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扫兴姑娘
如何快速得到一个小女孩的信任,如果放在科技时代,需要的大概是几组批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的靓男照片,而放在魔法世界里,或许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魔法。
“小蒂娜,你竟然用我教你的魔法来反抗我,也太没良心了吧。”
贝伦德好整以暇的看着被幻彩藤控制住的佣人,感到十分难过。
“虽然色彩斑斓的藤蔓把人缠住的画面十分美丽,可是它还不足以取悦我,让我心软到放过你们。毕竟我也要注意一下影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外交事件,给家中的长辈们平添麻烦。”
魔法杖上的水妖吐出水箭,无情地射向蒂娜,路易莎急忙上前为妹妹挡下,摔倒在地。
“姐姐!”
路易莎似乎身怀重宝,所以没有受伤,只是因为力道过大没能站稳。
“啧啧,明明是个沾满血腥的刽子手,却在临死前上演姐妹情深。”
贝伦德一起不中,立刻收起用来伪装的笑容,恢复成嘲讽和不屑。
“你们切尔顿家族为了培育魔兽,不惜囚禁和杀死无数魔法师,用他们的血肉去饲喂虫子,这才能积累下数不尽的财富。”
万事都是有代价的,要么自己支付,要么让别人支付。
“住在哈特勒堡的贵族们能过得那般潇洒,切尔顿上交的税金占了大半的原因,他们都是踩踏着魔法师们的尸骨去享受奢靡的生活,你们才是最该死的万恶之源。”
签订了契约的魔法师们,只能在那如牢房般的育蚕室里,劳作到死。获得的财富滋养出无数的蛀虫,每天只知道在舞会上寻欢作乐。
“路易莎,我最后说一次,交出解除契约的方法。”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不知道。”
路易莎被蒂娜扶起上半身,有气无力的说道。
“契约书是父亲留给我的,你应该直接去问他。”
“是么,那你们就没有任何价值了,用你们的死亡赎罪吧。”
在水妖的歌声中,蒂娜率先变得恍惚,路易莎紧紧抱住逐渐失神的妹妹,将自己的头饰插在蒂娜的头发上。
“蒂娜,快醒醒。”
发饰更换佩戴者后,大小姐立刻感觉到了晕眩。
贝伦德见此情景,不由得双眼一亮。
“就是说嘛,你明明毫无魔法才能,却一直能够抵挡住我的魅惑魔法,连支配魔法也对你不起作用,还以为你是个女巫呢,原来只是在依靠魔导器。”
路易莎勉强坚持了一小会儿,还没等叫醒妹妹,便和那些佣人们一样,变成了被操纵的傀儡。
在两种魔法的双重影响下,路易莎的神情变得十分脆弱,似乎看到了可怕的事,不由自主的喃喃出声。
“父亲,对不起,请原谅我。”
“父亲?从情报上看,你被卖给切尔顿家族时已有十岁了,应该记得所有的事,怎么还会把那种人当父亲。”
贝伦德摇摇头,对失去神采人没有半分兴趣。
“自己找个地方去死吧,记得走远一点,别让血溅到我的衣服。”
路易莎闻言,摇摇晃晃的向远处走去,看情况她应该要去捡卫兵掉在地上的武器。
路旁的幻彩藤突然伸出枝条,将她牢牢缠住,阻止她的继续前行。
蒂娜恢复了意识,神色变得异常坚毅。
这个平日爱闯祸的娇蛮姑娘,此时成为家族最后的战士。
路易莎的头饰不是凡品,由于她本人没有魔法方面的才能,所以才被当作护身符使用。
蒂娜则不同,她的魔力与头饰产生了共鸣,大量的藤蔓同时舞动,不仅拦下即将自杀的长姐,还将贝伦德的水妖魔法杖打掉在地。
被魔法控制的佣人们纷纷倒地,昏迷了过去。
蒂娜看到姐姐也不再行动,便指挥藤蔓将贝伦德的魔法杖抢了过来,阻止他继续施展大型魔法。
“小蒂娜,你明明只是一个无知的小蠢货,是我陪你打发无趣的时间,是我教你控制藤蔓的魔法,也是我帮你见到了你的父亲,你不好好感谢我就算了,现在竟敢妨碍我,跟我做对。”
贝伦德看着自己的魔法杖被幻彩藤卷起丢到远处,心疼的大骂道。
“就是因为你这么不听话,这么不懂事,你父亲才会不要你,讨厌你。”
“糖棉说,我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可以犯错,错了应该及时道歉。”
蒂娜的眼中划过一丝受伤,紧接着恢复到坚定的神态。
“但我要学会分辨做错的那个人是不是我,如果是因为别人想推卸责任,就说是我的错,那就要勇敢的说不。”
发饰上的晶石和法杖顶端的宝石同时散发光芒,让美艳绝伦的男人感到分外碍眼。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做的是对是错,但我现在只想保护我的姐姐,保护我的家。”
雏鸟的勇气,耀眼夺目,会让内心阴暗的人心生不快。
“那你去死啊,令人讨厌的丑东西。”
贝伦德终于恼羞成怒,取出一个玻璃瓶摔碎在地。
“你和那个扫兴的女人一样,总是不按照我的剧本来,你们都该死。”
摔碎的玻璃瓶中装着一个小小的石球,石球接触到空气,开始迅速生长,瞬间成为一个两米高的石人。
“杀人魔像哈托,魔王领中最嗜杀的魔兽,它会屠戮见到的一切活物,谁都无法从它面前逃走。”
贝伦德说完,不舍得看了一眼远处的水妖魔法杖,咬牙启动另一件魔导器,身影立刻原地消失。
如果他再不离开,不分敌我的魔像一旦转过身来,就会把他撕成碎片。
魔像恢复身形后环顾四周,把手伸向的离它最近的佣人。
幻彩藤迅速缠绕过来,试图阻止他的行动。
雏鸟的力量还是太过弱小,蒂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控制的所有藤蔓全部被连根拔起,没有发挥出任何作用。
偏偏在这时,她的魔力耗尽了。
血淋淋的惨剧,即将在筋疲力竭的少女面前上演,成为她此生最为残忍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