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逃亡
众人脸上没什么反应,已经见多这血腥的场面,拥挤的笼子里很难跑动。
而且笼子也是随机移动,很快又有几个人被碾到手臂,大腿,有些死状相当难看躺在地上被碾成整片肉泥。
林粟却是,在笼子移动的就像个猴子攀爬到铁柱上,踩住横柱,抓紧竖柱,他并没有很庆幸,细细观察了一下四周。
发现铁笼子上相连接的是一匝匝全彻密的铁丝,他瞳孔一缩,这铁笼子能导电。
没等他细想,周围人见他这样也纷纷有样学样,纷纷攀在笼子,稳住身形。
林粟下意识朝凤厉钧看去,只见他唇角再次勾起,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们的行为,他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个红色按扭的机关,淡笑地按了下去。
林栗暗道不好,迅速松了手,跳回陆地。
\啊!啊啊!\随着参差不齐的惨叫响起,一个个被电着的人被摔到地上,身上不仅还残留余电的磁磁声。
还有着一股浓烈的焦肉味,而笼子还在不断移动,那几个人被电得瘫痪在地,瞬间成了肉饼的成员。
林栗微蹙眉,他在进入焰山前就普通人一个,活到现在也是靠着脑子,可是现在……
林栗看向了危险程度丝毫不亚于焰山的男人,他现在所能想到的后路全都被堵死了。
似感受到林粟的窥望,凤厉钧还回以优雅一笑。
月魁从始至终都在随笼子移动,眼观四方地把握好站着的位置,力求移动几步就能跟上笼子的速度。
镇静的态度让她成为了本是二十几个人的笼子,现在只活下了十一二个人的焦点。
大家似从她这里找到了方法,开始向已经宽阔大半的笼子中间移动,渐渐地形成了有序的队形。
凤厉钧脸上浮现了对笼子里的人的一丝趣味,直勾勾地看着一头白发的月魅,她长得很寡淡,脸形的棱角似乎衬托着冷淡的性格,一双眸子亮得出奇。
凤厉钧知道,她现在的冷静全都基于自己能够接受的范围,要是把她逼急了,她会是最凶猛的猎鹰,会杀红眼地把猎物撕碎。
凤厉钧终是玩可够了似的摁停了按扭,踏着军靴,来到笼子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力竭的众人,\怎么样?我的游戏好玩吗?\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都气得吐血,但谁也不知怎么回答他,说好玩,难道又继续?
说不好玩,等下又换个更变态的怎么办?这么想着,众人有些生无可恋地沉默了。
\主人,咱们不玩了好不好?\长相阳光的伊阳终是率先投降,知道凤厉钧是为了驯服他们,求几声就能得救,何乐而不为呢?
凤厉钧看向他,眼神变得更加和暖,众人期盼地看向凤厉钧,\不行哦!\眼里的恶趣味显露无疑了,一身军服把他全身衬得更加变态了。
一声温和的拒绝,瞬间让众人的心跌落谷底,伊阳脸一闪而过的难堪与愤懑,不过很快又恢复成冷淡。
朱越不屑地撇了撇嘴,暗道这年轻的军官真难 伺候,不过接下来她就不这么想了,见到这个变态都有些退避三舍。
\看来小东西们歇够了。\凤厉钧有些轻佻地道,按下了冰冷的按钮,\游戏开始!\
笼子下的地面像是被打开了机关,缓缓出现圆形的黑洞,众人来不及反应地掉入幽黑的隧道,传来了震天的惊呼。
\祝你们好运!\凤厉钧带着冷冷的笑意道。
想到这,朱砂打了个寒颤,止住了恐怖地回忆,低眉顺眼地跟在凤厉钧的后面。
这天萍兰正在抱着小宝和周恬在卧室谈着如何面对怀孕等种种问题。
已经七个月大的肚子,让周恬既不能弯腰也很难躬身上厕所,每次都是扶着墙沿小心蹲下。
\睡觉时尽量侧躺,这样好受些,还有小心磕磕碰碰,当母亲的,要小心谨慎才是。\萍兰慈爱叮嘱。
周恬听了,乖巧的点点头,她现在才尝到怀胎十月的辛苦,看着萍兰眼角的皱纹,明白妈妈对自己的无私付出,红了眼眶,抱住萍兰的肩头。
怎么啦?\萍兰有些疑惑。
\没,只是觉得冷,妈妈这里最暖。\周恬抑制住哽咽道。
\你这丫头,\萍兰也回抱住她。
小宝夹在她们中间,顺势回身抱住姐姐的大肚,\姐姐不冷,小宝抱住宝宝,宝宝也不冷。\
周恬瞬间笑开了。
\嘭。\,一声巨大的开门声,一阵风雪瞬间进了屋,降下了屋里的暖气。
接着是周钟书乘着一身融化的冰雪进了屋。
他神色稍急,\快,收拾一下,去南方高铁站。\说着,他便在屋里翻找起证件,顺势还拿了好几件风衣。
萍兰和周恬怔了一下,便很快收拾起来,她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周钟书早上才回来,晚上就急匆地回来,并还要带着一家人离开,但她们相信周钟书,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很快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出去了。
天已完全暗了下来,风雪刮得人的脸颊生疼,他们已经离开了温暖的小屋,走在若明若暗的雪路上。
周钟书顶着凛冽的风雪,在前面开路,周恬大着肚子走在中间,萍兰抱着小宝跟着,一家人手牵着手,砥砺在风雨中前行。
林栗坐在售票处打着瞌睡,他都已经在这坐了一天了,也不知凤厉钧发什么疯,非得让他守在这。
让他找一个脸上带着明显伤疤的男人和一个中年的妇女,一个没到20岁的女孩,还有一个三岁的小男孩。
林粟来之前还把这四个人的照片细细地观察了一遍。
看到小男孩与凤厉钧的五分相似的容貌,他还暗暗揣测,这个会是凤厉钧的私生子吧!
再看了一眼照片里有着瑰丽之貌的纯情女孩,林栗觉得自己真相了,想不到凤厉钧那么重口味,真敢对这么小还这么楚楚可怜的女孩下手,还逼迫人家未成年就生了一个三岁的儿子。
想到这,林栗真真觉得凤厉钧无论是内里,外在都变态了极点。
周恬一家来到售票大厅,终于有时间拍掉身上的厚厚冰雪,就连藏在妈妈怀里的小宝也掀了掀盖在身上的地毯,掀落一大片雪花。
周恬和萍兰现在才知道,凤厉钧带着军士攻向了G国,现在满心愧疚的周钟书不想再拖累国联,选择了一家的搬迁。
周钟书满眼心疼地看着被风雨冻得红了脸的周恬,\糯糯,都是爸爸没用,让你受苦了。\
周恬捋了捋爸爸眉目间的霜雪,摇摇头道,\是我执意要逃出来,连累一家人奔波,还害得爸爸失去了工作。\失去了作为老将的英勋。
萍兰很是无奈,\都是一家人,什么连不连累的,先去买票,在高铁有得你们叙情。\
周钟书才止住话题,说了一声,\我先去沏杯热水。\
萍兰抱着小宝去了厕所,不知小宝早上吃了什么,总要跑厕所。
周恬拍完了身上的雪,又用围巾遮住半张脸保暖,挺了挺大肚子,扫了周围一眼,真冷清,街边房屋映出的微弱灯光,只有寥寥的几个人,还有几个是流浪汉。
多亏了南方高铁是最大的高铁,要不晚上都不营业,周恬扶着腰走了进去,来到了售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