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心算无心

王佑安从礁石旁边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海面，他使劲用双眼凝视着过来的那四条船，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距离，外面四条船越来越大，一千米800米。来的四条船正是海鲨陈云峰他们，他接到了老大刘香的安排过来剿灭到小鱼儿岛上来，消灭昌化千户所的千户，由于这一趟没有什么油水，只是完成老大安排的任务，再加上前两次战斗，千户所的战力不堪一击，所以他根本没有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一个人躺在舱里喝酒，心里还在回味着这几天到春满园翻云覆雨的蚀人心骨的感觉。这时舱外进来一个海匪，对他说：“老大，船已经到了小鱼儿岛。”海鲨眼睛也没有抬一下，就直接安排说：“把船停到岛尾崖，把吃的东西带到岛上去。”又闭上眼睛，在轻轻的哼着小曲，这条船慢慢的减慢速度，向小鱼儿岛的鱼尾崖靠过去。这时王佑安心里的数据，已经报到了600米。他发现这些船已经减速，就轻声安排说：“准备战斗火箭炮上导轨，一号船装甲弹三号，二号船装甲弹三号，三号船也就是他的船装乙弹二号。”甲弹是装填的黑火药，乙弹是装填的硝化甘油炸药，123号指的是装药量，见对面的船已经在500米距离的时候就轻喝一声：“把船划出去。”见所有的小船都已经停到了空旷的地带，大喝一声：“发射。”这点火的家丁就赶快把香凑到了引线上，三条船的引线全部点燃，引线像三条火蛇钻进了船舷边的火箭弹，就听见三声尖啸，火箭弹就飞了出去，接着就听见了三声巨响。王佑安顾不得看射击结果，马上又大喝：“火箭弹上导轨。”当所有的火箭弹都装上了导轨后，王佑安才抬头去观寮那边射击的结果，三条船全部命中，两条小船已经变得支离破碎，而那条巨大的浮船已经炸了一个大洞，大股的海水正在向船里涌进，估计这条船是废了。剩下那条鸟船，更慌慌张张的掉头，王佑安高声叫道：“一号船上甲弹一号。”这是爆炸威力最小的一款火箭弹，因为刚才的三号弹，把小船都炸得支离破碎，现在只有最后一条鸟船才有战斗力，如果能够俘虏这条船最好，因为上两次战斗千户所的船已经毁的差不多了，见一号船已经换好火箭弹，就举起右手，高声喊道：“瞄准，发射！”同时手就劈了下去，火箭弹穿了出去，准确的击中了那个正在掉头的鸟船。因为这掉头的鸟船把身体已经横过来了，能射击的面积就更大，只是这一次爆炸，声音要小很多。但还是能看出，这条船的船帮已经被打击穿，炸了一个洞，毫无疑问，这条船肯定跑不了了，这时王佑安他们才站起身，看着500米开外的那些船，先击中的那两条小船早已经沉没了，海面上漂浮着破碎的船板，一些海匪抱着木板在大声呼救，那条大船已经沉了一半，船上的人有的人在往外舀水，有的人还想去操作操控船只往岸上开，还有的人在那里大声呼救喊叫。最后的那条小船，已经把船体横过来了，没办法再向岸边移动，所有的人都抱着漂浮物跳进了海里。看着那条鸟船慢慢的往下沉，家丁都站在船上兴高采烈的看着海盗上那几条船上的海匪忙碌着，有人还想把船划近一点去看。王佑安连忙制止住了这个想法，大声喊道：“小心困兽犹斗！我们就在这里看着，他们有可能反击。”正说话间就看见那大福船升起了全帆向王佑安他们开了过来，由于这船已经沉了一半，加上开始已经停了下来，再启动速度就慢了不少。王佑安满脸冷笑，冷漠的看着大福船做最后的挣扎。突然发现大福船甲板有人影晃动，王佑安瞳孔一缩，厉声叫道：“快划船，躲到礁石后面。”家丁们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但还是先划动小船往礁石后面躲，船还没有划到礁石后面，就听见一声巨响，一个黑影飞了过来，砸在旁边的礁石上，石屑乱飞，一粒石屑划过一个家丁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吓得所有人冷汗淋漓，拼命划船。终于躲在了礁石后面，这时又听见几声巨响，接着就是炮弹砸在礁石上的声音。小船上的人都蜷缩着身体躲在小船里不敢抬头。

一阵疾风阵雨般的炮击以后，就听到了对面船上很多人在惊呼，这炮弹发射的声音也停了下下，王佑安偷偷的把头从小船上面抬起来，发现对面的大福船已经淹没到船舷边上，船上的海盗们惊慌失措的在大声惊呼往海里跳，都顾不上打炮了，在这大福船往岸上冲的时候，加快了海水往里灌入的速度，才能这么快沉下去。王佑安这时才从小船上站起来，叫家丁们把船往前划，用短亏射杀那些像岸上游过来的海匪，把所有的黑匪向海中间赶，这的所有的船只都已经全部沉没了。又过了一个时辰，这些海匪由于在海里时间太长，有的都冻僵了，有的已经用完力气，抱着木板一动不动，这时王佑才安排家丁用一个铁钩，把这些海匪拉到船上，绑上绳子送到岛上去，又忙了一个时辰，才把所有没有死的海匪拉到了岛上，王佑安数了一下，足足有25个人。

王佑安在俘虏里很快就找到了海鲨陈云峰，听过猴子的介绍，一看那大嘴巴就知道他是海鲨了，就叫刘二把陈云峰拉到一边。陈云峰在岸上晒了一会儿太阳，僵直的身体已经缓了过来，他冷漠的看着王佑安，王佑安就也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他：“你们老大是不是刘香？你是受谁指使过来的？”陈云峰懒懒的说：“我18岁下海为盗，在海上已经漂泊了近20年，你要动刑就动刑，要杀我就杀我，不必浪费口舌。”王佑安一直用眼睛直视着陈云峰，陈云峰也看着王佑安他们，王佑安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冷漠和对生命的不屑。知道了，这个人肯定不会开口了，他也懒得来通过这个人来问，这个把陈云峰拉到了俘虏前面，让刘二他们用匕首把陈云峰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切下来，陈云峰痛得满地打滚，大声咒骂。王佑安指挥家丁又把陈云峰的十个脚趾头都切下，打来海水淋在他伤口上。陈云峰大声嚎叫着，向王佑安哀求着：“杀了我，杀了我吧，我是刘香的手下，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吓得那些被绑在地上的土匪瑟瑟发抖， 王佑安才让刘二一刀结过了陈云峰。有了这一个示范之后，家丁们在审问剩下的俘虏的时候就容易多了，甚至不需要用刑，就已经知道的都说了，听着家丁们汇报过来的审问情况。王佑安眉头拧成了川字，据海匪招供居然他们已经有了火枪，还是燧发枪。听说是在壕境的弗朗基人手里购买的，因为提前能知道这股海匪是刘香的人感到幸运。这时家丁们已经打扫好战场，就叫了两个家丁过来把俘虏里面的小头目全部杀了，扔进海里。剩下的20个人装在小船里，由他和刘二带回昌化千户所，石碌铁矿那里需要很多劳动力，他准备把这批人放到那里做最危险和最繁重的工作。临走之前，他又拉住准备扮演海匪的陈建宏反复叮嘱，要他们注意旗号和装扮，不要让别人发现破绽，要用威力最大的火箭弹来炸沈大山的船只，确保把沈大山炸死，然后要他们安排好逃跑路线，保证所有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