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瘟疫来啦！

日子悠然如水的过着。

这天并州府衙门忽然接到急报，其下辖理石县发生瘟疫，县城已经有一半人中招。黄县令此刻已经命令关城门，禁止人员外逃，但一个县城才几个大夫，多少药材，百姓现在但凡身体好一点，早就围攻县衙了。情况万分危急，求助士兵、大夫、药材！

传令官是一路高喊着，“理石瘟疫！”所过之处，人群躲避，百兽惊慌。消息一经传开，并州炸了。

完了，理石县有瘟疫了，咱们赶紧跑吧！远的地方不能去，谁在乡下还没个亲朋好友了，躲躲去。毕竟到了田园之地，或者山区不能说人烟稀少吧，但总比并州城熙熙攘攘强得多。在这里，万一有一个理石过来的那就真麻烦了。众人哄闹着回家，龟缩在家中，更安全，此时此刻，街道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并州刺史府衙，向松紧急将所有官职人员召回，商讨对策，人和药必须支援，兵从何来？药从何来？大夫从何而来？

向松下的第一道命令：关闭城门！先筛查一下并州城内有没有今日从理石过来的人，如果有，送到城隍庙去暂居一段时间，城隍庙暂时归衙役管制，只许进不许出。

另外，召集并州城内所有大夫，自愿前往理石的奖励纹银二十两，如果没有人自愿前往，那就强制要求，所有医馆、药铺每家必须出一个人。药材则是按照市价从市面上采购，对了，还有粮食，这么多人困在理石，吃喝必须管，不然真的就成官逼民反了。已经来不及请示圣意了，向松当机立断，开仓库，运粮，救理石！

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刻，向晴鸢下令附近所有肥皂作坊加紧赶工，同时缩减市面销售，囤积了一批肥皂。为此，她特意让东风将书房中和人谈事的向松叫了出来。

向松满脸疲惫，面带愁容，一见向晴鸢想挤些笑容出来，但努力了半天失败了，一抹脸，对着向晴鸢说道，“鸢儿啊，等爹爹不忙了，带你去庄子骑马当之前公开秘方的赔罪好吗？现在爹爹真没时间，理石县有好几万人等着爹爹安排人去救呢。”

向晴鸢闻言差点没暴走，自己在父亲眼中就这么不靠谱？其实，她完全误会了，向松完全是凭直觉回答，他现在整个人的脑袋是晕的，思维虽然清明，可是要办的事情太多了，只能凭为民请命的本能处理事情。只能说，在如今千头万绪的局面，还惦记着向晴鸢，都是他爱女如命最好的体现了。

向晴鸢看到这样的父亲很心疼，却又有些哭笑不得，“爹，你想什么呢？这时候了，我还能继续矫情？那样的话，我真对不住这些年爹娘的教育了，您来一下，我有几招可以帮你对抗瘟疫。”

向松知道这孩子有些怪才，见识颇多，江湖上的朋友也很广，便决定跟着她过去看看。只是在此之前，他拉住了向晴鸢说道，“鸢儿稍等，我先安排一下。”

在此回到书房，对里面的人说道，“众位，就按照刚才商定的措施行事吧，非常时期我们当用尽心思护佑并州百姓，下去吧，用心做事，待此事了结，诸位功劳我当上禀陛下，下呈百姓。拜托了！”

说完，刺史大人深深作揖，诸位官员急忙回礼，大家都知道并州到了危急时刻，此时所有人都抛弃前嫌、摒弃隔阂，携手合作，才能闯过这一关去。

待下属们都下去各司其职的忙碌后，向松这才跟着向晴鸢来到了她的院子。此时，那个有名的药长老，哦，不，杜长老正等在此。

“见过向大人！”杜长老作揖行礼道。

“大侠免礼，”向松快走两步，双手托住了杜长老，“这个时刻，您能过来，向某感激不尽，该是我代表理石县、并州城百姓谢谢你们，医者仁心啊。”

杜长老：“大人客气了，我来此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行个方便。”

向松：“您请讲。”

杜长老非常干脆，“我要去理石救治患者，同时要求成为大夫们的负责人。大人请放心，此等瘟疫，杜某曾经见过，有点经验，还有，小小姐有一些阻断瘟疫传播的手段，二者结合，理石瘟疫可破。只是要求大人吩咐下去，所有大夫还有此次带过去的兵丁服从命令，听我指挥。”

向松有些踟蹰，命令好下，但是这一老一小能确保结果吗？这可是几万条人命。总不能因为鸢儿是自己的女儿就把一座百姓给她做实验，总不能因为一个大夫一两句话就让其担起对抗瘟疫的重担。何况，这个大夫在他眼中看来，似乎更擅长投毒，治疗瘟疫没看过，更没听说过。只是听鸢儿吐槽过，其医术很高，就是药的味道吃下去令人感觉生活无望……理石百姓本身遭受瘟疫就绝望，再派这么个大夫，向松此刻的心情更绝望了。

“爹爹！你来！”向晴鸢知道父亲不相信自己，堂堂的刺史大人因为一两句保证就松口，那才是百姓的灾难，朝廷的无能吧。

将向松拉到自己的书桌前，指着上面写出来的措施，一条条解释给他听。

第一，火化尸体，根除瘟疫传染。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按照现代的说法，瘟疫死者的尸体也是感染源，必须深埋或者还烧掉。现在理石的百姓根本不允许出城，说实话也没几个强壮的人了，另外，一说瘟疫尸体，更没人敢靠近，种种因素之下，深埋想都不要想，那就只能火烧了。可是在古代，做不到“死同穴”也就算了，还要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尸体一起烧掉，这条措施还没推行，就知道阻力有多大，这也是杜长老要兵丁服从命令的重要原因。

第二，做好瘟疫地区的清洁，用肥皂清洗个人，用生石灰洒满脏污之地后泼水。这项措施用来消毒，肥皂的杀菌能力很强。至于生石灰，主要是在古代暂时没有别的替代品，艾草一时半会也没办法运转那么多。理石县就出产生石灰，这个很方便，直接运来就能用。

第三，要求各家各户不准出门，禁止没事儿在街上溜达、做事等。这个就直接是减少瘟疫的传播，也便于管理。

最后一项要求就是要求所有人戴口罩。

向松：这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