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璃月人不是都会功夫吗？

行秋听重云讲过，襁褓中的他总是“毫无原因”地哭闹不休，病急乱投医的重云爸妈便学着民间偏方，在家附近的电线杆子上贴了：

“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行人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当然没有什么用……但是却招来了一个云游至此的方士。

方士问：“敢问贵府的小公子，可是生在白露前后。”

重云的爸妈翻出日历查了下，发现重云的生日正是在白露前后。

“这就对了。”方士说：“我念诵了二位贴的符纸，感应到贵府公子乃是百年难遇的‘纯阳之体’，只要小公子在的地方，方圆百步内，邪魔退散。

“但是这‘纯阳之体’也会有害怕燥热、不能吃热气的食物、不能暴怒等问题，不然就会阳气贯顶，情绪失控。不过这都是小问题。”

方士极力劝说重云的爸妈，把孩子交给他，他要带重云去绝云间寻仙修道。

被纠缠得失去耐心后，重云的父亲向方士展示了自家武馆里的十八般兵器说：“想带走我儿子，先问问我这些兵器答不答应。”

方士这才感叹着“没有仙缘啊，没有仙缘”离开。

“现在可是人治的新璃月！建国后都不许成精了，哪儿还有什么仙啊、魔啊的！”重云父亲对着方士的背影补刀。

但是他们还是尝试给重云换上了凉爽的小衣服、小被子，给他喝冰镇过的奶粉。结果重云再也没哭闹过，化身一个乖巧懂事的宝宝。

之后偶有不小心吃到绝云椒椒之类的情况，重云的“纯阳之体”还是会爆发，仿佛传说中的若坨龙王因磨损丧失理智一样破坏力极强地张牙舞爪。

遇到让自己发怒的情况，为了不失控，重云也会避免冲突与争辩，尽力压抑自己的怒火，最终把自己原本雪一般白的脸憋得血一般红。

行秋也没见过重云真正生气时是什么模样，行秋每次的恶作剧似乎都会得到重云的谅解。但如果真的有人对重云贴脸开大，疑璃月武学，那重云可能真的要压抑不住怒火了。

雷泽当然不知道这些，只是真心实意地对璃月功夫感兴趣，抓着重云问了半天，却感觉颇有些梦想幻灭之感：“轻功？没有？点穴？也没有？”

“你说的这两个都有，但是和璃月功夫片里的不一样，轻功确实可以让人更轻盈地跳跃，但飞起来是肯定不行的。

“点穴术也有人研究，攻击特定的穴位会让人产生难忍的酸痛，但是什么点住穴位人就不动了之类的，也是功夫片里虚构的啦。”重云很认真地向雷泽科普。

雷泽怅然若失间，却还是很贴心地想，自己只顾着和重云聊天，会不会冷落了行秋，便礼貌地问道：“行秋？你的功夫，如何？”

“我不会呀。”虽然行秋很喜欢武侠小说，但可能只有在另一个平行宇宙里，他才能去古华派习武而不是去古华中学读书吧。

“书里说，璃月人，都会功夫的啊。”雷泽不可置信地翻开了那本被行秋合上的《全提瓦特都在说璃月话》，脸上再次露出了梦想破灭的表情。

少年……你真的该换本教材了。

……

出了璃苑宿舍区，往北走一段被称为绯云坡的上坡路，再过了荷花池上的九曲桥，便是天衡山的山脚。

璃月大学位于天衡山东麓，天衡山的一部分也被划入了校园，比如天衡山的半山腰，就是依山而建的璃大行政楼，不过，璃大师生还是习惯称其为“玉京台”。

百年前，面对稻妻离岛的开放和奥摩斯港的崛起，为了振兴港口贸易，保住“全提瓦特最繁华的商港”这一桂冠，总务司和其他政府机构搬到了填海扩建的南码头区。

如此这般，玉京台、月海亭这些原属于总务司的建筑便闲置了，就干脆划给了刚成立的璃月大学办学，成为了璃大的行政楼、报告厅。总务司除了要振兴商业，也想创办不逊色于须弥教令院的高等学府。

慢慢的，璃月港老城区的不少区域也逐渐被纳入了璃月大学，璃大校园才具有了如今的规模。

这些建筑记录着那个变革的时代，钢筋水泥的建筑主体上，嫁接了璃月风格的金色琉璃瓦重檐歇山顶。现在他们以“璃月港总务司旧址暨璃月大学近现代建筑群”为名，列入了提瓦特文化遗产名录。

刚刚独自离开寝室的魈正穿梭在迷宫般的玉京台里，已逾百年历史的古建自带的陈腐灰尘和学校特有的朝气交织在一起，在秋日暖阳的丁达尔效应中翻飞。

在一条不起眼的走廊尽头，魈找到了那个没有铭牌的办公室。虚掩的门后，斑驳的办公桌上，古拙的紫砂杯茶香氤氲，和窗外洒进的碎金一起歇在桌旁男子琥珀色衬衫上，他正低头写着些什么。

魈轻轻叩门，礼貌地问候道：“钟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