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很多女巫
带着醉意的俏丽脸颊上显露出尴尬的神色。
艾蕾眼神游离，歉意的说道。
“我第一次被选为佣兵选拔的考官，有点激动，把考试时间记错了。”
实际上，皮衣美人儿是在前一天才刚得知自己要当考官，地点也是在演武场。
她喜欢和别人切磋，喜欢畅快淋漓的魔法战斗，是典型的好战分子。
这次被派到弗雷泽伯爵领，是为了协助领地抵抗即将到来的兽潮。
艾蕾之前一直在骑士团里寻找对手，但大部分的骑士在和艾蕾交手过一次后，便开找借口拒绝，甚至躲着她走。
骑士队长葛里姆为了打发她，便决定让她担当本次佣兵选拔的考官，把暴力美人的目光转移到他处，别来祸害自己的手下。
艾蕾不在意对手是谁，只要能切磋打架就够了。
她本想提前去演武场熟悉一下场地，准备适合的考题。没想到有一个考生比她还要积极，已经站在场边上，等待着考核开始。
佣兵么，早一天进行选拔和晚一天进行选拔并不重要，只要考官点头就行。
然后，按照规定时间上班，并没有迟到的真考官维德勒，不得不为这个关系不错的旧友私用职权，减少不必要的纠纷。
“像你这样越级报考的人在王都里有很多，年年都有，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艾蕾又喝完一杯，示意接待员等会儿再续。
“那个复合型魔法，并不是一个初学者能轻易施展成功的。”
美人儿凑到唐眠耳边，轻声说道。
“你是个女巫，对吧。”
唐眠瞳孔微缩，脸上却没有多少异样神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嘴上说着谎言，心中却是猛然颤动。
最后还是暴露了呀。
“我擅长强化自身类的魔法和召唤魔法，说你施展的是复合型魔法，那是瞎编的，我认得出来，你用的其实是生成造物魔法。”
艾蕾擅长召唤术，召唤亦是生成，自然能够辨认。
“在不使用魔导具的情况下，初学者很难顺利生成有攻击能力的东西。”
理论上讲，凭空凝聚清水是最基础的生成造物魔法，若要把水换成麦酒，那就不是件容易事了。
“我给一级魔法师丝特恩当过学徒，跟着他学习过一段时间，在魔法师协会里有委托记录。”
唐眠自然不会轻易承认，对方是敌是友尚不清楚，岂能仅凭几句猜测就天真的交出老底。
“丝特恩老师允许我在学习期间随意阅读他收藏的书籍，遇到不懂的地方还会给我细心讲解。”
其实这和宣称“我跟某某首富吃过饭，是称兄道弟的铁哥们”一个道理。
真假无所谓，能糊弄过去就行。
“这个我知道，也查到了，不过嘛。”
在艾蕾看来，脸色铁青，紧攥着汤勺的唐眠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正在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罢了。
“你知道为什么要制作魔导具来施展生成造物魔法吗？”
为啥，不就是为了赚钱么？
这和猜测唐眠是女巫有什么关系。
“你果然是初学者呢，笔试都是靠死记硬背过关的吧。”
艾蕾将一个小球形状的魔导具摆在桌子上，上面镶嵌的晶石亮起，唐眠感觉周围的嘈杂声小了许多。
“禁锢魔法，能隔绝一定范围内的声音，你应该在图书室里应该见过，这个是便携型的，最适合这种环境。”
艾蕾指了指魔导具，又递给唐眠一本没有署名的笔记。
“现在我长话短说，剩下的你自己去琢磨。有些魔法师认为，魔力是没有任何属性，却可以改变其他物质的性质。”
“想要进行转化，就必须让魔力按照特定的方向和速度进行运转。这方向便是文字，控制速度则依靠精神力。”
“每一种物质都有代表自己的文字，想要生成更加复杂的物质，就要把很多文字组合起来，这便是魔法阵的由来，这种魔法被统称为生成造物魔法。”
“炼金术师们将这一类魔法阵与其他魔法单独区分开来，称为炼金术，终其一生都在研究它。”
“你从识字到不借助魔导具就能施展复杂的生成造物魔法，用时不过三四十天，哪怕是天才也没有这么快的，除了女巫，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艾蕾说完，便将魔导具收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招呼接待员续酒。
唐眠捧着书本，正在反复咀嚼话中的含义。
书籍可以记录知识，知识则被认为是一种财富，拥有财富的人想要保证自己的利益，维护自己的地位，便不会轻易传播知识。
更何况，有些知识的来源并不光明。
“你隐瞒女巫的身份是对的，继续保持下去，别太相信魔法师协会。”
艾蕾的酒量很好，喝了这么多杯，依旧吐字清晰。
“如果有人想要用这个当把柄来要挟你，也不需要过多理会。”
擅长战斗的魔法师伸出手，抬起唐眠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说到底，女巫只是比别人多会一两种魔法罢了，没什么特别的，仅此而已。”
不用以此为傲，过分张扬，不用担惊受怕，过度恐惧。
就当作是老天开了眼，给了口吃饭的手艺。
保持平常心就好。
“你帮我，想要我做什么？”
想要得到，就要先付出，唐眠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天上掉下来的从来都不是馅饼。
“我没有什么对战经验，怕是当不了你的陪练。”
专研战斗的魔法师，要么会去魔王领猎杀魔兽，要么找人对练，从比试切磋中磨练技艺。
“我曾经受过女巫的恩惠，当时我也问过她，她想要我做什么。”
艾蕾的神色变得柔和起来。
“她说如果我以后看到别的女巫遇上困难，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上前帮一把，我答应了。”
唐眠不是艾蕾帮助的第一个女巫，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一定要报答我的话，就去试试炼制药水吧。”
艾蕾借着醉意，笑着说道。
“兽潮快要到了，到时候治愈药剂和解毒药剂都会变得紧俏起来，你若能制作出中级治愈药水，就让我优先购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