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大黄米
周月娥将信将疑,动作上倒是没有犹豫。
白泾之从她腰间取下太阳能灯,掰着领头人的下巴,将他的脸扭向右边,“你要是不说,也赏你一碗大黄米粥。”
“呸,黄毛丫头还敢威胁你爷爷!”领头人挣脱束缚,吐了口唾沫。
还好白泾之反应速度快,衣服上没有沾上恶心的东西。
那两个人最初的时候还有什么反应,以为就是给他们吃东西。
到了后面,两人在地上挣扎起来手脚乱动,捆绑的绳子也挣脱开来。
两人使劲抠嘴巴,试图将刚才灌下去的粥吐出来。
可惜,徒劳无功。
“你们怎么了?中毒?”领头人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大声询问了一句。
地上的两人,勉强抬起头来,指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随后他们又捂着肚子,大口呼吸着空气。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随后就没了声息。
领头人看在眼里,并没有多么动容。
白泾之的脸上一直挂着笑,“你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吗?”
领头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将头别了过去。
“生死有命,我既然被你们抓了,就不怕有这一天,我不会说的。”
见这人还是嘴硬,周月娥生气了,“既然如此,成全你。”
“月娥姐,等等!”白泾之将人拦住,小声解释,“这人还有用,这样子你再去那边端一碗大黄米粥过来,一会儿也让这人尝一尝粥的滋味。”
周月娥闻言,自然照办,扬长而去。
这个方法不见血,还能折磨人。
魏六父子并不以为然。
尤其是魏大勇,脑门上就写着不服气,“你这法子叫管用?要我说直接收拾他,他可不像其他人,那些喽啰到死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大勇舅舅,我不想见血。打,只是最低级的手段。”白泾之轻飘飘的两句话,直接暗讽魏大勇。
魏大勇有些生气,开始口不择言,“你......你一个丫头片子,竟没了尊卑。”
“尊卑?那我就要好好跟你掰扯掰扯,省得你一句一个丫头片子,听的刺耳。”
白泾之仍旧脸上带笑,仿佛什么都激怒不了她。
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魏六站在一旁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偏帮任何人。
“我是魏家嫡系小姐亲生女,你是魏家旁系子,我尊你卑。”
“呵,那又如何?你姓白不姓魏。”
魏大勇反驳完,就给了领头人肚子一拳。
随后他轻睨白泾之,“我强你弱,强者为尊,有本事别指望我救你。”
“谢谢,不指望你救,靠你不如靠己。”白泾之反唇相讥,脸上还是挂着笑。
魏大勇还要继续反驳,周月娥恰在这时折返回来。
“泾之,我要开始了,先来这么多?”这次周月娥没有整碗喂人,只用了之前的三分之一。
“可以。”
领头人见状,完全不惧,反而露出阴冷笑意。
周月娥干净利索的灌完,又退到白泾之身边。
“泾之,我说的话永远有效,我的师门我也会劝服她们支持你。”
周月娥认不得几个字,可她不傻,还耳聪目明。
白泾之的野心她已经知晓。
“月娥姐,既然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
白泾之也做出保证,“只要我们能称霸一方,女子总有出头之日。”
“切,还以为这方法多么厉害,没想到也不过如此。”不等两姐妹继续向下说,魏大勇嘲笑的话语又传入她们的耳朵。
“大勇舅舅好可惜呀,让你失望了。月娥姐,再灌。”
周月娥这次还是端了两碗过来,滚烫的大黄米粥充足的很。
等周月娥端着碗到了跟前,领头人这时才放声嚎叫,“我说,之后给我个痛快。”
魏大勇彻底愣住。
魏六也看向白泾之,眉宇间似有疑惑。
周月娥连忙放下碗,也是一脸崇拜地望着这个表妹。
白泾之咯咯一笑,她走到领头人跟前,“你早说也不用遭这么多罪了。”
领头人疼的额间已经沁出黄豆粒大的汗水,随着他头摆动,汗水钻进土里。
白泾之先给这人抛出两个基本的问题,“你叫什么?主子是谁?”
“我叫紫狐,是礼王的人,”领头人的声音已经变的粗哑,“确切的说我们是礼王的私兵。”
这个回答,倒是不出白泾之的所料。
之前看他们围剿野猪群,动作干净利落,生猛彪悍,她就猜出是军中之人。
白泾之趁热打铁,继续追问:
“你们乔装的目的是什么?你们拿着那些兵器还有明王的令牌,准备做什么?”
领头人沉默,周月娥见机,端碗上前。
“我说!”领头人留意到那个粥碗,浑身打冷颤。
“我们乔装要趁机入泠州,在泠州各个区域制造恐慌,借机生乱嫁祸给明王。”
领头人说完,语带哀求,“该说的我都说了,给我个痛快。”
“绝不会这么简单!礼王想要将明王和燕王一网打尽,然后呢?他又如何才能问鼎那个位置?”
白泾之直接戳穿,这个紫狐有所隐瞒。
礼王必有所图。
紫狐不再吭声。
“除非皇帝身边也有礼王的人?皇帝驾崩,他的子嗣也莫名其妙死亡,剩下他和闲王。”
白泾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已经知道了礼王的意图。
紫狐实在承受不住,一头撞到树上,没了声息。
“可惜了,还有好多没有问。”
白泾之确实有些惋惜,流民从礼王境大规模离开,其中必定还有意图。
没准礼王也是别人严重的螳螂。
“大勇,处理一下,别引来狼群。”魏六吩咐完,就回到树屋那里。
周月娥拽起白泾之就走,路上询问大黄米为何这样有效。
那个紫狐一看就不是善茬,也没有抗住大黄米粥的威力。
白泾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开始给周月娥解惑。
大黄米煮完会粘稠,加上凉水,外凉里热,初始没什么,一会儿肠胃还有喉咙就受不了了。
体内大面积烫伤,器脏出血而亡。
周月娥听得云里雾里,一时间有些懵。
等她们回到树屋的时候,家人们还在忙碌。
白老太没有多嘴问这问那,直接将两人推到树屋底下,“回来的正好,你们两个姑娘回树屋跟那两个娃一块睡觉去。”
“祖母,还是你好。”白泾之钻到白老太的怀里,眼眶微红。
......
燕州,燕王府。
半夜。
姜逐带着人马风尘仆仆归来,没有闹出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