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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竟有登徒子偷看洗澡?

“谢园?”

萧景安将头抵近,格外乖巧、温柔。

他讨好的蹭了蹭她,她愿要他,他便足够欢喜,可她总有些心不在焉。

“对。谢园,我既嫁了暖暖,自然住的地方都姓谢。”

扶摇噗嗤一笑,她对姓燕姓谢都毫无意见,至于园子姓什么,就更不在意。

“叫萧园好了,我也不在意此事。”

萧景安气息贴近,霎时檀香袭来。

扶摇只觉腰上一紧,身子陡然悬空、离地,被放在妆台上。

他扶着她的腰肢,挤进她双腿间,双眉敛起,眸子也垂了下来。

眼瞳里漫着如水的温柔,还夹杂着些哀怜忧郁。

“暖暖。”他忐忑的问,“你是不是后悔了?”

扶摇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心里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后悔也不算。

就是恐婚,恐大红的囍字,恐满园子挂上的红绸,恐那一项项繁文缛节。

看她不言语,萧景安生出没来由的恐慌。

他不安的去亲吻她的唇角,将她牢牢困在怀里。

他想再多些妥协,好将她固守在身边。

“暖暖,你有什么顾虑都可以同我讲。”

“在咱们园子里,你还做皇帝,我不会将你当做内宅妇人。”

他踌躇了一会儿,卑微到土里乞怜,

“或者,你想要旁人也行,赵子澜行不行?或者,我派人去把裴知聿绑来?”

“我只求你此生能留我身旁,让我照顾你。”

扶摇勾着他的脖子,挤出一个笑容。

“就如此吧!但是婚礼简单一些,人少一些。”

她如此敷衍,萧景安心里又开始空悬,

暖暖已非昔日之人,

他总觉得她似一阵云雾,近在咫尺,却手握不住。

他埋在她颈间,嗅了一会儿,熟悉的气味儿使他心下稍安,又抬头去捉她的唇。

扶摇抵住他的肩头,他吻得太深,让她几乎窒息。

片刻后,他终于放开,头抵着她喘息……

他轻轻抚掉她身上的衣裳,吻上肩头,声音有些急切焦灼,

“暖暖,我今晚,好好伺候你。”

扶摇捏着他的耳垂,轻声问,“你又吃药了?”

萧景安口里含混答她,“没有。只是伺候暖暖,让你开心…让你舒爽。”

他无欲,但他心里难安,又自知有欠缺,

就去学了这些床榻上的手段,每每以色留人,求些心安。

扶摇扯着他的头发,看着烛火跳动,神思飘摇,

陡然似行在海上,一浪一浪的打了过来。

她忍不住喘息出声。

沉沉浮浮……

那一朵最高的浪花,远远呼啸而来,还未及眼前。

忽然一阵混乱的拍门声响起,

高敏慌张的在外面喊,

“主子,主子,不好啦!哥哥惹事啦!”

那朵浪花儿,顷刻平息。

萧景安抬起头来,眸子里潋滟,眉头却蹙起。

扶摇的面容,此时正开得娇艳,眸子似沁了水,雾蒙蒙的,那微张的樱唇,也浓丽欲滴。

他微拢了她的衣裳,盖住那一片雪色,和四处绽开的红梅,低声道,“等我一下。”

萧景安敞着怀去开门,第一句就是关切的问候,

“你哥死啦?”

高敏一愣,看着萧景安那裸露在外,块块紧绷的肌肉,便知搅了主子的好事儿。

他倏尔脖子一缩,结巴道,

“没,还没死。”

萧景安随手就要关门。

高敏赶紧道,“我哥踢死人了。”

萧景安接着关门,“你哥杀的人还少吗?”

“踢死的是玉娇爹。”

萧景安思考了一瞬,玉娇爹是谁?但仿佛跟他也没多大关系。

他就要关上门的那一瞬,

一只白嫩小手拦了上来,扶摇拢着衣衫,头发凌乱,皱眉惊呼道,

“玉娇爹被你哥踢死了?”

“好好的,为什么要踢死人家?”

高敏怯怯瞟了萧景安一眼,犹豫答道,

“哥哥总去找那苗娘子狗扯羊皮,今日不巧,被那死赌鬼寻来,撞上了。”

“死赌鬼?”

“就是玉娇爹,赌的十根手指只剩三根了,依然死性难改。他今日是来找苗娘子掏钱,否则,就要卖掉女儿还赌债。”

“丧心病狂!”扶摇瞋目切齿,“你哥哥踢的好。”

“哥哥那时正在苗娘子的榻上快活儿,那死赌鬼上来便要挟,要四处去捅破苗娘子偷汉的丑事儿。”

“他不是已经休妻了?有何资格管前妻?”

“他是此处宗族的子弟,赌债虽无人管,处置不贞的妇人却有人管。”

扶摇难以置信,“可那是前妻!”

“那赌鬼如今死了,也是有人要闹的。那宗族闹事,动辄出动百八十名壮汉,知县大人也管不了,苗娘子已经六神无主了。”

萧景安闭眼捏着额头,“高敞呢?”

高敏道,“回苍龙山去叫人了,预备一次镇住这帮刁民。而且正好顺便喊来参加主子婚礼。”

“哥哥还让我来求主子,多少照看苗娘子母女一二。”

萧景安莫名其妙,“既如此,你去照看着不就行了?””

“难道,你哥哥还想让孤亲自去替他守寡妇?”

高敏懦了懦,“那,自然不是。只是我把她俩带回来了,还能帮忙......”

萧景安拧眉看着他,“说完了吗?”

一边重重关上门,胸膛起伏微震。

他回过头去,想要继续,却发现扶摇不知何时已睡下。

他走过去,躺在她身后,轻唤了一声,“暖暖?”

没有回应,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他叹口气,指风灭了灯。

从身后轻揽着她,一同睡去。

扶摇在暗中睁开眼眸,

万一,有天,他发现了,

她不是谢初暖.......

-

裴知聿泡在客栈的浴桶里。

闭目养神。

他傍晚才到昆州,就已听闻有位萧夫人开了女子中医学院。

萧夫人?

呵……

谢安果然臭不要脸!

虽然谢安既禽兽又不要脸。

但他依然不能跟他硬碰硬。

因为这种人智商低,碰见问题的第一反应,就是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

跟这种莽汉,实在没有正面冲突的道理。

裴知聿脸泡的通红,拿条帕子擦了擦脸,还是得智取。

先多观察几天情况,做好万全的准备,争取一击必中,带上摇摇,逃之夭夭。

他仰头枕在浴桶边缘,脸上盖着一块湿帕子。

许久,他一下揭掉了帕子。

就直眼看见,上面的瓦片儿,被人猛得盖上。

他一下站起,万分羞恼、惊怒!

竟有登徒子偷看他洗澡?

王八蛋!

他捏紧拳头了片刻。

终于松开坐了回去,他这会儿光着,又不能去追。

爱看看去吧。

看得着,摸不着,急死你个王八蛋!

寅和卯逃了回去,心怦怦乱跳。

吓死了,差点儿被发现。

窗外,微不可察的一声袖箭音。

寅和卯,猛一激灵。

殿下,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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