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马车内夺吻
“傅君言!你清醒一点!”
林竹唯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轻易被他点燃了:“你以为你傅家的人魅力无限吗?值得我在同一个院子里来回爬墙?”
从他这道墙爬到傅礼风那道墙,还是脱离不了傅家掌控的范围,有意义?
“你以为除了我们傅家,还有谁会要你?”傅君言突然冷笑。
林竹唯被他嘲讽的表情气到了:“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没人要?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傅君言气极,刚想出声,却听乌二不识趣的声音响起:“少爷,我们到府了,要下车吗?”
“不许停!”
傅君言一声怒吼,吓得乌二马上扬鞭策马,飞奔而去。
“哈!喻勺若,你不是想试吗?那先试试我如何!”
林竹唯来不及细想他话里的意思,便见傅君言竟凑下身来,直接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狂烈又霸道,充斥着愤恨,毫无技巧可言,只顾着狠狠地搓磨撕咬。
这死男人!刚才不是说好不碰她的吗?!
林竹唯坐在软榻上,被咬得步步后退,直至被逼退到车厢角落,退无可退。
一时竟觉狭仄的空间,满满充斥着他霸道又狂野的气息,压迫得林竹唯喘不过气来。
她挥手,一巴掌尚未打下去,便被傅君言抓住了。
为了防止她再造次,他干脆抓起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牢牢地抵在两边车厢上。
他俯身站在她的双腿之间,这样的姿势既羞耻又让人面红耳赤。
而他似乎吻起了瘾,没打算放开她,就保持这样让人血脉偾张的姿势,侵略性地掠夺独属她的甘甜。
林竹唯双手动不了,瞪着眼睛看他,嘴巴微张,在他舌头侵略进来的时候,用力一咬,双方的口腔里瞬间充斥了血液的腥甜。
“该死的!”傅君言吃痛推开她。
林竹唯故意舔了舔唇上的血丝,嘲讽道:“哼!试过了,不怎么样。你不如回头去欢馆找找那些头牌教教你。”
“你!”被刺伤了自尊的傅君言,扭头怒吼,“停车!”
乌二吓得手一抖,马上拉停了缰绳。
“滚下去!”
傅君言握紧拳头,她再不滚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竹唯自然也不会死皮赖脸,冷声道:“傅君言,和离书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傅君言脸色一沉,抓住她的手臂狠狠一拽,林竹唯半个身子便从车厢里跌趴了出去。
“少夫人!”乌二吓得脸色大变,赶紧站起来将林竹唯扶下了马车。
“乌二!驾车!”傅君言怒吼。
乌二战战兢兢的对少夫人行了礼,赶紧坐上马车扬起缰绳,赶着马哒哒哒离去。
“想要和离书?等你死了,我去坟头烧给你!”
林竹唯站在原地,见傅君言恶狠狠地放下侧窗的帷幔,绝尘而去。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到远处的天空黑压压地砸过来,眼看就要下暴雨了,她才赶紧收拾好心情,观察起周围来。
这一看不得了,她竟置身于郊外了,除了一道车辙远远地延伸开去,周围便是成片的树木和山丘。
若电闪雷鸣,置身于树下莫过于找死。
林竹唯收了心思,朝着肉眼能见到山丘的方向狂奔了过去。
她需要尽快找到能落脚的地方。
大雨果然很快便倾泄下来,林竹唯浑身湿漉漉的,深一脚浅一脚踏着泥泞往前奔走。
幸好老天垂怜,她很快便在那片山丘里找到了一个小山洞。
里面竟然还零星散着少许柴火,看起来就像是曾经有人待过一般。
林竹唯想不了那么多,外面的雨很大,天黑得像要塌下来一般,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她便赶紧掏出火折子来,将柴火点燃取暖,这才感觉身子慢慢暖和起来。
“少爷,下大雨了……要不要回去接少夫人?”
见车厢内的傅君言没有出声,乌二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狠狠一抽马屁股,加快速度赶回府。
“少爷,到了!”
乌二赶紧接过小厮递过来的雨伞,撑开等着傅君言下来。
却见傅君言从车厢里提了一把剑下来,一刀砍断了车厢与马匹连接的缰绳,然后夺过他的雨伞,将剑扔给他,跨步上马,扬长而去。
“少爷!下大雨了!您去哪里?”乌二连忙扬声叫,但哪里还能看到傅君言的身影?
傅君言驾马直奔扔下林竹唯的地方。
当他看到林竹唯早已不知所踪的时候,一颗心紧紧地提了起来。
他快速跳下马,视察了一下周围,便很快也朝着山丘的方向寻去。
因着下雨路面泥泞,林竹唯的脚印清晰可见,所以傅君言很快便寻到了山洞前。
傅君言站在山洞口,看着林竹唯侧身对着自己,脱了外衫,正架在火堆上烘干。
她裸露出一片白皙的肩背,在火光的映照下,散发诱人的光亮。
傅君言半眯着眼睛,眸色变得更加深邃,喉结微微滚动,握了握拳,用力压下心底那股奇特的情绪。
他转身,找了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方位,撑着伞倚在山洞门口,静静地看着洞里的一切。
林竹唯烘干了外衫穿好,抬头看看洞外夹风带雨的狂暴天气,又给火堆里添了一把柴火。
搓了搓双手,林竹唯心道:倒是越来越冷,这柴火恐怕难以撑到天亮。
林竹唯半撑着脑袋盯着火光发呆,盯着盯着,竟恍惚地发现傅君言的脸出现在火堆里,冷漠地看着自己。
“臭男人!不想给和离书对吧?那你抱着它去死吧!”
林竹唯气得朝火堆扔了一块石子,搅乱了火光里傅君言的脸。
折腾了一天真是累,再也不去想他,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林竹唯躺在地上睡去了。
傅君言踏着火光进来,见她皱着眉心沉睡,便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给她盖上去。
随后转身外出,冒着雨水寻了一些湿漉漉的柴枝回来。
耐着性子烘干了柴枝,见火苗弱了下去,便又添了些干柴,一晚上便这样来来回回地重复着这些东西。
看着她圆糯糯婴儿般的肥脸,透着白皙如玉的滑腻,傅君言脸色添了一抹柔光。
一般的女子都以瘦为美。她甚至称不上美,但不知为何,傅君言却觉得她特别的顺眼。
当然,如果她的嘴不若刀子一般锋利就更好了。
这女人,真是什么人都敢惹,什么话都敢说。
傅君言扯了扯唇角,无奈地笑笑,心里吐槽着,眼角眉梢的温柔却遮也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