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为难
周若文嗯了一声，坐到了王老头对面座位上，他的老伴笑着让两个女孩也动筷。
看着王老头递过来的酒盅，周若文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口饮尽，这让王老头有些惊讶。
“好小子！”
姚姗姗看向他，有些觉得奇怪。
“抽根烟没人介意吧？”
二女看了一眼他，周若文还是将手里的烟盒放下了，他夹着菜和王老头聊着天。
“林峰是个好同志啊，我们认识那会，他就有个作家梦了！”
周若文听着王老头讲述，只是点点头，继续听了下去。
他的老伴好像是在叹气，“可惜了，林峰同志的弟子实在太多了，这也让他和很多条关系挂钩，弄得人都不能自由嘞！”
“这也是他的梦想吧，人家虽然在年轻人中可能没有那么知名了，不过在整个省里，乃至是北方，他都是文坛的一颗不老神话。”
王老头似乎很怀念那个时候，不知不觉也喝完了一杯酒了，周若文赶忙给王老头继续满上，给自己也倒满，不同于李桂茹家里的，这个更香，想来王老头也是珍藏了很久很久。
“林老也老了啊，他现在已经辞职了，我们这一班就是他最后教导的。”说着他就看向姚姗姗。
女子刚把米饭咽下去，这才点点头，“我和周若文都是林老的学生，我刚刚参加完高考，同时林老也回去颐养天年了。”
王老头看了看她，只是觉得有些感慨。
“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好像我和林峰偷别人家的枣子，还是昨天！”
周若文顿了顿，不知道说什么。
云晓萌对他们说的话都有些加入不了，不过王老头的老伴不知道为啥，一直给她夹菜，仿佛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报到？”周若文看了一眼姚姗姗。
“八月半，忘了告诉你了，我成功录取到西华医学院了。”
周若文思量了一下，自己看的那个店铺不就是西华医学院旁边的吗？
看来还真是有些狗血，他一言不发，只是听着王老头独自演讲。
酒过三巡，周若文帮忙着将王老头扶在床上之后，他摇了摇头，离开了他的家。
两位女子跟在他的身后，周若文有些迷迷糊糊，这下有些麻烦了，只有两个房间的，而且附近并不是很便利，民宿都不一定有！
“你在我房间睡一晚上得了。”周若文看向姚姗姗，点燃一根烟，和她保持了一点距离。
女子没有言语，只是先跟他回了房间，云晓萌端来一壶茶之后，就说自己要早点睡了，周若文点点头，他将窗户打开，面前坐着姚姗姗，或许即将到了开门见山的时候了。
“你心真大！”周若文有些无奈。
“怎么，我都成年了，想回家就回家，不想回我也不乐意回。”姚姗姗反击他。
周若文将外套轻轻脱下，晚风吹得很舒服，将他脸上的红晕慢慢带走，他喝了一口茶，慢慢开口。
“你来找我到底有啥事？现在可以直说了。”
姚姗姗不语，只是学着他的样子，也喝了一口茶，甚至连个杯子都没有，周若文是直接对嘴喝的，她也是。
沉默片刻，终于是到了睡觉的时间了，周若文将窗户拉上一点，自己躺在沙发上，对付一晚好像还挺舒服的。
姚姗姗走了过来，看向他。
“你真的满足于现状了？”
周若文翻了个身子，“我又不结婚又不买房，有啥满足不满足的！”
姚姗姗有些觉得失望，“你是一个穷人。”
他被逗笑了，“和你有关系吗？我奉劝你不要激怒我，你别忘了，这个门是反锁的。”
姚姗姗被气笑了，“起来看着我说话！”
周若文坐起身，点燃一根烟，“你小声点。”
“我和你已经结束了不是吗？如今你也上了大学，自然该好好生活，你今天来找我我很疑惑，不过我不希望你是来损我的，或许吧，你想干什么都与我无关。”
姚姗姗看着他，忽然觉得仅仅一米不到的距离，却是隔阂了两片心扉！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继续堕落了，你现在的状态不就是安于现状吗？”
周若文将烟头直接捏灭，“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个？我的事你又不了解，凭什么说这个是堕落，你以为你是谁？我老婆吗？！”
姚姗姗呵呵一笑，看着他，不言语。
他想点燃第二根烟的时候，被女子一把夺过打火机，周若文有些火大了，直接将姚姗姗按在沙发上，将她的外套一把脱去……
“你干嘛！”女子有些害怕。
“干你……”
不过一个清醒的巴掌，将他打醒了，的确，他没有这个资格！
片刻之后，周若文缺少了烟草的刺激，让他有些变成哑巴的意思。
忽然他开口，“你不知道我的生活，所以真的没有必要要求我！”
姚姗姗将衣服穿好，坐起身子，看着他，那个笑容，再也看不见了……
“或许吧，我还爱你。”女子抽泣着，低下头。
周若文不言语，想抱着她的勇气都没有。
“你安静一些，这才什么时候？为什么非要逼我呢？”
姚姗姗忽然觉得好像太着急了，或许周若文还爱不爱她都是难说的事。
如果不爱的话，这套操作分明就是小丑之举。
“对不起……”
周若文叹气一声，“我原谅你了。”
他将女子轻轻拉起身，来到自己房间，“你早点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姚姗姗躺在床上，衣服都没有脱，周若文将房间门轻轻关闭，自己坐在沙发上，将窗户开到最大，慢慢睡着了……
清晨，云晓萌洗漱的动静将他吵醒了，周若文揉了揉眼睛，走了过去。
“上班去？”
她摇摇头，“今天休假！”
周若文应了一声，站在她旁边也洗了一把脸，打了个哈欠，下楼买早餐去了。
王老头正在楼下打太极，看到了正在楼下走路的周若文，“周小子干嘛去？”
“买点早餐。”
王老头叫住了他，“那玩意不健康，来我家吃吧。”
周若文思量了一下，“等我去叫人！”
回到房间，周若文轻轻敲门，姚姗姗也刚刚睡醒，看向他，“怎么了？”
“去吃早餐。”
女子摇摇头，“你们去吧，我要再睡一会。”
周若文无奈，只好带着云晓萌去蹭饭了一顿，饭桌上周若文才发现王老头的老伴似乎很对这姑娘感兴趣。
吃完饭之后，二人走到楼下，云晓萌忽然拉住他，周若文回头。
“你们昨天晚上没有做什么吧？”
“你想啥呢？”周若文将她的手缓缓拿开。
回到房子坐了一会，姚姗姗也睡醒了，已经是中午十点了，女子洗漱了一下，便让周若文送自己回去了。
“打车吧，我可不敢继续厚脸皮借王老头的车了！”
车站，二人沉默不语。
“昨天晚上是我激动了，对不起……”
周若文挠挠头，“慢慢来，你上大学了其实也会改变的，没有必要为我纠结的，你也不要亏欠我什么。”
姚姗姗没有言语，只是摇摇头，片刻之后，车来了，她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你还爱我，对吗？”
周若文给不出回答，这是一个难为情的问题！
沉默一会之后，他还是没有说出这个答案。
姚姗姗等的车要来了，她也不好继续说下去，按照周若文的意思，或许以后还有时间的。
没有告别的话语，周若文坐着公交回到了房子，看着云晓萌买来的两份午餐，他意识了到，或许自己真的需要钱！
“你把她送回去了？”
周若文点点头，“也不知道她来想干嘛，神经质的女子！”
云晓萌叹气一声，“我觉得她对你有特别的情绪。”
周若文被逗笑了，“这还用觉得吗？你好像真的很傻……”
姚姗姗回到了家，给周若文打去电话，告知自己回家了，他没有多余的言语，挂断之前，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要常来看看我吗？”
周若文思量了一下，如果自己真的拿下了那个药店，或许真的会经常遇见她吧。
“我不能打包票，因为我也有自己的事，你先好好上学吧，等时间慢慢发酵成吗？”
女子嗯了一声，将电话挂断了。
周若文坐在阳台前，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云晓萌有些无聊，拿着书看了起来。
“这句话什么意思啊？”
“我看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嗯，意思就是，如果两个人可以一直保持刚刚遇见的状态，那该有多么美好！”
云晓萌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但是觉得很有道理。
周若文打开手机，看着飞信的朋友圈，姚姗姗竟然早就用上这个东西了，翻看着她的每一条照片，视频，好像就在眼前，离他很近很近！
六月慢慢结束了，云晓萌这次并没有给父亲汇款，她选择坚持自己的想法，为了自己，也为了这个名字。
二人吃饭时，她看向周若文，缓缓开口，
“周若文，或许你说得对，我们都该好好的，为自己而活！”
他哈哈大笑，举起一杯啤酒，“对，我们应该，为自己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