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吃软怕硬的小猫崽子
昨晚两人紧贴着一起睡,季矜白出了不少汗,连头发都湿了,感觉整个人都黏糊糊的。
季矜白从床上坐起身,抬起手臂低头闻了一下,嫌弃的皱着眉头。
他抬头眼巴巴的望着陆庭深:“大猫,我想洗澡,身上都是汗,脏死了。”
季矜白想要洗澡,第一时间并不是自己进浴室,而是下意识的对陆庭深诉说。
因为他知道有陆庭深在身边的时候,他连洗澡这件小事都不用自己操心。
陆庭深站在床边,抱着手臂,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他悠悠的说:“叫声好听的。”
季矜白交叠着腿坐在床上,仰起头试探性的叫了一句:“叔叔?”
知道男人想听什么,但季矜白装作不知道,故意不叫那个称呼。
放在以前,陆庭深或许会很喜欢这个称呼,但现在........
陆庭深听后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是这个。”
少年从床上起身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张开手臂猛的扑进男人怀里。
陆庭深往后退了一小步,稳稳的把他接住,抱着他的辟谷往上抛了一下。
修长的腿圈着他的腰,季矜白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像一样软绵绵的蹭着陆庭深的颈侧。
季矜白抬起头,在陆庭深脸上亲了一下,一双漂亮的眼眸盯着他,小声的说:“老公。”
虽然没听到那句,但是这个称呼,陆庭深也很满意了。
“走吧,去洗澡。”
转过身,单手托着少年的辟谷,朝着浴室走去,抬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对上他的眼睛。
陆庭深问:“你明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为什么不叫?”
季矜白伸出手指摸了摸男人的喉结,瞥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要是真叫了,容易出事,我病还没好呢。”
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陆庭深不由得低笑一声。
“怎么,不相信我的自控力?”
季矜白:“我相信你的自控力,但我不相信小陆的自控力。”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
陆庭深低头看了一眼,散漫的说:“嗯,本能反应。”
季矜白感觉到异样,忍不住哼唧了一声:“你别戳我呀。”
看着他脸红的模样,陆庭深亲了亲他的耳朵,声音低哑带着笑意:“老婆,我故意的。”
季矜白抬手揪着他的头发,鼓着一张脸,没好气的说:“你臭不要脸......”
走进浴室,把季矜白放在皮质沙发上,陆庭深走过去给浴缸放水,顺便脱了睡袍扔进洗衣机里。
季矜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面前落下了一片阴影,抬起头,一眼瞥见了男人的.....
还挺精神的嘛。
他坏心思的伸手抓了一下,幸灾乐祸的说:“今天不能跟小糯玩了,真可惜。”
下一秒,季矜白诧异的发现更精神了。
他手心发烫的松开手,还没等他放下便被男人一把抓住。
季矜白抬起头,发现陆庭深眼神幽深的盯着自己,那眼神像是带着炙热的火焰,快要把他烧着了。
陆庭深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将他完全笼罩,这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季矜白有些不自然的往沙发里挪了挪。
吃软怕硬的小猫崽子。
陆庭深弯腰将他抱起身,在他辟谷上拍了一巴掌:“得意什么呢,真以为你病了我就不收拾你了?”
季矜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对劲,有些慌张的说:“你要干嘛,你不能.....”
话还没说完,便被陆庭深捂住了嘴巴:“别废话,先洗澡。”
.......
抱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季矜白眼眶都红了,无力的趴在陆庭深身上,肩膀上传来哽咽的抽泣声。
“呜呜呜,你....欺负我,我都病了.....还欺负我。”
“今晚....不跟你睡了。”
声音带着一丝嘶哑,不满的控诉着男人,委屈的都哭了。
听他的声音感觉他都要碎掉了。
陆庭深坐在床上,将季矜白抱坐在腿上,揉着他的后颈,温柔的亲亲他艳.红的嘴唇。
低着头轻哄着怀里的人:“宝贝不哭,老公亲亲。”
“刚才得意的是你,现在委屈可怜的也是你,非得惹火上身。”
季矜白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摸了。
季矜白小脸通红抱着陆庭深,把眼泪都蹭到他的脖子上。
带着哭腔委屈的说:“呜呜~ 嘴巴痛,你都不心疼我,还那么大力戳我,你还是人吗......”
看他哭的这么可怜,还以为陆庭深对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陆庭深捧着他的脸,心疼的抹了一下他的眼尾,低头轻柔的吻着他:“好了好了,宝贝不哭了。”
“是我戳你的,还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你忘了?”
刚才的记忆涌上心头,季矜白都想找个缝钻进去了。
刚才没坐稳,往前滑了一下,然后就......
现在他喉咙还是痛的。
季矜白恼羞成怒的抱着陆庭深的脖子,张嘴在他的颈侧咬了一口。
不痛不痒,陆庭深也没放在心上。
给季矜白喂了半杯水,然后把他塞进被子里,嘱咐道:“休息一会,我下楼给你煮点东西,乖乖躺着。”
——
陆庭深在厨房里煮小米粥,季矜白生病了要吃些清淡的东西。
季矜白躺太久了,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于是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出了卧室。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陆庭深看见季矜白晃悠晃悠的走下楼,不免有些担心。
“快上去躺着,粥快好了。”
“在房间躺着头晕,我下来坐会儿。”
季矜白没有上楼,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遥控器,随便选了一部电影看了起来,消磨一下时间。
陆庭深将小米粥端出来,放在餐桌上,盛了一碗粥,吹凉后,他走过去,坐在季矜白身边,将勺子递到他嘴边:“啊,张嘴。”
季矜白张嘴把粥喝了,喉咙有些痛,他喝的速度有些慢,陆庭深也不催他,抬手给他擦了一下嘴角,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他。
一碗粥见底,陆庭深问他:“还喝吗?”
季矜白摇摇头:“饱了。”
摸了摸他的小肚子,陆庭深不禁感叹道:“真是小鸟胃,怪不得这么轻。”
他站起身,不经意看见了垃圾桶里冰淇淋的包装袋,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没有的,看起来还不止一个。
他收回视线,眼神晦暗不明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如果季矜白现在抬起头,就能看见陆庭深严肃冷峻的表情。
这是某人要被收拾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