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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悲催之爱

列车在西域大地上飞驰,雪山、草原、牦牛、羊群……还有远空中的苍鹰这些西域特有的风景对长年居住在内地人有不小的吸引力,于是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内地人用不同的交通方式前来旅游观赏,尤其是那些骑行和徒步者的执着和艰韧实在令人佩服。

而此时的王伟江对窗外的西域美景一点都不感兴趣,也难怪,一年的支边工作西域美景对于他来说和当地藏民一样已习以为常,早就没什么新鲜感。

一年多前他为了爱情,大学毕业和女朋友一起来到女朋友的故乡报考了公务员,万幸的是两人都被录用,他被组织部录用,女朋友何晓梅被广电局录用,二人高兴得一塌糊涂,憧憬着未来体制内衣食无忧的生活,虽然这辈子不能大富大贵,但是风不吹头雨不打脸的安逸生活也足以支撑他们幸福一生,然而,当他提着礼品登门拜见准岳父和准岳母时明显感觉到对他这个未来的准女婿不怎么满意,当时的谈话至今他还记得一清二楚,“小王,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准岳母问。

“阿姨,我父母是农民,每年都以种地为生。”

“你和晓梅谈对象我不反对,但你结婚前必须把房子和车子都买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辛辛苦苦把她培养大,以她的条件找个有房有车的老公一点都不为过。”

“妈,哪有你这样的,王伟江第一次上门你就房子车子的合适吗?”何晓梅不满道。

“你住嘴,这些事情迟早要说的,迟说还不如早说,房子不买你们结婚住哪里?车子不买你们出行也不方便,再说了现在谁家没有车子。”

“叔叔阿姨,我父母是农民,这些年来挣点钱都供我和妹妹上学了,手里并无结余钱,不行到时就租个房子结婚。”

“说什么呢,租个房子怎么结婚?我们这脸往哪放,嫁个女儿房子没有车子也没有……”

何晓梅怕母亲说出更难听的让王伟江尴尬坐不住就抢话说,“妈,我们暂时不结婚,等我们玩够了再提结婚的事。”

何晓梅给王伟江使个眼色的道,“王伟江,去看看你租的房子去,不是和人家约好的吗。”

王伟江会意便起身告辞,“叔叔阿姨,我和人家事先约好去看房子,下次再来看您们。”说完便和何晓梅一起离开。

……

列车继续在飞驰,王伟江的思绪也在飞奔,支边一年来他和何晓梅的感情似倒出的一杯开水由热变温变凉,刚分别时每天都有微信和视频聊天,诉说相思之情,企盼早日相见之欢,慢慢地由天天变成了两三天,又由两三天变成了一周,再后来变成了半个月一个月。王伟江仿佛预感到什么,他就主动和何晓梅联系,可何晓梅由原来的应付和心不在焉到后来推托和延时不接。

王伟江不相信大学三年多相爱至深的感情会如此的脆弱,当初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和幻觉……

不会,王伟江紧锁双眉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判断,犹如他相信何晓梅和相信自己一样,他和何晓梅从大一下半学期就开始相恋,两人的恋情一经公开班里好多男同学暗自叹息和失落,后悔表白迟了下手晚了,是的,其原因就是因为何晓梅长得太美了,精致的五官,洁白的皮肤,傲人的身材;当然,王伟江也是潇洒英俊,风流倜傥,1米85的身高,运动型身材,一双剑眉下两眼充满着刚毅,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早已引起何晓梅的好感,自然两人顺从了大自然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规律,由彼此喜爱和欣赏走到了一起,在热恋中幸福地度过了大学四年美好的时光。

正因为有这段校园恋情毕业后他才为了爱情放弃了去南方的愿望,而选择了和何晓梅一起来到她的故乡南江省江州县共同报考了公务员,他这一决定被当时几个要好的哥们嘲笑为:沉溺男女之爱,燕雀之志。

“王伟江,在那个小县城里从上班第一天起就可看到退休时是什么样子有意义吗?你就安心过一辈子这样的日子吗?”在告别宴时铁哥们张德义几乎是在质问他。

“他是爱情至上的人,他是为爱情可以舍弃一切的人,他是情圣……情种……”同住在一个宿舍4年的上铺毛大杰喝得有点断篇道。

“砍头不要紧,只要爱情真。王伟江,我支持你的选择,为爱而狂为爱而歌,人家何晓梅和你都那样了,你不选择和她在一起又能怎样,难道还能撂挑子走人不成?那样不是老爷们所为。”这是唯一支持他的夏玉兵说的话。

窗外,雪山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有点耀眼,列车载着他向前飞驰,而雪山则飞速向后移动,列车向前飞驰是实景,雪山向后移动是错觉,那我和何晓梅渐行渐远的爱是事实还是错觉呢?

当初为了爱他选择了放弃自己的理想中的工作和城市,时至今日他没有后悔过,有份理想的工作和生活在向往的城市如果没了爱情又有何意义呢,生活需要打拼,在打拼中实现自己的理想和人生价值,实现自我,超越自我,是每个不甘平庸男人应该做的,而我心甘情愿地选择平淡的日子和工作,把打拼的精力和日子来筑和何晓梅的爱巢,把我们的爱经营得更加完美和幸福,虽然遭到她父母的冷遇和不待见,但是我们并没有退却和畏惧,相信爱情是我俩共同的心愿。

临别的夜晚在王伟江租的单身公寓内刚刚激情过后的她紧紧依偎在他的怀中,“伟江,到了那边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那边是高原容易缺氧,平时千万不要做剧烈运动。”她边抚摸着他的后背边温柔地关切道。

“好的,我一定遵照老婆的嘱托保护好自己,你说我经过一年的高原锻炼肺活量肯定增大,到时回来再和你做爱会不会更厉害?……”王伟江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背部被她掐得疼了起来。

“疼……疼……”

“叫你再贫没个正形。”

……

这次回来他并没有提前告诉何晓梅,因为他们有一个多月没有联系过了,他想给她个惊喜来缓和一下他们之间已经变淡的关系,把他们的爱情尽快恢复到以前那种如胶似漆,亲密无间的状态,然而,现实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他这个相信爱情,为爱而狂的男人恰恰被爱情所抛弃,被抛到空中时他晕头转向,落到地面时又被摔得五脏俱焚……

当列车抵达江州县车站已是夜幕快要降临时分,西落的夕阳羞得满脸通红地躲去,留下的那点霞光被夜幕慢慢吞食。王伟江拖着行李箱走出车站打的来到市区一家叫西岸宾馆办理了入住手续,他拿着卡来到房间,这是个小单间,除去一张床和卫生间剩下的空间很小,他之所以选单间是不想和陌生人共住一室,他一直以为和一个陌生人共住一室是种煎熬,不知姓名,不知性格,不知爱好……他有时甚至感到可怕,所以他宁愿多花点钱买个自己乐意和清静,还有就是他想给何晓梅打个电话想约她来此重温旧梦,共度良宵,必定一年的西部支边工作让他有点饥渴难忍……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江州虽然是个小县城,但是夜晚的灯光美化还是把小城装点得光彩绚丽,灯火璀璨。一栋栋风姿各异高高耸立的大楼在无数细小的彩灯点缀下显示出自己高耸的轮廓,商家的各种霓虹灯广告更是展现出各自的特色和风彩,在夜色里不知疲倦周而复始地变换着闪耀着吸引人们的眼球,想让人们欣赏它记住它……

王伟江拿起房卡关上门,正准备给何晓梅打电话约她出来吃晚饭,当他边走边拨着号码来到带转弯的楼梯口时只见一个男人挽着何晓梅腰彼此亲昵有说有笑地朝上走来,他迅速闪到一边躲了起来,只听二人的脚步声和喜笑声沿着二楼的过道向里边走去,她竟然和这个男人开房了,一股难以忍受的怒火顿时从心中燃起,他现身从后边大声喊道,“何晓梅。”

何晓梅转过身体看见王伟江朝她走来时脸上顿显惊恐之色,她本能地想离开那个挽着她腰的男子,可那男子霸道地将她搂得更紧,“何晓梅,他是谁啊?”那男子嚣张地问。

何晓梅十分尴尬道,“他是王伟江。”

“哦,你就是王伟江,何晓梅的前男友。”

前男友,自己不明不白地变成了前男友,男子的讽刺加挖苦话语让王伟江再也难以忍受,他飞身上前一脚踢向男子腹部,男子连退几步后跌坐在地板上,“你他妈什么东西,你说老子是前男友就是前男友啊。”王伟江气愤地说。

“你敢打我,老子非叫你不得好死,何晓梅你说你现在是不是我的女人。”男子想上前和王伟江拼命,可是他又觉得不是王伟江的对手,又逼着何晓梅道,“你快告诉他你现在是不是我的女人,快说。”

“对不起,王伟江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我们之间已成为过去,从今以后各自安好吧。”何晓梅说完拽着那男子就匆匆离去。

男子满眼凶光地离去,快到楼梯口才敢恶狠狠留下一句话,“小子,你踢我这一脚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你给我等着。”

呆若木鸡的王伟江大脑一片空白,当初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如一缕青烟散去,他相信爱情,为爱而狂的愿望和言行也被何晓梅演绎的现实击得粉碎:男友变成了前男友,女朋友变成了别人的女人。

小酒馆内,王伟江点了两个炒菜要了一瓶双沟大曲在那默默地喝了起来,人们常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王伟江此时并非借酒浇愁,而是在想他和何晓梅的感情为何如此仓促地走到了终点,他之所以来到江州这个小县城,当初就是奔着和何晓梅的爱情而来的,奔着和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来的,而现在连婚姻殿堂的门还没进就不欢而散弃己而去,这对一个相信爱情,为爱而狂的王伟江真是莫大的讽刺和羞辱。

自斟自饮的王伟江一瓶一个小时不到就被喝光了,此时的他已经有点醉意,若按平常喝酒来衡量这一斤酒他喝下去一点事也不会有,因为他的酒量非常大,在同学之中他享有酒神之美誉,而今晚这酒喝得明显氛围心情和时间都不对,他喝的是闷酒,而酒桌上最怕的就是喝闷酒,因为喝闷酒极容易醉,“老板,再给我拿一瓶来。”

“小兄弟,听我一句劝,酒不能这样喝,这样喝既易醉又伤身体,有什么不顺心的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解脱,俗话说: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谁都会遇到磕磕碰碰的,万事看得开,不要喝了好吧。”饭店小老板劝道。

“老板,你只管拿酒,其实你拿瓶来我再喝完也没有事,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老板无奈地摇摇头又给他拿了瓶,处于微醉之中的王伟江又想起了大学期间和何晓梅相亲相恋的日子,校园内林荫深处都留下他们爱的足迹,相拥相吻,乐此不疲,有时吻得气得小鸟在树上跳来跳去鸣叫不止,它肯定在想你们人类怎么这样腻歪;不对,它不是生气,而是高兴地跳来跳去欢叫不止,为我们起舞欢歌。

回忆美好的过去是幸福的,他和何晓梅的一切美好只能停留在过去那段美好的时光里,他们当下和未来的美好都被她断送了,他不怪她也不恨她,她这样选择也许有她的苦衷,她的父母从开始就不支持他俩在一起,从某种意义上说得好听点是不看好他,说难听点就是看不起他这个农民的儿子,也难怪,自己既无房又无车凭什么娶人家女儿,天下比自己条件好的男人多的是,难道人家做父母的没有权利为女儿选择更好的吗……他醉了,醉得趴在桌上和两个空酒瓶一样一动不动。

“喂,你认识这个手机号码的人吗?”饭店老板问对方。

“他怎么啦?”

“他喝醉了,我也不知他住哪里,你能过来帮帮忙把他送回去吗?”

二十分钟后何晓梅来到饭店从他口袋里掏出西岸宾馆的房卡,“他就住西岸宾馆,你和我一起把他送过去吧,我一个人也弄不动他。”何晓梅说。

她替王伟江付了饭钱后跟老板把王伟江架到车上送到宾馆躺好就各返回,“明天他若去问怎么回到宾馆的你不要说我,就说是你一人送来的。”何晓梅对饭店老板道。

何晓梅两眼含泪开着车汇入马路上的车流中,谁知这一步错造成了以后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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