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自由的生活
\行,那现在开始吧!\
“那谁来当捉人。\
\猜拳吧!\于是五六个小孩又伸出了几个稚嫩的小手猜拳。
周恬在不远处看得都好笑,最终是一个红衣小女孩输了,她气得直跺脚,有点不情愿,撅着嘴,走向了槐树上,然后背着身来数数,身后的小伙伴都一哄而散。
周恬听着身旁的小女孩在数数,稚里稚气的气,“1,2,4.……\不由扑哧一笑,女孩瞥了一眼这个奇怪的姐姐,肚子还有点大。
周恬摸了摸肚子,是的,她选择留下了这个孩子,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放狠话,怎样狠都没关系。
但一想到有个可爱的小女孩或小男孩唤着她\妈妈\,终究是心软了。
或许过了两三年,她的孩子也成为了这群活泼可爱的孩子里的一员,而那个温柔体贴的润修,他那双蓝湛的眼睛,会被她永远珍藏在心里。
一阵凉利的风拂过了老槐树的枝叶,微黄的落叶纷纷扬扬飘飞着,穿着单薄的周恬有了一丝冷意。
一件厚实的毯子盖在在周恬身上,驱走了冷意,没一会身体就变得暖拱拱的。
萍兰无奈的揉揉周恬的脑袋,\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不知照顾好自己。”
周恬把头埋在母亲的怀里,还像以前那样撒着娇, \我怕热嘛!妈妈,我今晚要吃酸菜炒瘦肉,辣鸡子,你不要再炖骨头汤了,喝得我口都变淡了。”
萍兰假慎地刮刮她的鼻子,“小贪吃猫,小心那么多辛辣的,小心以后生出来的是小吃货。\
周恬哼哼唧唧,\不还有妈妈你这个五星大厨在吗?生出来天天吵着要吃外婆炒的菜。\
萍兰慈爱地笑了笑,\好好好,我现在就回去做,你可别让小宝玩得太晚,趁早回家吃饭。”
\好,我知道了,妈妈。\周恬乖巧道。
秋末的太阳并不烈,母亲乘着西斜的红轮向着最平常的砌有黑白瓷片的三层小别楼走去。
那是他们前一个月找的家,虽然不奢华,不阔大,但很温馨,每每一家团圆,喝着一口热腾腾的汤,便互相唠着家常。
萍兰走的那条路,时不时会传来狗吠声,她虽然没被吓倒,但还是快走了几步,渐渐消失在周恬的视野。
周恬的耳边不由响起,周钟书前夜的壮志豪盖,\我迟早把郊区里的所有狗都拿去炖了,狗肉刚好够我下酒。\不由心里暗暗失笑。
揆阳已经只剩一半挂在天边,秋天的霞光总叫人震撼,把南边已经收割完的稻田照得金灿灿的,连山上苍翠的松树林也染上了一层黄满黄色。
周恬拍了拍面对槐树的数数的小宝,\小宝,咱们该回家了。\
正愁没理由耍赖的小宝欢快的牵起姐姐的手,对着藏在四周的小伙伴大喊,\我要回家了!\
顿时鸡篱笆跳出了头带鸡毛的男孩,桑树丛坐跳出了红衣女孩,就连几个狗洞都站出男童女童,大家来到小宝面前,不情愿,\你耍赖?\
\不能这样。\
\对呀!对呀!”
小宝牵着姐姐,很理直气壮道,\可姐姐叫我回家了。\
周恬无奈,摸了摸裙兜,掏出了几颗白兔糖,一人 给了一颗。
\这次是小宝不好,给你们糖吃好不好。”
小伙伴拿过糖顿时欢呼雀跃地跑开了。
一路上,小宝反而不开心,他觉得自己吃了亏,有些闷闷不乐。
周恬捏了捏他白白胖胖的脸,递过去三颗牛奶糖,并警告他,\不许告诉妈妈!\
小宝攥紧手里的糖,眼亮晶晶地点点头。
踏进家门,一股浓烈的酒香就扑面而来,周钟书早已端起一杯酒,夹起几颗炒花生,咀嚼几下,喝了一口酒,发出舒然的谓叹,这是他惯常的饭前小菜。
萍兰在一旁滔好一碗碗浓郁的炖骨汤,摆好勺子筷子,桌上终于炒好周恬爱吃的酸菜瘦肉,辣子鸡。
周恬看着到垂涎不已,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夹起辣子鸡,顿时辣味在寡淡了好几天的口腔中散开,周恬不由享受地继续夹个不停。
萍兰抱起小宝坐了下来,不由无奈道,\你们这父女俩都是一个样,一个酒鬼,一个吃货,绝配了。\说着向小宝说着,\只有咱们小宝最乖了,从不挑拣什么。\
周钟书嘿嘿直笑,\小宝,来,周叔叔给你几颗灿花生,吃了聪明,顶呱呱。”说着,用瓷勺舀起了一勺花生,递过去。
小宝从萍兰的怀里伸长了脖子,生怕萍兰不给,一口就把一勺花生给闷了,两边脸腮鼓鼓的,咬得花生崩脆响,像个贪吃的小松鼠。
周钟书看得哈哈大笑,\我的炒花生不赖吧!小时候糯糯也最爱偷吃这个。\
萍兰瞪了他一眼,“你教坏小宝,看我今晚不让你跟你的酒作伴,不要吃饭了。\
周钟书了填饱肚子,只能缴械投降,\好!好!好!我错了。”
周恬吃了几块辣子鸡,再喝一口热汤,顿觉爽快,再加上有周钟书这个活宝老爹在,她觉得她可以一边看戏,一边吃三大碗饭。
\还有你,糯糯,光是吃辣又嗜酸,再这么吃下去,肠胃迟早不好!\
周恬端着汤,一愣,昨战火引到她身上了,没办法,周恬只好使出绝招了,对着萍兰怀里的小宝一阵挤眉弄眼。
小宝看到姐姐发出的求救信号,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想起周恬对他说过的话,\小宝,你记住,你是舅哥,要保护好姐姐肚子里的宝宝……”
\妈妈,不要说姐姐,是姐姐肚子里的宝宝要吃的。\小宝作为神助攻登场,嘴里还未咀嚼完花生的小嘴,说话还有些含糊不精,但基本能使人听懂。
\好了,先吃饭,先吃饭,等下饭菜都凉了就不好吃了。\周钟书讨好地为萍兰盛了一碗饭,这次的说教才作罢。
滴答滴答,阴暗的地牢响起了水滴般的声音,还有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凤厉钧坐在坐牢,黑影隐去他的另一半俊脸,全身好像没有人的气息般,吐出机械地问话,\还是不肯说吗?\
朱白飞递着还滴着血的刺鞭,哪怕头低得不能再低,但仍旧令人感受到胆寒的威压,他硬着 头皮道,“是。\
\呵!国联的一个通讯员的骨头都那么硬吗?\凤厉钧像阴森鬼魅般发出嘲讽,他缓缓起身,“给他全身都涂满止血药膏。\
骨头硬,那就打断好了。
朱飞白有些不忍地别过了头 不远处淌着血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充其量是具有人形轮廓的烂肉,如果老大再出手。
会让他更加生不如死,只会比现在更惨。
凤厉钧走到全身已经被乳白膏药包裹的人面前, \既然外面的人皮已经烂掉了,那就从里面来吧!\如同深渊最无情的声音响起。
昏暗的地牢,就像世界里看不见的角落,浓重的血腥味和渗入人心的阴森,昭示它的黑暗和冷酷。
凤厉钧健硕的身躯隐在其中,浑身的气息更加阴魅冷厉,凌厉的五官却闪过浅浅的怜悯,拿着凶器的手毫不迟疑。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