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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我想真真切切得到你!

比起女儿的着急,云梦婉面上一派淡定,在公主房里来回走着,她按照儿童心理学分析十三岁时沈听诺的内心深处。

刚死了母亲,父亲不爱,家里又多出三个人分宠,以小孩子的角度来讲,第一时间是会害怕心爱的东西被抢走,这时候年幼孩童会把东西藏在自认为很安全的地方。

以小孩子的视角来讲,家里最安全的地方,无疑是床底!

云梦婉眸色一凝,说道:“东西应该藏在床底!”

母女俩齐齐四肢着地,撅腚查看床底的情况。

果不然,她们在床底看到了两盒酒心巧克力和一个淡黄色的小圆盒。

云月霓有预感,她要的东西就放在小圆盒里!

她伸手拿出小圆盒,打开一看,里面装了不少东西,有大姨的照片、有小纸条、有信封等零碎小物件,她想要的红宝石骰子也在里面!

“妈妈,这可能就是淮哥哥说的红宝石骰子!”

云月霓狂喜地拿出红宝石骰子。

因为骰子太过突出,上面的数字都是用红宝石镶嵌排列组合而成,她第一眼就知道这便是姜淮所要的红宝石骰子。

“是这颗骰子就好,你快送去给姜淮!”云梦婉说道。

云月霓犹豫,“就这么拿走红宝石骰子,要是被沈听诺发现不见了该怎么办?”

现在姜淮对她的态度不比以前,万一他听到什么风声,起了疑心又该怎么办?

“傻孩子,这还不简单,妈妈按照这个款式让人定制一个一模一样的放到盒子里给她。”云梦婉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红宝石骰子“咔咔”拍了两下。

“这、这能行吗?”云月霓还是有些担心。

“乖女儿,你放心吧,能行的,当务之急是你顺利嫁入姜家,怀上姜淮的孩子,到时候姜淮发现认错了人,有孩子傍身,我就不信他舍得离婚。”云梦婉叮嘱女儿。

云月霓将母亲的话听了进去,握紧红宝石骰子,重重点了点头。

拿到红宝石骰子,云月霓为避免夜长梦多,当天赶回了医院,好巧不巧下起了大雨。

下车时,不等司机给她打伞,她径直跑进雨中淋湿了自己。

她顶着湿漉漉的光头和无眉毛脸,无视行人的打量目光,跑到姜淮的病房里。

此时此刻,姜淮正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望着窗外雨幕,听到开门响动,他没有回头。

“淮哥哥……”云月霓轻喘着气。

姜淮这才回了头,见到一身濡湿,衣角滴着水,惨白着小脸的云月霓,他一惊,不顾身上还有伤,急忙起身。

“怎么淋成了这样?”

担心地问了一句,他找来一件干毛巾盖在她光头上,光头好,稍稍一抹,脑袋就干了。

给她擦干脑袋和脸,姜淮一时有点手足无措,大概是他突然想到李楠的小弟,光头。

“你要不要先回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不方便给她擦拭身上的水珠,他关切说道。

云月霓眨着红红的眼睛,抬起握紧的手,张开,微湿的红宝石骰子静静躺在她掌心里。

她面无血色的小脸上灿然一笑:“淮哥哥,你要的红宝石骰子,我保存得很好。”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云月霓,姜淮心中莫名生起了一丝愧意。

“你可以明天给我,不必这么赶。”

话刚落下,他喉间忽的一紧,想起是他安排的司机送云月霓回沈家。

现在说这些,倒是显得他虚伪做作了。

拿过云月霓手里的红宝石骰子,上面还残留着浅浅温度,姜淮的心脏像被马蜂蛰过一样,又疼又痒。

他上下唇瓣羞愧地一张一合:“月霓,抱歉……”

云月霓不介意地摇了摇头,“淮哥哥,没事,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你要回去也无可厚非,订婚那日,你会还给我的吧?”

虽不知道这颗红宝石骰子代表着什么意义,但她可以从姜淮的反应里猜测到这颗骰子不一般。

姜淮捏紧红宝石骰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是给姜家未来主母的东西,不会再落到云月霓手中。

“淮哥哥……”云月霓催促他给一个回应。

姜淮恍惚了一下,指腹摩挲着骰子上的红宝石,这时一股甜香钻入鼻腔里,不是病房里的消毒味,也不是云月霓身上的药味,而是从红宝石骰子上飘来的。

他侧了侧头,正要细闻红宝石骰子上的香调时,云月霓受不了他的冷落,又想到母亲让她尽早怀上孩子的话,她忽然凑上前,主动亲吻了上去。

姜淮僵了僵,不知是云月霓少了一头秀发的原因,还是他又想到李楠那个小弟光头,他突然觉得很别扭。

得不到回应,云月霓快要哭了,她双手捧着姜淮的脸,近距离看着男人温润如玉的脸蛋,她心脏“砰砰”狂跳。

“淮哥哥,我爱你!”

她深情脉脉吐着情话。

姜淮双手垂在腿侧,勉强地挽唇,“我也是……”

这三个字不复从前的热情。

云月霓听出来了,她更加慌和急。

口吻露骨,甚至献祭般地说道:“淮哥哥,你要\/了我吧,我想真真切切得到你!”

姜淮唇线绷直,隔了两秒才有动作,他轻轻吻了吻云月霓的眉心,而后抓下捧着他脸的双手。

“月霓,别闹了。”

顿时,云月霓如坠冰窟。明明她都这么主动了,他还要拒绝她!

为什么?

云月霓不解,不甘,她似个害怕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双手紧紧揪住姜淮的病服,眼泪说来就来。

“淮哥哥,我不是在闹,我、我是真心的!”

“月霓,现在不是时候。”姜淮别开脸,错开与她对视目光。

“那什么时候才行?”为留住他,云月霓连脸皮都不要了,紧追不舍地问。

想到了什么,她哭得更厉害了,将姿态放得极其低,十分卑微地说道:“还是说,淮哥哥你嫌弃我光头形象太丑了?我、我可以让人送顶假发过来……”

姜淮眼睑下垂,凝视着她脸上的泪水,到喉间拒绝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来了。

他沉思片刻,缓和气氛的无奈说道:“傻瓜,别多想,我现在一身伤,怕是有心无力。”

“真的吗?”云月霓既绝望又难堪,今天发生的事,没一件是称她心的,感觉老天爷就是见不得她幸福!

昨晚淮哥哥才向她求了婚,今天淮哥哥就这么明显的疏离她,这叫什么事啊!

“这还能有假,不信你可以去问医生。”姜淮庆幸有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能拒绝她。

既然已经做好不与云月霓结婚的打算,那么有些事必须守住底线,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云月霓着想。

“行吧……”云月霓无比失落,她没有全信他的话。

“走吧,我先送你回隔壁病房换一身干净衣服。”姜淮主动道。

云月霓轻轻“嗯”了一声,在姜淮的护送下回了病房,这事才作罢。

西区。

与赵拙分开,顾肆也特地打包了两份鲍鱼饭,想着沈听诺见到喜欢的食物时,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他没忍住,唇角向上勾起弧度。

直至他回到公寓,看见那道站在门口的华贵身影,他翘起的嘴角一平,眸底情绪霎时如同起浪的大海,波涛汹涌,宛如海啸来临前的征兆。

听到脚步声,站在门前,一身名牌,打扮干练又精致的妇人回了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母叶茗樱。

她眉眼间的不耐,在看到顾肆也之后,瞬间变为厌恶和鄙夷。

俩人谁也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只遥遥相互对视着,能清楚看到彼此眼里的嫌恶。

不知对方主动前来的目的,顾肆也敛了敛眸,收起外露情绪,抬脚往前走着,直到从叶茗樱身边走过,他也一言不发,彻底无视此人,在他准备输入门锁密码时,叶茗樱开口了。

“看来,两年不见,你是忘了我的警告。”

顾肆也输入密码的动作顿了顿,似笑非笑问候:“不知顾夫人的宝贝儿子病情可好?”

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激怒了叶茗樱,她不顾形象,扬起手中六位数的包包砸了过去。

顾肆也抬手,轻松接住砸来的包包,继续往叶茗樱伤口上倒油。

“看来,我这位大哥的身体不太好。”

“你闭嘴!”叶茗樱尖锐道,“一个小三的儿子,有什么资格跟我儿子称兄道弟!”

顾肆也淡淡的眸色一沉,猛地甩开手中的包包。

叶茗樱的脚上踩着十厘米高跟,一个趔趄,险些摔坐在地上。

顾肆也冷冷斜着她,“顾夫人,看来两年不见,你的记忆是越来越不好了,我再重申一次,是你丈夫不要脸强\/奸了自己的养妹,逼迫她生下了孩子。

至于你这位作为妻子的,非但没有报警,还逼死了那个无辜的可怜女人,更是在那女人死后,不停往她身上泼脏水!”

饶是两年过去,顾肆也每每想起往事,尘封的恨意和怒火一下子充斥在他胸腔间。

要不是母亲临死前叮嘱他放下仇恨,他早就跟这帮畜生同归于尽了!

提起过往,叶茗樱的仇恨和愤怒丝毫不比顾肆也少。

顾肆也的存在无时无刻提醒着她,她的丈夫背叛了婚姻,心更不在她这里!

当年若不是那女人自杀了,怕是死的人就是她!

“一切都是那个贱女人自己活该,要不是她成天待在顾家不肯嫁出去,也不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她半点心里负担也没有,更是指着顾肆也的鼻子大骂:“你这些年活得跟狗一样,怨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那贱女人没能力给你一个好出身!”

被讨厌的人当面骂完母亲,又被指着鼻子骂,顾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反而饶有兴趣地睨着暴跳如雷,像个疯子一样的妇人。

叶茗樱越生气,就越说明着她心里的在意。

想到这两年有人过得比他还要痛苦,顾肆也感到非常解气。

他不介意再添把火,继续气一气叶茗樱。

若能把人气死,他求之不得。

“按照顾夫人你的神奇逻辑,我亲爱的大哥得了病,半身不遂,一生要在轮椅上渡过,说明是他命不好,有个恶毒的母亲,老天的报应全落在了他身上。”

此话一出,叶茗樱嘴里的谩骂消失了,脸白了又白,浑身上下颤抖得厉害,足以见得顾肆也的话有多戳痛她心。

等了好一会,叶茗樱才“嗬嗬”喘着粗气,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果然是野种,没教养!”

顾肆也半点影响都没有,还笑着回了一句:“强\/奸\/犯的爸,逼死无辜人的妈,被老天报应一生无子的他。”

叶茗樱的眼球里以一种极快速度爬满红血丝,在这一刻,她脑中一片空白,四肢如提线木偶般,疯了的朝顾肆也扑去,想弄死他的心极其强烈。

顾肆也没把这个养尊处优的妇人看在眼里,手一抬,不用使劲轻轻一挥,当即叶茗樱就重重撞到了墙上,想靠近顾肆也两步都难。

她满是不甘地怒骂:“小贱种,当初我就该掐死你!”

顾肆也嫌吵地掏掏耳朵,不咸不淡来了一句:“我大哥尝过女人的滋味吗?”

叶茗樱眼一瞪,不等她再骂出声,只听见顾肆也又气人的来了一句。

“抱歉,我忘了他那里不行,这辈子怕是不知道女人有多好。”

叶茗樱眼前阵阵发暗,捂着喘不上气的胸口,再也骂不出半句话来。

顾肆也冷眼瞧着面色青白快要被气死的妇人,他很清楚刀子往哪里扎最疼。

疼就对了,气就对了,这是她叶茗樱的报应。

只要她敢出现在他面前一次,他就重点提一次她的好大儿。

虽然顾言池没得罪过他,但谁叫顾言池的父母是那对畜生。

有时候他都要怀疑,一定是顾父顾母造的孽太多,以至于顾言池生了那样的病。

缓了好久,叶茗樱才终于能呼吸上新鲜空气,她双眼死死盯着顾肆也,没敢再骂下去。

顾肆也淡然地抱着双臂,一副随时等着她开口的架势,只要她敢再开口骂人,他就继续戳她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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