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相约登山(2)
汽车在乡村道路上行驶,田里的玉米已挂棒吐缨,一阵风过发出沙沙的响声;大豆绿油油一片相互簇拥着,红白相间的花朵点缀在颈上仿佛一张张婴儿欢笑的小脸……
江雪梅情不自禁把车停住,打开车门下车后站在那张开双臂,仰着头闭着眼睛,陶醉似地想拥抱眼前这片田园风光。
“此时的你是不是感到特别地轻松惬意,欢畅自由,似水中畅游的鱼,如空中飞翔的鸟。”王伟江站在她身旁说。
江雪梅好像还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只是喃喃道,“是的,的确如你所说。”而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是扑到他怀中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你真厉害,我想什么你都知晓。
然而少女特有的矜持阻止了她内心向往的这一行为,毕竟才相识没几天,做出如此亲密动作肯定是不合适的。
其实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也是人们想亲近大自然的原因,离开喧嚣的城市,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纸醉金迷的浮华,来到大自然中你会放下一切烦恼和欲望,使自己的灵魂重新回到人原有的本真——至真至诚至善。
“致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
这时江雪梅接着诵道,“静影沉壁,渔歌互答,此乐何及,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两人相视而笑,这是会心地笑,也是开心地笑,欢笑里含有彼此赏识,彼此好感,彼此倾慕……
“哎,只可惜没有酒,若有我们也可以像范老夫子那样宠辱皆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王伟江自嘲道。
“回去以后我就买一箱酒放车上专留给你把酒临风如何?”江雪梅迎合道。
“那好啊,在此我先表示感谢。”
两人上车继续在乡村道路上行驶,车开得并不快,两人边欣赏窗外的田园风光边交谈着,好像有说不完的心里话。
村庄田野,沟渠池塘,农舍炊烟,散养鸡羊,一一在车前出现,随后又被丢到车的后方。
当两人来到老君山下停好车,江雪梅从后座位上拿下个包,王伟江主动接过来背在自己身上,正如超市老板所说,果真有条沿山小道通往山上。
沿山小道只是历代人们长年走出来的一条便道,完全是依山势而走,弯来绕去,哪块好走走哪块,正如人们常说的山路十八弯,而此条上山小道估计三十八道弯也不止。
山体呈青褐色,一块块青石裸露在那仿佛一头头牛背,有的表面很光滑,手摸上去犹如幼儿的肌肤,江雪梅用手边抚摸着石头边道,“大自然太神奇了,你看这石头表面跟人工打磨过似的既光滑又细腻。”
“是啊,所以我们要爱护自然,敬畏自然,因为它是不可复制的,一旦破坏了也就永远消失了。”王伟江感慨道。
山上生长着松树,但大多都生长在石缝之间,靠着顽强的生命力从石缝中吸取营养,有的粗大树根就裸露在青石之上,它们不成林,有的一棵孤独的立在那,有的几棵生长在一起,最多的也就一小片上百棵左右长在一起。
上山的小道并不好走,有时坡很陡,不借助路边的小树及藤条很难上去,每当遇坡陡时都是王伟江先上,然后拉着江雪梅再上,好在江雪梅平时注重锻炼,身体素质不错,遇到难上之处稍微借助点力气就能越过,攀登没多会两人已是满脸汗水,江雪梅又脸添桃红,娇美动人,“吃得消吗?若感觉累了就休息一会。王伟江对江雪梅说。″
“不累,继续向上攀登。”江雪梅掏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就向上登去。
她今天穿身李宁牌运动服,显得既休闲又青春阳光,再加上精致的五官,傲人的身材和优雅的气质,实在让男人想多看她几眼以饱眼福。
“你最想登国内哪座山?”王伟江问。
“我最想登的不是哪座,而是想把五岳都登个遍,另外我还想自驾去西藏。”
“你这是想游遍祖国名山大川啊。”
“这样不好吗?人生一世短短七八十年,尽量去满足和实现自己的愿望,不枉来人世间走一趟,难道你不想吗?”
“当然想,但是我只能想想而已,以我的条件是不能去实现的。”
“为什么?我认为你的条件也蛮好的。”
“人贵有自知之名,就拿我目前在江州来说,虽然是个小公务员,但一无房二无车,我前女友父母当初就看不起我这个穷小子,就凭我这点工资何时能买起房买起车,父母种一辈子地,靠汗水苦的那点钱都供我和妹妹上学了。”
“人与人是不同的呀,如有些女的就是喜欢穿金带银,恨不得把十个手指都带上,仿佛这样才显得有身份,有地位,才高人一等,而有的女子一件也不想带,又如你前女友父母看不起你,并不能代表天下有女儿的父母都看不起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理是这个理,但是在当下金钱至上的社会风气中这样的人不多。”
“不多不代表没有。”
此时一块一米多高的大石横在小道当中,王伟江双手按住石头往上一窜便登了上去,可江雪梅由于臂力不够采取和王伟江同样的方式二次都没有登上去,此时王伟江让她紧贴石头站着,他在上面蹲下身子两手放在她的腋下用力往上一举,把她硬是举了上来,可就在把她举上来的同时王伟江失去了重心,人向后倒了下去,而此时王伟江的双手还叉在她的腋下,江雪梅自然地扑在王伟江的怀里,脸贴着脸,她的气息、体香、胸前那对峰峦让王伟江有点窒息。
江雪梅精致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四目相视,秋波荡漾,短暂的忘我之后,江雪梅有点慌乱迅速起身把王伟江扶起,“摔疼了吧,下面可是坚硬的石头。”江雪梅边说边抚摸着王伟江的后背。
“不疼,石头的表面是平整的,何况背上还有包”
“对不起,看来我的体能离野外活动差距还很大。″
“不过就是疼我也乐意。”
“为什么?”
“给你这样美女做垫背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都摔成这样了还贫。”江雪梅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两瓶水,在他身边坐下一人一瓶喝了起来。
“感觉累吗?”王伟江关心地问。
“当然累啊,这种小山道不好走,或高或低,或宽或窄。”
“人们自然走成的山路应该都是这样,尤其像这种坚硬的青石,就是想人工干预都很难。”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你们西岗乡既有西岗湖又有老君山,而且还是山水相依,可为什么不在这方面动动心思打打主意呢。”
“你是说开发旅游资源。”
“知我者王伟江同志也。”江雪梅说完向王伟江投来会心地一笑。
“我刚来具体情况也不了解,但我从侧面了解现在的党委书记是个不干实事,爱说大话和画大饼的人,他心里就毫无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概念,怎会考虑这些事情?”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说你去年考取公务员上班没几天就被派去支边了,回来后又被分到这,按道理这是不符合常规的,首先派你去西部支边就不合常规,一是没有派你这么低的级别去过,二是你一个刚考入体制内的人什么也不懂,去支什么边?再者支边回来后按常规都提一级,而且安排的工作都事先征求本人意见,可你到好不但没征求,还把你分到这。这一连串不合常规的做法都集中在你一人身上就更不合常规了,这其中必有原因。”江雪梅分析道。
“我也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可就是找不到原因,如丁伟杰从我第一天来西岗乡起他对我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有人故意在打压排挤你,而且这个人手中还握有一定的权力,否则他没有能力运作这一切。″
“我初来乍到,一无亲人二无朋友,更无恩怨,谁会看我不顺眼打压排挤我,这没道理啊,世上难道真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王伟江不解地说。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相信这里面肯定有原因。”江雪梅坚定地说。
“莫非是上苍干的,要降大任于我,先劳我筋骨,苦我心志。”王伟江自嘲道。
“真有你的,你太贫了。”江雪梅边说边举手打了他一下。
两人起身继续向上攀登,上边的巨石越来越大,有的山道就在两块巨石之间,如果是体型过于肥胖的人根本就过不去,当路过一片树林时才发现,这片之所以能生长成一片树林,是因为此处有片土壤,能够给树木提供赖以生存的营养,树干长的很粗,江雪梅拉着王伟江的手想抱一下树干,结果两人没抱过来还差几十公分。树干呈黑褐色,通体布满皱褶,显得既粗糙又干裂,绿油油的松叶之中挂着无数松果。“也不知它们在这默默地生长了多少年?”江雪梅感慨道。
“不知道也好,从此在我们的记忆里它们会在这永远地生长着,无论是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还是天寒地冻,风雪交加,它们都会坚强地活下去。”
地上厚厚一层尽是松叶和松果,脚踩在上面跟海绵似的有种软软的感觉。
当两人来到一段便道,一米多宽的便道两边各长着一棵松树,树干如两根门柱分立两边,枝叶在空中相互簇拥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江雪梅驻足疑望,自然吟诵一首诗来:
如果我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如果我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相互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杆,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江雪梅吟诵完舒婷这首《致橡树》,王伟江在一边鼓起掌来,“此时该有掌声,这首诗写得确实好,里边有不少经典的诗句,不仅充满着浪漫,而且还深含着哲理。”
“比如呢?”江雪梅笑问。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又如: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的确如此,我也最喜欢这两句。”
“英雄所见略同。”
又遇一个很长的陡坡处,王伟江自然地向江雪梅伸出右手,江雪梅伸出左手抓住,借着王伟江给的拉力她感觉轻松了很多,到半山腰处小道边不远竟有一处山泉,两人兴奋地跑了过去一看只感觉哪块不对头,一般有水的地方各种植物长的特别茂盛,可是这山泉边连野草都没有,只有少许几棵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江雪梅蹲下想洗下手,可她刚接触到水就就惊叫起来,“还是个温泉,水有点烫。”
“啊!”王伟江也蹲下用手试了一下果然水有点烫。
“这大自然也太神奇了吧,满山都是坚硬的青石水从哪冒出来的,太不可思议了”江雪梅道。
“我听人家说过,水随山走,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
山泉不大,呈不规则圆状,直径大约不到十米,但从流淌出的水流看泉水的涌出量还不小。
“若要真能把老君山开发成旅游区,那此处就是个泡温泉的地方。”王伟江道。
“还真是,等你干党委书记时让它变成现实。”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王伟江叹息道。
“那可不一定,哪天来位伯乐似的领导看中你这匹千里马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借你吉言,愿这位领导早日到来。”
两人离开温泉继续沿着小道向山上攀登,随着不断登高,山风也越来越大,快要到山顶时又遇一个不大的山洞,洞口有3米多高3米多宽。两人来到洞内,原来里边别有洞天,里边不仅大而且空间也高,地面有烧过篝火的痕迹,旁边还有好多捡来的干柴。
“这可能也是登山人在此小憩时点燃的。”
“下次再来我们带着帐蓬就在这里过夜,点着篝火,望着明月,数着繁星,听着松涛,想着都诱人,到时可愿意陪我同来?”江雪梅望着王伟江说。
“当然愿意,我愿做护花使者。”
走出山洞,又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攀登,两人终于到达山顶,山风迎面,江雪梅张开双臂,“石壁望松寥,宛若在壁霄。安得五彩虹,驾天作长桥。仙人如爱我,举手来相招。”迎风而立的她诵读着李白的诗句,在风的作用下,完美的身体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完美无缺,飘逸的秀发也随风而舞……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偶降凡尘被我见。王伟江掏出手机连拍几张。
站在山顶向南沿湖而望,在光的折射下湖面波光邻邻,遥远处水天一体难割难分,水鸟点缀着天空,鱼船装饰着湖面,浑然一体,宛若天成;向北望去,城镇,村庄,田野尽收眼底,白云脚下过,羽雁身边飞。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到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受。
“手机给我。”江雪梅边走边伸过手来说。
“你要干吗?”王伟江把手机递了过去。
“你刚才是不是拿手机拍照了?”江雪梅打开手机点开相册,果然有自己几张照片。
“刚刚我看你实在太美了,就没忍住想给定格下来,你要不愿意就删了吧。”
“你拍的干吗我删啊,你要是不喜欢就自己删了吧。”江雪梅说完把手机还了过来。
“我才不删呢。”
王伟江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取下背包掏出饼干、水果和饮料对江雪梅道,“饿了吧?坐下吃点东西。”
江雪梅挨着他坐下,“你也买吃的了,我还买了火腿肠也拿出来吃吧。”
“你说下次再来我们带点肉在山洞里烤着吃怎样?”江雪梅又道。
“真想来?”
“真想来,我们周六下午上山,周日下午下山,在山洞里过一夜,吃着烧烤,再去泡个温泉你说惬不惬意。”
“惬意,那时间你定吧。”
“好的,时间定下来我告诉你。”
两人吃完又尽情地浏览了山顶所能看到的特有风光便沿上来的路下山。
下到山底,他俩又来到湖边,江雪梅见湖水清澈得很便道,“我想下去游泳。”
“啊!你游泳技术怎样,这里水下情况不了解,还是不要下去游为好。”王伟江劝道。
“没事,我的游泳技术还可以,我去车里换泳衣。”
等江雪梅再来到湖边脱去外衣,身着红色泳装,那傲人的身材更是令人惊羡折服,“我想再给你拍张照。”
“想拍就拍吧。”江雪梅大方地说。
王伟江迅速掏出手机拍了几张,“你就在边上游,不要往里边去,过把瘾就上来。”王伟江对已下水的江雪梅道。
“知道了。”江雪梅说完已在水中游了起来。
王伟江则在岸上观看刚才给江雪梅拍的泳装照,看着看着就听水面传来惊恐的声音,“王……”他猛抬头只看见两只手在水面乱招,王伟江心想大事不好,他丢掉手机飞身扑入水中向江雪梅招手的水域游去,当他还没到达时两只手已不见了,这下王伟江更慌了起来了,一旦人沉入水底救起来更难,因为你还要花时间在水下寻找,这个时候每秒钟都决定落水者的生死。
王伟江凭记忆奋力游到江雪梅招手水面便一头扎入水下,他在水下着急地寻找着,当他一口气快用完也没有找到,他浮出水面换口气又沉入水底,两眼急得睁得老大也不见江雪梅,当他又浮出水面换气后再次沉入水底终于看见了江雪梅,他抓住她的胳膊迅速浮出水面拼命向岸边游去。
实际此时的王伟江也感到体力有点透支,但是为了把江雪梅从死神那夺回来,他凭着毅志把她拖到岸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把她抱到岸上平放着,在她的胸部不停地按压,然后又给她进行人工呼吸,2分钟过去了仍不见她醒来,他又给她进行胸部按压,按压1分钟后再次进行人工呼吸,在他的急救下江雪梅终于恢复了意识,吐了几口水睁开了双眼,此时的王伟江终于支持不住了,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低头喘吸着,江雪梅坐起来推了推王伟江问,“你怎么了?”
王伟江喘着粗气摇摇头,“你让我缓缓。”他有气无力地说。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她边说边捧起王伟江的脸,然后又贴在自己的胸前。
等王伟江缓过来后他抬起头又担心地问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我没事,你好点了吗?。”
“我没事,只是因为刚才水下救你累的和急的,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的家人交待呀。”
此时夕阳已西坠,万道霞光齐射在湖的水面上,身处湖东岸的王伟江和江雪梅并没有被眼前波光邻邻的美景所吸引,已恢复体力的王伟江对江雪梅说,“洗一下去车里换衣服吧。”
江雪梅到湖边洗去身上的泥土就去车里换衣服,换好后王伟江才来到车跟前说:“我来开车送你回去。”
“你开到乡政府就行了,我自己开回去,要不你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过来。”
“不行,你开回去我不放心。”
王伟江已坐到驾驶位置上,江雪梅坐到副驾驶位置,车在夕中驶离了老君山,\要不你到乡政府换身衣服,到县城我请你吃饭。″江雪梅道。
“这个可以有,不过还是我请你吧。”
“这个不可以有,今天你救了我的命,我请你吃顿饭不是应该的吗,这个你不应该跟我争,也没理由跟我争。”江雪梅力争道。
“行,那今天就由你买单。”
车直接开到乡政府宿舍,“要不要参观一下我住的茅舍?”
“好,我想看看能有多邋遢。”
王伟江打开院门,又打开房间门,江雪梅跟了进来,“看不出来环境卫生还不错,就是房子差了点,怎么现在还住平房呢?”
“领导说套房都住满了,让我在这边先将就一下,等那边有空出来的再搬过去。”
“你先坐会,我去里边换衣服。”王伟江说完关上里间房门。
衣服换好,两人驾车赶往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