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番外)暖暖,暴君的灭亡14
这二人先是被暖暖身上凌人的威势震了一下。
而后左右看看,
这不过是个绝色的丫头。
看着穿得一身富贵,满头首饰也值钱。
而且这种绝色样貌,恐怕能卖出天价来。
二人搓着手搭话儿,
“小丫头,你可是在山中迷路了?我兄弟二人是好人,送你去找父母吧?”
暖暖捏紧袖中毒针,阴沉着脸,又说了一句,
“滚开!”
这俩泼皮儿如何肯走?
其中一个就要伸手上来。
暖暖就要发毒针时,身后一道白影闪来。
一脚踢开了那脏手。
沈晏清拦在暖暖身前。
暖暖狠狠道,“杀了他们!”
俩泼皮儿想跑,沈晏清腰中软剑一抽,快如疾风挑了两人咽喉。
他回头拭干净软剑,眸里戏谑对暖暖道,
“跑啊?继续跑!”
暖暖暗自考量,如今四下无人,她能不能用毒针杀死沈晏清?
但万一裴知聿给的毒针不中用,一击不死,她可就惨了。
她手指捏了又捏,盯着沈晏清的脸考虑了许久。
沈晏清冷笑一声,“还没想好吗?”
是没想好。
沈晏清让开路,“你要走,我不拦。也不会再追你。”
暖暖是没想好能不能杀了他?
但是跑嘛。
她脚疼,不想跑了。
连回去的路都不想走。
她收了暗器,暗劝自己,未必能杀死。
就算能杀了他,自己也跑不远,还是再从长计议。
暖暖伸出双臂,“我脚疼,你抱我回去。”
沈晏清后脑的火儿炸了几炸。
终于忍下了脾气。
他阴阳怪气儿道,“不跑啦?”
暖暖道,“嗯。走不动。”
沈晏清横抱起她往回走,一脸愠色。
暖暖看着他的侧脸,还蛮好看的,不过不影响暖暖要杀他的心情。
但是可以......亵玩亵玩。
她搂着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沈晏清身子一顿,没有说话,但是脸色稍解。
一场闹剧结束,沈晏清又抱着暖暖回去了。
程明松了口气。
幸亏废帝没本事跑。
-
回去的马车上,
暖暖又若无其事的坐在沈晏清腿上。
实在是她受不得颠簸。
沈晏清脸色跟猪肝一样难看。
他忍了好久,终于开口,“为何要跑?”
暖暖淡淡答道,“你总关着我,难受。”
他沉着脸又问,“那给你跑,你怎么又不跑了?”
暖暖伏在他怀里,轻描淡写道,
“我突然想起,还有些花样儿没跟你试过。试完了再说......”
沈晏清的脸几乎裂开。
这女子寡廉鲜耻,还是得教她读书。
“我不关你了。”沈晏清深吸了一口气,“你可以在后宫里走动,但是每日要学一个时辰《内训》,我要考你的。”
暖暖身子一凛,起身扶住他的肩膀,皱眉质问他,
“学《内训》是否有些辱人?”
沈晏清淡淡讥讽,“天下女子皆可学,偏你不能?”
暖暖脸色阴沉下去,想从他腿上下去。
帝王尊严,怎可让逆贼辱没?
沈晏清一把按住了她,口气缓和了些,
“没有非让你做到,先每日看一篇,行吗?”
他眉目软了一些,又加了一句,
“我知你不情愿,就当是为我而学。”
暖暖阴着眉眼打量了他几眼。
终于暂时先放下,接着靠在他身上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脚很疼。
不想动。
-
普济寺的后山小路。
从阴影处走出一人。
他取掉檐帽,露出一张清俊少年的脸。
只是这清俊少年的眼眸过于阴沉。
他几步上前,阴森森看着地上被挑了咽喉的两人。
这两人死不瞑目,血漏了一地。
天气热,招来无数蝇虫环绕。
少年冷嗤一声,掏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化尸水洒在两人身上。
声色阴寒。
“敢动吾皇?连全尸坟塚都不配有!”
一阵“滋啦”的烟起,尸首瞬化成恶臭的血水。
少年收起了药瓶。
抬头望了望天边的云,伤神了片刻。
本来,他差一点就接到陛下了。
他刚刚有心想毒杀沈晏清,可距离有些远了。
若一击不死,他就害死陛下了。
裴知聿叹口气,重新戴上檐帽。
再等时机吧!
-
一直到宫里,
沈晏清都不再说话。
他还在别扭。
桃桃和小庆一看这番情形,便知废帝这是跑了又被抓回。
暖暖倒无所谓般,该吃就吃。
还顺手将身上布袋放到一边。
她今日看清一件事情,
她靠自己一人可跑不了。
她需要钱、马车、侍卫。
沈晏清虽然不悦,但是也依言撤了她门口的侍卫。
暖暖试着往外走了几步,果然没人拦她了。
她回到屋里,又开始写沈晏清的名字,再用朱笔画圈儿。
让她学《内训》?
呵。
她一定要折磨着杀了他。
桃桃胆战心惊走了过来,小心翼翼问她,
“姑娘,你今日跑了吗?”
暖暖不言语,皱着眉头专心写字。
桃桃接着劝,“新帝连门口侍卫都撤了,姑娘的日子同以前再无分别,别再起别的心思了?”
暖暖眉目沉戾,“可他让我学《内训》,这便是辱我。”
桃桃一语道破现实,“姑娘醒醒吧。掌印已死,天下再不会有人那般纵你。”
暖暖没有说话。
桃桃看她不反驳就接着劝,
“如今新帝已是对你极好了,姑娘自己想想,若不是姑娘有这绝色的风姿,新帝又岂会这般容你?”
“姑娘还是趁着他如今对你的喜爱,牢牢站稳脚跟吧!否则他一旦开始选秀女,后宫三千、争奇斗艳,怕是姑娘再没机会到他跟前了。”
“届时,后宫里,人人都能来欺负咱们。就如同先前在飞鸾宫那样。”
暖暖攥紧了手中的笔。
飞鸾宫?
是啊!
谁都可以欺负她。
宫妃可以,
皇兄皇姐可以,
妖道可以,
父皇冷漠,
连随意一个宫人都可以冷言冷语对她。
她那时希望他们都死。
后来,他们确实都死了。
她不写字了,只闷闷道,“桃桃,我要沐浴睡觉。”
她写了一半的字就扔在那里。
桃桃估摸着新帝今日气头上,大概也不会来了。
就不慌不忙的伺候暴君沐浴。
但两人从浴房出来时,
却看见沈晏清正坐在书案上,在看暖暖刚才写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