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家族血脉 资源补偿
果然,就算脑子好了,也是本性难移。
许宴霖可不信她会真的离开。
许经年看向老爷子和老夫人,许家这两位,是唯一对她心怀善意的人了。
总归,对她是有多番照顾。
“经年......”顾芸怔怔的看着她。
她曾经,也无数次期盼过自己的女儿能够恢复神智,能够懂事点与文灿好好相处。
可一次次的检查过后,她也慢慢的死心了。
因着她总是针对文灿,她对她也是多有不喜,可她,终究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女儿恢复神志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与他们划清界限。
许经年看了看顾芸一眼,随即将视线落在了老爷子的身上。
听着她如此之言,老爷子的脸色也是沉了下来。
“爷爷,您知道的,我是认真的。”许经年的视线直直的看着许寒山。
“为什么?”许寒山皱眉。
“爷爷,我知道你懂。”
老爷子,是这个家最为冷静,也是最置身事外之人。
他对她多有照拂,不是因为有多喜欢她这个孙女,而是因为他注重家族血脉。
从她回到许家开始,其他人对她的刁难他都看在眼里,可他从来不说,也不会过问。
对于他来说,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她这个傻子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
许文灿挑拨离间的小手段,他同样看的一清二楚,他看的明白许文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和她玩阴的让她这个傻子有苦不能言,可他却从未在许家父母和兄弟面前为她澄清过一句。
因为他是这个家庭的大家长,他不想看到许家兄弟和许文灿离心,许文灿,终究是他看着长大的孙女,他也不想看她受委屈。
而她呢,只不过是一个摔坏了脑子的傻子,受了委屈反正她也不懂,最多闹一闹,他高兴了就给她点资源补偿着。
因为他想顾全大局,她一个傻子吃点亏不算什么。
“经年......”
许经年站起身。
“我知道,我和许文灿,根本就不是什么双胞胎,以后,我会离开许家。”
“许经年,不是双胞胎又怎么样,文灿我们家养了十几年了和亲生女儿根本就没什么区别,我们家也不会因为血缘就会不认文灿的,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要用离家出走威胁我们让文灿离开吗?”
许家三兄弟全部都是这种想法。
就连同许父许母,也是满脸失望的看着她。
“妹妹。”许文灿满眼通红的站了起来。
“你别为难爸妈和哥哥们,你要是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
许文灿的脸上满是愧疚。
“是我占了你的位置,是我享受了你的人生,都是我的错,你要是不喜欢我,我现在就走。”
看着疼爱了二十来年的妹妹和女儿委屈成这副模样,许家人的脸色都是很难看。
“走什么走。”许宴霖起身站在许文灿的身前。“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许经年看向许文灿,“你不用在我面前演这委屈的模样,我也不是要让你离开。”
说着,许经年的视线看向许母。
“许夫人,当初,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摔坏了脑子,因此,我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你们回了许家,两年了,因为我神志不清,我们也没有好好聊过,今天,我们一次性说清就好了。”
看着她这副淡然的模样,许宴礼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
习惯了许经年整日闹腾无理取闹的模样,她一时间这般温柔正常的同她说话,顾芸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但女儿愿意同她好好说话,她的心底也是高兴的。
她能听得进去话就好,一家人,有什么误会解开了就好。
“你要聊什么?”许父皱眉看向她。
“当初,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因为摔到了脑子,神志不清,什么也不懂,你们也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当时,稀里糊涂的也就跟着你们回来了。”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回来还有条件啊?”许宴霖戒备的看着许经年。
“难不成,文灿不走,你还不愿意回来了?”
按照以前,她被这么误会,肯定急得跳脚。
许经年扫了眼一众许家人,从她们脸上的神情可以看的出来,他们都是这么猜测的。
“我知道,我在外二十多年,我们之间的隔阂早已不止是一星半点,二十多年的时间,也足够将一切都磨平。”
许经年语气缓慢。“当初,我神志不清,所以无法拒绝与你们的相认,如今,我已经恢复了,自然不能让这错事继续错下去。”
“你什么意思?”顾芸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不愿意与我们相认?”顾芸有些不可置信。
“是。”许经年回答的豪不犹豫。
“就像许文灿不愿和林家相认一样,我也不愿意和你们相认。”
“切。”听到她提起文灿,许宴霖无语的白了许经年一眼。
还以为她有多清高呢,结果问题不还是在文灿身上吗?
“妹妹。”许文灿的眼底有些红。“我知道,是我占了你的位置,如果你介意我的存在,我离开就是了,你别为难爸妈她们。”
许文灿面上不显,心底却暗骂许经年多事,装模作样什么啊,明知道老爷子最是看重血缘关系,根本不可能会让她离开的。
“许文灿。”许经年的视线直直的看着她。
“你没必要这般委曲求全的来和我虚与委蛇,我们所处的位置,就注定了我们这一生都不可能友好相处。”
“妹妹,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好好相处的。”
“可我不想。”许经年语气平静,却丝毫不给她面子。“你是既得利益者,自然做到毫无芥蒂。”
“说来说去,你还是介意文灿。”顾芸低垂的眼底有些落寞。“可是,经年,你们抱错,不是文灿的错啊。”她们已经养了她二十多年,和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啊。
“我知道不是她的错,可是......”许经年低头略微停顿了一下似是思考。“但是,许夫人,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自然是会介意的。”许经年直言不讳。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让文灿离开,不可能。”许宴卿眼底满是不耐烦。
“想划清界限。”许经年站起身。
“二十多年前的事,无论是谁的错,都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我也懒得的去纠结到底是谁的错,但我知道,这里.......”许经年抬头看了一圈本该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早就已经不是我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