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两极反转,一场空梦
听着叶清瑶的推断，李倩微微一叹，指出残酷的事实：
“既然他想这么刺激你，那可想而知的是，姜凡心中对你的怨气和不满，可不是一般的大。”
“以我谈过十几段感情的经验来说，你趁早放弃吧，应该是挽回不了；”
在寝室中，四位女生，或多或少都谈过恋爱，但唯独的李倩谈的数量最多，另外三个人加起来，也远远不足她的一半。
叶清瑶神态纠结，有些不确定地回应：“唉...让我再想想吧。”
“总不能就这样，中途而废，以前姜凡追我的时候，也是花了差不多两个月。”
“现在换作是我去求他复合，也许..只要一个星期，半个月呢？”
李倩见劝说无果，也只好放弃，她伸手拍了拍叶清瑶的肩膀，抱着调侃的语气道:“那就祝你好运咯。”
接着，晚饭时间到了，徐晓颖和李倩，准备出门吃饭，喊叶清瑶一起。
“不了，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砰——！”关门的声音传来，昏暗的寝室里，响起女子无奈的叹息声。
翻开手机相册，明亮的屏幕定格着一张合照，赫然略显清秀的姜凡和叶清瑶在影院里一起看电影。
那是半年前的照片。
画面中，姜凡侧望着自己，那干净、明亮的眼睛里面，能够看到纯粹的爱慕。
一想到这里，叶清瑶竟觉得有些讽刺，回想起此前自己傲慢的姿态，是那般的无礼。
就在她感到羞愧，心绪复杂的时候。
一则突然的电话响起，是妈妈打给她的。
“喂？妈，怎么了？”
接通后，叶清瑶克制着情绪，极力伪装出一副无恙的语气。
“不好了！你爸犯了急性心脏病，现在送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需要筹集40多万的手术费，你赶紧回来。”
电话中，母亲哭泣、哽咽的声音，霎时让叶清瑶的大脑如遭雷击。
“什么？我现在过去，妈，你等等我！”叶清瑶焦急不已，顾不得再多，匆匆离开寝室。
半个小时后，她打车来到云海第一市中心医院，和病房外的母亲见面。
“妈，老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叶清瑶脸色惨白，眸底尽是担忧之色，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害怕。
李晓蓝看着自己的女儿，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道：“不太好...医生说他的病情，极为严重，需要今晚就进行手术。”
“如果迟了，恐怕...就没有机会。”
“家里的房贷、车贷，还没有还清，一时也凑不到那么多钱...”
“现在距离46万的手术费，还有30万的窟窿...”
李晓蓝越说越感到无力，眼睛几乎都要哭肿了，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1、卖房、卖车，救治丈夫，但一辈子的打拼，可能就要彻底清空了，甚至还要影响女儿的学业；
2、放弃治疗，让丈夫就此离世。
不管是哪一种选择，结果都指向家破人亡。
李晓蓝无法作出决定，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胸口像是被一柄千钧重锤压着，如果不是有女儿的搀扶，她估计就要摔倒在地。
见母亲这般狼狈，叶清瑶心底苦涩不已，眼眶微红，安慰道：“妈，别担心，我来想办法，你等我一下。”
随后，她安抚好母亲在病房前的走廊坐下，独自走向空旷的楼梯。
几经犹豫，想到姜凡可能还在怨恨她，最终，叶清瑶打给了沈岳。
“嘟嘟嘟！！”
一阵的忙音过后，电话通了。
手机的扬声器传来Ktv的喧闹声和那些陪酒公主的嬉笑声，是如此的刺耳。
叶清瑶压下心底的情绪，开门见山道：“沈岳...我爸住院了，需要一笔30万的医疗费，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话音刚落，沈岳先是沉默了几秒，才回应道：“这么多？”
“瑶瑶，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也是学生，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钱。”
“沈岳，我真的求求你了...”
叶清瑶的语气甚至有些卑微了起来：“你跟家里说说好话，就当是我借你们的，可以写借条，以后一定还。”
然而，沈岳却是笑了。
“别傻了...我没有这么多钱，你也不值这个数。”
“清瑶，我们就到这里吧，以后不要联系了。”
话毕，不等她有任何的反应，沈岳就把电话挂了。
显然，30万的支出，令这么一个被家里供养着的富二代，被直接劝退。
开什么玩笑？
30万用来讨好你叶清瑶一个人？
换作是其他姿色差不多的陪酒小姐，都不知道能轮换多少了。
狭窄、阴暗的楼梯间，无力感如黑暗般蔓延而来，哭泣声渐渐回荡在这里。
不知道哭了多久，叶清瑶恍惚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了，记得要和我说，我们一起面对。”
“真的啊？逗我呢，你哪有钱。”
这是某个夜晚，在校园林间小道，姜凡对她说过的话。
情绪崩溃的叶清瑶，再也忍不住，在偏僻的楼梯间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越哭，心底越是痛，往昔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让她的灵魂都快要割裂了。
不知怎么的，或许是误触，她不小心用备用的流量卡，拨打了姜凡的号码。
“嘟嘟嘟！！！”
此时，正在寝室打游戏的姜凡，看到一段熟悉的号码，他依稀记得这是以前自己用的流量卡，后来送给叶清瑶了。
近两天的骚扰信息，确实是把他惹得有些恼怒，就在他接通电话，准备把事情讲清楚的时候。
“呜呜呜！！！”
刺耳、难过、崩溃的哭声，不绝于耳，就算有所扭曲，姜凡也认得是叶清瑶的。
“怎么了？哭什么...”
一段平淡的问候，让眼睛哭得红肿的叶清瑶，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幻听了。
就在她低头的时候，发现那满是泪水的屏幕，此刻正在通话中，而联系人，恰好是一直没能打通电话的姜凡。
“呜呜呜....”
不知怎么的，叶清瑶愈发委屈了起来，哭得更加难过了。
“不是，你哭什么？”
“有话讲啊，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与往昔温和的声音不同，姜凡的话语，很是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