着菲尔莉娅就足够了。看着她，守着她，让她一生幸福平安。

斯内普教授将心头鼻尖涌起的酸涩疼痛之意尽数压下。

他怎么舍得破坏莉娅现在美好的生活呢？

他怎么舍得莉娅因为和他在一起遭受无端的讥讽和谩骂呢？

反正这些记忆也只有他一个人记得······是他亲手把菲尔莉娅推远······那就让他一个人守着这些记忆吧！

让他一个人，守着这些记忆，就足够了。

——

霍格沃兹的冬日难得有太阳，阳光普照大地，连初冬的寒风都变得和睦。学废了的汉娜从成堆的书籍笔记中挣扎出来，拉着艾希和菲尔莉娅在黑湖旁边的草地上休息。

汉娜的旁边摆着一个装满葡萄面包的篮子，艾希手里拿着书，菲尔莉娅抱了一个小枕头。

微风吹过，黑湖上泛起粼粼的微光。有鱼儿聚集在岸边争夺汉娜的喂食，从禁林里飞来的不知名水鸟藏在岸边的草丛里，盯着争食的鱼流口水。

这是一个难得美好的午后。

“斯内普教授最近跟吃了坏脾气药水一样，上课总是莫名其妙发脾气，我们赫奇帕奇都快从第一名掉下去了。”

汉娜叹气“这可是我们距离学院杯最近的一次！要是拿不到，之后就更拿不到了。我可爱的杯杯啊~七年，总要到我手里来一次啊~”

“老师最近心情很差吗？”菲尔莉娅皱眉思索。

“没有吧？最近我去老师那里，老师脾气都很不错啊~”

菲尔莉娅合理怀疑是自己这帮同学们太笨了，不知道在课上搞出了什么笨蛋操作才会让这段时间心情不错的老师生气扣分，但她不说。

艾希放下手中笔记，叹气“也有可能是斯内普教授想通过扣分让斯莱特林后来者居上呢？”

汉娜挠头道“啊？应该不会吧？斯内普教授生气的时候挺真情实感的。”

艾希看向菲尔莉娅“斯内普教授这段时间心情真的不错吗？”

菲尔莉娅苦思冥想，没错啊，这段时间老师心情好的不得了，她炸坩埚老师都没发脾气呢！

菲尔莉娅肯定点头“老师的心情最近一级棒！”

“那不应该啊。”艾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汉娜她们的操作也没到蠢得天理不容的地步。按之前标准，斯内普老师是看得过去，不至于扣分才对。”

这时，菲尔莉娅心里突然浮起一股被窥视的感觉。

是谁呢？

这么闲的无聊来偷听偷看她们几只无害的赫奇帕奇聊天？

菲尔莉娅默默在脑海中戳醒倒霉系统。

‘系统~有人在偷窥你美貌善良的宿主，检测看看是哪个不长眼想早登极乐的？你亲爱的宿主决定满足他的愿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