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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医治余骁心病

吃完饭,风旭轩按例转了一圈场子。

一路走来,只看到三三两两几个人,大多楼奴都在倚窗看楼下,这有点不正常!

“黄孝旋,怎么今天我们楼的客人这么少?”

“回楼主,我刚听到一个客人的家丁过来传话说,揽月楼的人到百花楼踢楼,他们把大多顾客都吸引走了!”

你妹的,都是套路!

看来有人已经暗中对自己全面出手了,想让摘仙楼由今晚开始变成空楼!

这边特使随时会来,没攒够6000两,迟早怕是个大雷!

真是头大!

“我去看看!”

风旭轩说着朝仙音廊走去,谁知那里的人早散了。

好在镇守仙音廊的白发老者,又在跟郡马爷余骁在下棋。

“见过齐老!”

风旭轩恭敬地施了个礼,随之凑了上去。

“余兄弟,还在这里下棋啊,怎么不去刚赢到花魁的场子捧场?”

“捧啥场,区区五百步的音律,爷还看不上耳!”余骁不屑地道,继续拈指,落下手中黑子。

“对了,芸娘子说,那首《潇洒走一回》是你写的?看不出来啊!”

“呵呵,运气运气!”

“运气?你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居然在所有词牌名之外还能写出如此之歌!老齐,你说这,算不算离经叛道?”

“嗯,难说!”齐先源活了几十年,什么没见过,边下白棋边道,

“他要是挡了别人的道,怕不用几天,就会有人给他贴上离经叛道的标签!”

“咦,难道这世上,就没有独树一帜和开创先河的说法?”

风旭轩莫名被余骁点了一下,心中略感诧异。

余骁冷眼一笑:“呵,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说法’吧?说法说法,就是长在别人的嘴巴里,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至于你想听什么,就看你有没有翻云覆雨的手段了!”

齐先源抬头看了一眼风旭轩,摇摇头并不看好他。

“我看玄!”

风旭轩无所谓地道:“天要下雨娘要嫁,管他呢,只要能帮教坊司圈到钱就行!”

“好个‘天要下雨娘要嫁’,是我着相了!”余骁拍着手道。

齐老爷子也觉这种说法有趣,被逗的大笑起来:“哈哈,这心态,我也赞同!”

“对了,老余,今天来,我想请你帮个忙……”

“停停,像我这种废人,除了混吃等死,你别寄任何希望于我身上!”

余骁不等风旭轩说完,直接推得一干二净。

“废人?怎么回事?没看出你有病呀?”风旭轩一时没听懂。

“小余当年争夺武状元落败,破了心境,修为不前,你说他算不算废人?”

“切!这算什么!跌倒了,爬起来就是!”

“你说的轻巧!”齐先源有点不悦,“练武之人,一旦着相犯了武学障,就会固步自封,很难爬起。很可惜小余不听我的话,早出家学习佛法,怕早就化解了!”

“唉――不是还有用本命真曲化解武学障嘛!”余骁叹了口气,一推棋盘,“想我逍遥小帅侠,岂能遁入空门?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我们去吃饭吧!”

“等等!我前日刚想到一首关于小帅侠的小曲,想请人在民间歌艺比赛中弹唱,不知余兄有没兴趣瞅瞅?”

风旭轩又开启试验小白鼠模式。

余骁果然感兴趣地回头,“哦,正好大家都在,快拿来瞧瞧!”

“稍等,我这就默写出来!”

风旭轩说着,拿出黄金笔和符纸,铺在棋盘上写了起来。

“我手拿流星弯月刀,喊着响亮的口号”

“前方何人报上名儿,有能耐你别跑”

“我一生戎马刀上飘,见过英雄弯下小蛮腰”

“飞檐走壁能飞多高,我坐船练习水上漂”

“啊~~~~~林子大有好多的鸟,啊~~~~~做好事不让人知道”

“啊~~~~~是是非非惹人恼,啊~~~~~ 啊~~~~~~”

“江和湖波浪滔滔,看我浪迹多逍遥”

“谁最难受谁知道,天下第二也挺好”

“风和雨来的刚好,谁比我的武功高”

“大笑一声地动山摇,江湖危险快点跑……”

“好个‘谁最难受谁知道,天下第二也挺好!’风兄,快把这首歌送给我,我感觉到武学障有松动的迹象!”余骁激动地道。

“那民间歌艺比赛?”

“我上!”

“那我想请你帮忙的事?”

“我帮!不过得加价!”

“算你狠,我这里还有首《英雄泪》,你看?”

“哈哈,那我不客气了!”余骁一下子把歌谱纳入怀中。

齐先源看到余骁这条咸鱼终于恢复了一点活性,忍不住感慨。

“不愧是被社会毒打过的骚年,你现在的心性,圆润了很多!”

余骁厚着脸皮收好符纸,自嘲道:“不怕你们笑话,自从我的境界停在第七境中期三年都没长进后,我家的那位便视我为眼中钉,想尽办法抓我小辫,好把我逐出家门!”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是修行路上必不可少的障碍。现在,是时候结束了!”风旭轩觉得还得推他一把,“这样,兄弟再送你一份小礼!”

“好个必先苦其心志,风兄弟大才,快说说是何礼物?”

风旭轩呷了一口茶后,缓缓地道:“据我所知,从这里往去青州的郊外,有一号称神医的郎中,他很可能是东夷奸细!”

“东夷奸细?”余骁眼睛一亮,“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我有九成把握!”风旭轩郑重地道,“近两日,我连遇两家家主被人下毒,同属一个套路,一家已经实锤,所以另一家应该也差不差!我猜测,这帮人很可能用同样的方法,暗中侵吞一些家族的钱粮作为他们暗中活动的经费。”

齐先源闻之,抬头和余骁对望一眼,均看出对方脸上震惊之色。

“东夷虎视江南已久,十五年前好不容易赶回山海关,可是近两年又开始频频卷土重来。朝廷虽然处处加兵戒备,但若被人后院放火,危害极大!”

“江南是我们严防重地,他们敢冒头犯我粮仓,爷就敢杀他个血流成河!”余骁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这便去找那个该死的奸细!”

“眼下捉东夷奸细倒是最适合你!”齐先源微微颔首,随之又嫌弃地道,“瞧你这个穷衰样,每天来我这里蹭茶,我都替你脸红!”

“哈哈,那人若真是奸细,我抄个据点,应该就有钱了!”余骁大笑道,言语之间却让人听得莫名心酸。

风旭轩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角,“你光有钱还不行,想在家中站稳脚跟,还得夺权立威!”

余骁一愣:“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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