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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别让老娘知道你是谁?

谢安深看了裴知聿一眼,没有说话。

扶摇为了今日种牛痘,穿着一件好拉开领子的软缎齐胸襦裙。

此时,她坐在软榻上,拉开了一半衣领,杏黄色的肚兜已隐约可见,玉白肩头露出,肌肤滑嫩似水豆腐。

裴知聿眼有些直,强忍着咽了口口水,他头脑发胀走了过去,坐在了扶摇身边,手里扶着她。

他不是看不得女人露膀子,他从现代穿来,什么没见过?

可他就是看不得扶摇如此这般,欲拒还迎,半解罗裳,太勾人了。

扶摇却不自知,她害怕,不是怕种牛痘,是怕小刀,怕疼。

谢安轻轻擦拭她的玉臂,温和问道,“陛下,还要种吗?”

“要种。”扶摇笃定点头,身子却止不住轻颤起来。

裴知聿紧紧按住了她的手臂,摸了一手的莹润玉滑,面色忍不住浮上些薄红。

“陛下,你别看他。”裴知聿轻声说。

扶摇扭过头去,对着裴知聿,盯着他,看他的鼻尖渐渐沁出汗滴。

突然猛得刺痛了一下,几秒后,就被一块棉布给按住了。

谢安挤开了裴知聿,坐在榻上,伸手抱住了扶摇,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你们都出去。”谢安看了一眼裴知聿潮红的面容,声音冷淡,将屋内之人都赶走。

裴知聿看了一眼谢安怀中的扶摇,已酥胸半露,玉臂横陈,伤口被谢安用手中棉布按着。

他喉头紧了紧,倒也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同沈晏清一道,郁闷守在门外。

他一出去,沈晏清就问,“陛下如何了?”

裴知聿道,“谢掌印手快,伤口小,应该无事。”

沈晏清略有些焦灼,又问裴知聿,“陛下种此毒苗,真的无碍吗?”

裴知聿说,“大哥,放心吧。我自己也种了。”

沈晏清点点头,裴知聿的医术,他是相信几分的。

门“吱呀”开了,扶摇衣冠整齐的走了出来。

院子里站着刚种了牛痘的22人,扶摇站定,跟大家说,

“朕也种上了牛痘。诸位还需在此观察几天,2日内出现疹子,六日内疱疹结痂,痂盖儿脱落后,留下小疤,就成了。”

她接着说,“当然,有些体质不行的,也会发烧、头痛、乏力、四肢酸痛,不过没关系,几天就好了,不碍事儿,也无需治疗。”

她看向裴尚书,“这几日,就有劳裴大人带着太医们,每日在此记录观察了。朕可能也会不适,就歇着了。”

裴尚书恭敬道,“陛下尽可放心,老臣这几日,都守在此处。”

他又对裴知聿交代道,“一定要尽心侍奉好陛下。”

裴知聿恭敬答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尽心侍奉。”

谢安扶着扶摇坐上了软轿,裴知聿也一同跟着离去了。

沈晏清看他们走后,走到裴尚书面前,露出膀子,“给本辅也种一个。”

-

扶摇回去没多久,就开始有些头痛。

没胃口,晚饭也没吃。

就歪在贵妃榻上,蔫蔫的....

裴知聿伏在榻前,蹙眉守着她,满脸担心,“摇摇,摇摇,想喝奶茶吗?”

扶摇浑身没有力气,软软答他,“不喝。”

裴知聿摸摸她的额头,温温的。

“那个.....”裴知聿咽了下口水,说道,“给我看下你的伤口,有没有愈合好?不是感染了吧?”

扶摇说,“我没有力气,你自己拉开看。”

裴知聿的手有些抖,他竭力镇静的去拉扶摇的衣领,心怦怦乱跳。

终于,又看见那玉白的肩头,还有....杏黄的肚兜边边下,那若隐若现的腻白肌肤,带着诱人的弧度........

他感觉身上起了反应,一时窘迫极了,幸亏扶摇不舒服,没发现他的异样。

他竭力稳了稳心神,摆正思想,目不斜视,就盯着那处四圈白嫩如脂的伤口,仔细检查了一下,倒是没什么异样,伤口小,血已经止住了。

他做贼似的,快速把她的衣领阖好,一时,觉得脸上似乎也有些发烧了。

“没事儿。”他心虚的同她搭话儿,“刚打完疫苗,有些难受是正常的。好多小朋友回家了都发烧。你年纪小,也是小朋友,不舒服是正常的。”

“嗯。”扶摇懒懒的应了一声,“我想睡觉。”

“睡吧。”裴知聿给她盖上毛毯,伏在她榻前,轻轻拍着她。

扶摇不知何时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勤政殿。

刘太医恭敬站着。

“不知九千岁喊下官来是......?”

谢安下巴抬了抬。

刘太医注意到了面前的托盘,是种牛痘毒苗的一套器具。

谢安露出臂膀,“来。也给咱家种上。”

-

深夜的时候。

扶摇感觉炕的难受,浑身的水分似乎都被烧干了。

她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但是口干舌燥。

有人在拿帕子给她擦额头。

那只手冰凉舒适,时不时在她额头放一会儿。

那人把她抱了起来。

一只茶碗送到嘴边。

她好渴.......

费力的张开了一点嘴,却无力拢住水。

那水沿着唇角,流入脖颈,一丝温凉,落入衣衫里。

一只帕子伸了进去,细细擦干了水。

昏昏沉沉间,有两片软唇堵了上来。

有人捏着她的脸颊,在给她哺水......

她脑子昏沉,喉间又干的冒火,犹疑了一瞬,也就接受了那水。

那人反复哺了几次,她心里已经很不适了,但是又没力气拒绝,连眼睛都睁不开。

只好任那水一次又一次的灌进来......

最后一次,那人的唇还久久停留厮磨了一会儿。

扶摇心里想,别让老娘知道你是谁?

那人又开始给她擦嘴角,接着换额头上的帕子。

她迷迷糊糊间,又听见他在给谁说话,说得是什么也分辩不清,好像有裴知聿三个字。

她又失去知觉了,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人在擦她的手心和脚心。

脖颈、手臂和小腿也被反复擦拭。

似乎稍微凉了一些,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亮了。

伏在床边的脑袋是裴知聿。

扶摇想伸手打他,但是没力气,抬不起来。

她又想骂他几句,一开口,嗓子也哑了。

算了,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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