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混沌

宫殿内的美菲拉斯星人等四天王，自进入之后就恭敬低头，丝毫不敢出声。生怕触怒王座上的身影。

秦源这才回过头来看向四天王，审视着他们一会儿，才淡淡开口：“安培拉星人估计在等你们，去吧。”

美菲拉斯星人这才抬头回复：“是，大人。”

说着，四天王便退了下去，其中亚波人眼角余光扫视了一眼邪恶博伽茹才小心翼翼的紧跟着退去。

邪恶博伽茹眼光一闪，似是没有注意。

秦源将终极格斗仪收进体内，心中思绪流转。

本来这次无论能不能把终极格斗仪搞到手，他都打算亲自动身去办一些事。但经过这一段时间对格里姆德的同化，他注意到了一些问题。

那就是他发现经过这段时间内片刻不停的同化，格里姆德的本源力量根本没有削弱分毫，就好像这段时间内他始终在做无用功一样。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毕竟要是没有同化格里姆德的力量，他根本不可能以重创的身体压制梦比优斯最强形态。

并且不仅如此，他还认为，与其说格里姆德是邪神魔兽，是具有意识或者灵魂的存在，倒不如说格里姆德是一种法则，是宇宙中必然存在的一种自然现象。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原时空托雷基亚一个弱不禁风的蓝族奥特曼能够轻而易举的将格里姆德封印在体内，连半点反噬类的现象都没有。甚至在最后格里姆德破开新生代的封印跟托雷基亚合二为一的情况下，其主体意识仍然是托雷基亚。

秦源想过，格里姆德可能比起他原身黑暗扎基要强一些，但绝对不会差太多，毕竟再怎么说原身也是诺亚的黑暗面。

诺亚是谁？虽然没有谁明确说过，但都隐隐认为其是大宇宙有记载以来，出现过的最强存在；各种传奇传说存在中，最耀眼的那一位。

想到诺亚，他又想到一件事。诺亚是大宇宙开辟以来的第一道光，某种角度来说，黑暗扎基也是同时诞生的，但只有意识没有灵魂，后来诺亚意识到了自己同样存在黑暗面的瞬间，黑暗扎基便诞生了灵魂，再最后借助m80天蝎座球状星云来访者制造的人造生物兵器，黑暗扎基这才有了身体。

但无论他还是诺亚以及其他众多传奇传说存在们，都是自大宇宙开辟之后存在的，

“只有格里姆德，格里姆德是宇宙诞生之前就存在的，”

秦源思考着之前一直忽略的问题，

“对了，是这样的，混沌同样是光明和黑暗的来源。看来，原时空中，格里姆德恐怕也没真正被干掉。”

“如今这片大宇宙是纯粹的正面，混沌开辟宇宙不止有光暗，还有正反，格里姆德就是作为遗留下来开辟宇宙之反的混沌吗？”

秦源推断着一个个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永远也同化不了格里姆德。不对，这个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就算真正同化了，哪怕依然保持自我意识，类似最后托雷基亚那样，但到那个时候，我还算真正的我吗？”

“那样，恐怕就是变成真正的混沌了吧。”秦源脸色有些难看的想着，

想到这里，秦源已经彻底放弃了同化格里姆德的想法。

“托雷基亚借助迪迦·德佑行星发现的洞窟中的文字解开了遗迹的封印并将格里姆德封印在了体内，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与其说那些文字控制住了格里姆德，倒不如说那些文字只是一个引子。是托雷基亚自身对混沌的向往和亲近促使格里姆德选中了他。

秦源想起了原时空中，托雷基亚释放出了被艾克斯打进太阳中的格利扎；蛊惑了衰老的宇宙魔女贼穆鲁娜奥，赐予了其将事物变成宝石的能力；以及修改“宇宙白细胞”鲁格赛特的基因，导致鲁格赛特暴走攻击地球，并致使前一代的罗索和布鲁战死。

这些固然都是邪恶的做法，但现在秦源看来就有点奇怪了，最不合理的就是为什么托雷基亚始终只是起引导的作用，而不在最后时刻现身？

这正是格里姆德所承载演变宇宙之反的意志感染了他，使他并不是单纯的为了什么而破坏、毁灭。这个过程才是宇宙之反演变的必然途径。

“应该是这样…”秦源手指打着空响，寻思了一会儿。

随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自王座上直起上半身来。希卡利得到勇者之铠已经很久了，也就是说现在托雷基亚正在宇宙中流浪，可能已经宇宙遗迹去往博尔赫斯了。

“看来这次我得亲自过去一趟了。”

秦源自王座之上缓缓站起身来，自台阶迈下，向前走去，走出几步后又停了下来。

“原来如此，难怪那老头子这么放心。他早就知道哪怕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有一些东西是不可能被改变的，这是宇宙之正，不对，是整个大宇宙演变的必然结果吗？那么看来，我之前想的也不错，这次就算邪恶博伽茹他们抢不到终极格斗仪也没有任何影响，贝利亚是绝对会越狱的。”

秦源思考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不再多想，身形一晃便消逝而去。

………………

宇宙遗迹，博尔赫斯。

秦源的身形猛的出现在这片死寂的星域，身形缓缓落在了荒域行星上。

双臂握拳交叉，胸前三角状的血色能源散发紫色闪电和浓雾，一只巨大邪眼猛的冲出，冲进了原本被封印的地方。

秦源郁闷的看着这一幕，“至于吗，大眼珠子？就算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同化你的力量，我就不信你就没有偷偷解析我的能量？就算你看不上我，也应该明白我身上的能量和诺亚是有共通之处的，看不上我这个复制品，还看不上真神吗？”

秦源有些自嘲的说道。浓重雾气中，那只邪眼缓缓浮现，一股意念缓缓传递给他。

秦源感受了片刻，诧异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要不是我始终坚持着开辟宇宙之反，这个跟你所承载的使命相同的目的，你早就在破封的时候就把我吞了？”

格里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