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怎么这样！

“帝君大人！”

到了屋内便扬声呼唤，果然看到了窗边正转向自己的人，程言直接飞扑钻进摩拉克斯怀里。

“帝君大人，又是一年请仙典仪，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摩拉克斯抱起程言，把他搁在窗沿上，一只手扶着确认他不会掉下去。

“只要是你送的，都好。”

似乎是在对着程言说话，视线却隔着程言落在远处的璃月街道上。

摩拉克斯视线幽深得看不出情绪。

“程言，你觉得，如果璃月有一天失去了神明，会怎么样？”

程言瞳孔紧缩，揪着摩拉克斯的衣服狠狠用力。

“什么意思，怎么会失去神明呢？”

璃月的神明不就是帝君大人。

“为什么要做这种假设？帝君大人，发生什么了？”

摩拉克斯按住情绪激动的程言。

“只是随口问一下，你当做是一个故事便好。”

程言挣扎着从窗沿上跳下来，围着摩拉克斯仔仔细细转一圈，把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

“我不要，帝君大人告诉我为什么这么问？璃月哪里有异动吗？您哪里不舒服吗？快告诉我好不好？”

一连串的询问倒豆子似的冒出来，程言都要带上哭腔了。

摩拉克斯用力搂住他，让他冷静。

“没有别的意味，璃月早晚要成为璃月人的璃月，我只是做个预想。”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程言揪着摩拉克斯衣领埋进他怀里。

“帝君大人，很多想法，或许我都理解不了，但只要是你说的，我一定会努力去理解，努力给帝君大人帮忙。”

摩拉克斯摩挲着他的眼眶，唇角带上一丝几乎看不到的笑。

从玉京台离开时程言心底依旧不安稳，很快，这分不安稳映照到现实了。

……

“帝君遇害！封锁全场！”

程言在高处，看着重重落地的仙祖法蜕，只觉天旋地转。

眼底旅行者和达达利亚的交集无法让他思考，满心只有那坠落的龙身。

知道这只是摩拉克斯用力量化出的实体，程言的手依旧颤抖着，站在慌乱的人群里定定看着。

骗人，昨天还没事呢。

又或者，帝君大人早有预谋却不告诉自己。

太过分了。

程言红着眼，转身去往摩拉克斯的房间。

可屋内已经空空如也，所有的一切都被提前处理。

程言吸吸鼻子，踩着斫峰飞在璃月最高处。

他要找到摩拉克斯。

可往日处处都是熟人的璃月此时却冷清无比，连着找归终、金鹏和其他众位仙家程言都扑了个空，更加让他觉得有什么事自己被瞒着了。

无依无靠满心仓惶的程言最后停在一座岩神像旁，趴在神像脚边痛哭。

他的帝君大人，他昨天还专门去找，结果这么大的事都不跟自己说一声。

璃月的人民怎么受得了，崇敬敬仰了那么多年的神明，怎么能骤然离去呢？

眼前突然出现一抹阴影，将程言全身都盖住。

肩上多了只手，程言挂着眼泪回头，对上摩拉克斯无奈的脸。

“呜呜呜帝君大人，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走了。”

摩拉克斯拍抚他的背，眼底带着抹前所未有的轻松，“不错，摩拉克斯的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