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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老人觉轻,宋春临跟顾逢月说话的时候他们就醒了,只是这两人说话声音太小,什么也听不清,宋爷爷这才跟宋阿麽穿衣起身。

看着小孙子关了门朝他们走了,宋爷爷便忍不住忧心道:“春临,可是顾家出了什么事情?”

宋春临不想让两个老人家担心,于是轻轻的抱住了宋爷爷,对他摇了摇头。

“无事,顾逢月说他哥哥生病了,来问灵泉水的。”

见两位老人家都一脸的震惊,宋春临又笑了:“爷爷不用担心,他不会背叛我的。”

宋爷爷跟宋阿麽见他说的一脸笃定,料想应该是有什么特殊手段,可以让一个人忠诚于自己,话本里不也经常这样写吗,仙人会法术,中了法术的人会无条件的服从仙人,宋爷爷猜想宋春临应当是用空间作弊,使得顾逢月听命于自己。

当然情况跟他们猜想的也差不多,只是宋春临并不想过多解释异能的事情,哄了两位老人家回屋睡觉以后,他也回了自己的屋子,但此刻他已经毫无睡意。

宋春临整个人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将精神力朝着京城的方向释放,没多久就追上了疾驰的马车,顾逢月此刻就坐在马车里,怀里紧紧抱着那个水囊。

马车行驶的速度极快,只花了一半的时间,顾逢月就回到了城门,给收城的士兵看过了令牌,顾逢月便马不停蹄往侯府赶。

偌大的侯府里,只有顾逢云的院子还亮着灯,府里所有的大夫都集结在这里了,而最前方替顾逢云针灸的人,赫然是早先顾逢月从宫里请来的御医。

御医在这儿待了快一个晚上了,顾逢云从原先的不断吐血,到现在的昏迷不醒,御医跟所有的大夫们都想了许多的办法,却还是对顾逢云的病情束手无策。

等顾逢月赶回来的时候,御医已经收回了顾逢云身上的金针,有些遗憾的告诉顾逢月:“二公子,老朽已经尽力了,可是顾侯爷他五脏皆损,血脉枯竭,已经是,油尽灯枯了,还请二公子,节哀。”

顾逢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兄长,早上出门前还是好好的,他笑容满面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回来会给自己带城东那家刘麻子烧鸡,他们明明已经说好了,今晚要一起吃饭的。

可是刚过午时,兄长就被抬着送了回来,随行的大夫说是中了毒,虽然解了毒,但是顾逢云早年身子亏空,即使是微弱的毒素,也能要了他的命。

他几乎什么能做的都做了,他给兄长请了御医,他把府里的库房都开了,所有珍贵的药材他都拿了出来,可是哥哥一点起色也没有,顾逢月是穷途末路了,才想起宋春临的水,还有那神秘的小药片。

顾逢月想到这里,才恍惚记起自己还拿了水回来,哦对,还有水。

顾逢月左右环顾,他记得宋春临说过,这水还要兑水喝,他四下观望,发现桌上摆着的茶壶,拿起茶壶晃了晃,里面还有一些水,于是他二话不说就打开水囊,小心翼翼的倒了一点进茶壶里。

众人都不知道他这是在干嘛,以为他是渴了要喝水,管家上来想要拿走他的茶壶跟水囊。

“二公子,外面还下着雪呢,您别喝冷水,我去给换热乎的,成不?”

顾逢月紧紧抱着水囊跟茶壶不撒手:“走开,别碰我!”吼完后自觉失言,顾逢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管家,帮我把大夫们都请出去,我要跟兄长单独待一会儿。”

管家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好再劝,其余大夫闻言也纷纷起身退了出去,给兄弟俩留出独处的空间。

等周围的人都走光了,管家才将门关上,顾逢月抱着茶壶走到顾逢云床边,他看着紧闭双眼面如金纸的顾逢云,现在依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顾逢月拿着茶壶的手有些颤抖,他掰开顾逢云的嘴,把壶嘴对着了往顾逢云的嘴里倒,顾逢月不知道该倒多少合适,茶壶里的水本就剩的不多,还因为手抖掉了不少在外面,顾逢月有些心疼。

把茶壶里的水都倒完了以后,顾逢月一直紧紧盯着顾逢云的脸,顾逢云依旧闭着眼睛,看着跟刚才的样子差不多,顾逢月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错过兄长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逢云并没有醒来,但情况似乎也没有变得更糟。

顾逢月有些颓靡的瘫坐在脚踏上,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门外的众人已经在管家的安排下去了客房休息,管家安排好一切以后,才回到顾逢云的房门外,轻声问了守在门口的小厮,知道里面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管家觉得非常奇怪,按理说要是侯爷没了,二公子多少会有些响动发出才是,现在这一声不响的是咋回事?

就在管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门忽然就从里面打开了,顾逢月焦急的扯着管家的衣袖道:“快,快去叫大夫!”

刚刚躺下的大夫认命的爬起来,匆匆披了一件衣服就赶到这边,看着顾逢云还是他们离开前的样子,明知道结果是一样的,但是大夫依旧任劳任怨的走过去,认真替顾逢云把起了脉。

然而这脉是一把一个不吱声啊,大夫摸着胡子良久,有些不敢置信的换了一只手把脉,得出的结果竟然是一样的。

“这真是…”大夫说一半留一半,他又摸出了金针,在顾侯爷身上扎了几下,然后继续把脉,周围的人都被他的这一举动弄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过了许久,大夫一脸兴奋的收起了金针。

“这可真是神仙显灵啊,老朽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看见已经把出死脉的人,又活过来的,真是奇哉怪哉。”

管家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死脉他懂,活过来他也懂,怎么这俩凑一起了,他就听不懂了呢?

那大夫已经刷刷的在写药方了,顾逢月走到桌旁,问他:“我兄长是不是已经无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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