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但王可以
白昼神情麻木，他看着桌子上的地狱之戒。
路西法之意。
他没有犹豫，将其戴在了自己右手的中指上。
自己是不死之躯，完全不怕恶魔侵蚀。
在戴上戒指的一瞬间，白昼仿佛置身一片漆黑之地，但那种感觉只有一瞬。
“不对！”白昼感觉全身的力量仿佛都在被戒指吸纳。
他急忙想摘下戒指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摘不下来，他毫不犹豫切断自己的中指，但可惜的是即便中指复原，戒指还在。
“可恶，戴上就代表接受吗。”说着，白昼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
黑色的空间内，前方类似影相的存在矗立着。
“你就是栖息在这戒指里的恶魔吗？”白昼看着那残影。
因为是残影，根本没有正反面。
“你是，十神的后人？”残影发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十神？那是什么？我叫陈子凡。”
“不会有错，你切断了你的手指，我品尝过你的血液，你是翡冷翠家的人。”
白昼还来不及反应，陡然间，一股紫色能量汇聚成的巨手将其全身狠狠握住。
“告诉我，十神在哪？”
“你...你在说什么！？我才来到这个地方。”白昼被那手掌捏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可能，你就是诞生在这里的人类，怎么可能有才来这一说。”
此话一出，白昼瞬间感应到了什么。
那种感觉仿佛距离自己很遥远但却很亲近。
“记忆，又是记忆，该死！”白昼不断挣扎，“就算如你所说，这具身体里的人是我！我的的确确诞生在列车之外，来之前我的发色是黑色的！”
“你要是有能耐就查我的记忆！”
片刻。
“小子，可以啊，短短半个月坑杀了列车几百人，你这作风是十神的后人。”
那只巨手骤然消失，白昼跌落在地面。
“我不明白，你口中十神，翡冷翠是什么意思？”
“这些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你现在已经在列车之上了，你就再无可能脱离这里，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该知道的。”
“但小子，记住一句话。”
“凡王之血，注定不凡。”
白昼猛地惊醒，他发现自己还在自己的房间内。
刚才那一段经历仿佛做梦一般，但真真切切的感受却是疲惫，他感到无比的疲惫，仿佛全身的力量精力都被抽走了一般。
......
历经十天，众人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
但所有人都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一晚，众人回到了二十五节车厢。
所有人聚集在一起。
“老虎，都完成了？”白昼问道。
“没错，大伙练了这么久都变强了，需要的话明天就可以去二十六。”
“而且我们获得了...”茶虎没说完，白昼示意他不要说。
他也嘱咐其他人不要说出自己的能力。
蓝正武则是递过来一张纸条，这正是训练前白昼吩咐他的，如果众人都能开启领域，就把其能力写在纸上。
这里是二十五节，是完全在楚天成掌控下的地方。
所以为了保密，众人不能说出自己的能力，而应该在实战中用出。
反正他们彼此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能力，想必实战的配合应该不难。
但白昼在摊开纸张时还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蓝正武见状坐到白昼身边低声道，“老虎的很奇怪，至于月见，她是个医生，本来就不擅长战斗...”
.....
深夜，白昼再次来到别墅三层。
“白昼，我猜你这次来是已经准备好了吧。”
“你手底下的人也都激活能力了吧。”楚天成意味深长地看着白昼。
“是的，我想明天就攻取二十六节车厢，你有何高见？”
“哼，高见谈不上，只是劝你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连你堂堂铁围城的城主都害怕吗？”
“我害怕？我追求的不是领地，我曾经攻破过二十六节，但二十六节车厢直接连接三十五节。”
“这里面全是不听管教的亡命徒！”
“用你的钱都摆不平他们？”白昼问。
“呵呵，钱要能解决我早解决了。”楚天成无奈摇了摇头。
“所以，他们真正追求的东西，根本就不是钱对吧，是类似永生之酒一样能够勾起他们内心深处最大欲望值的东西，而你一直知道这些信息。”
“所以列车也是打着钱的幌子招摇撞骗吗？”白昼道。
“你错了白昼，钱是真的，我说过那些人是疯子，列车曾经因为人口的稀缺改过一次规则，那一次是二十几年前，曾经的列车招揽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且又有一技之长的人，列车可以满足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欲望，那些人被我称作狂人。”
“但就是由于他们行事作风太过霸道，杀人夺货导致列车人口严重不足，所以列车终究是改了规则，按照猎杀噬魂来满足人类的财富欲望。”
“所以，你口中的狂人曾经上车杀噬魂只是为了寻找自己需要的。”白昼道。
“没错，因为列车能满足他们一切需求。”
“一切需求，除非列车是神，是造物主，否则它拿什么保障这些狂人为它卖命？”
“白昼，你见过神吗？你为了参加答辩曾经写的那篇文章。”楚天成道。
“神如何笃定自己存在?人如何笃定自己不能违背神意?你，如何，笃定?我不笃定，我不笃定我的对与错，不笃定善与恶，不笃定灵魂和鲜血，一切都是辩证的，螺旋上升的，所以我只在意我当下想的，我思故我在，笛卡尔也不能笃定现在的我会以此来延伸这句话。”
“我背的对吗？”楚天成问。
“没错，是我写的。”
“白昼，你没见过神，可我见过。”
“什么？！你什么意思？你口中的神是什么？”听闻「神」这个字，白昼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
“在列车上，它被尊称为王。”楚天成道。
“王在哪？！”白昼立刻询问。
“你先别急，你听我说，我只见过一次王，王的能力超乎了我们作为人的大脑所能想象的事情。”
“那些人类所不能违反的公理和定理，但王可以。”
“那些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绝对不能做到的，但王可以。”
“那些人类注定不能解释的不可能被制造的东西，但王可以。”
白昼闻言，靠着沙发，他思索着什么。
“既然你口中的王如此强大，又为何屈尊于列车之上？又为何害怕噬魂的袭击？”白昼问。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一切我还会坐在这里和你谈吗？”
“那王到底在哪？”
“王具体在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王有自己的直属护卫队，这个属于王的队伍就在第九十九节列车。”
“所以你应该清楚了吧，越过我身后这扇门，你就离王越近，离王越近，疯子也就越多，他们可不会跟我一样坐在这里跟你讲道理。”
“够了。”白昼起身，“明天记得让你的人配合我，别忘了，我们是合作，想共赢，目前这个局面你得听我的。”
“当然，毕竟你是我最钟意的合作对象。”楚天成笑道。
.......
白昼走后，陈十三从楚天成背后出现。
“训练完了？”楚天成淡淡问道。
“万无一失。”陈十三回。
“老大，这家伙手上戴着的，可是路西法之意。”
“我知道。”
“那明天，二十六节，要不要兄弟们抢过来。”
“不，不需要了，十三，我已经不再需要那种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