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开长桌
“进去之后，不要和里面的人有过多的语言交流，容易暴露年龄。”
“其他的看你心情自由发挥，要有什么事，我会出声提醒你的。”
汽车向前行驶，来到了江城的郊区，又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废旧的工厂。
最后，这辆车停在了一间厂房门口。
陈哲跟着张玄下了车，两人往厂房内走去。
从墙面上已经掉得差不多的蓝白色涂层便可以看的出来，这厂房应该有些久远了。
厂房内部很大，占地面积估计有个两千平方，其内的设备也早已搬空，只留下一张大长桌和十八把椅子。
此时，十八把椅子已经被坐了十七把，只有一把还空着。
陈哲走进厂房，大概扫了一眼，估计此时厂房内有四五十人。
主座上坐着的是一个方脸中年男子，坐姿挺拔，即便不开口时，也给人一种很威严的样子。
除此之外，其他椅子上坐着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有男有女，正在闭目养神。
而他们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或两个年轻人，看站姿均是练过的。
长桌的不远处还有几个端茶倒水的人站着。
张玄走近长桌，坐在了那唯一一把空椅子上，陈哲默默的站在他身后。
“各位老前辈，人到齐了。”
作为本次会议的主要领导者，坐在主座上刘卫国敲了敲桌面。
随着刘局开口，原本闭目养神的老头老太太们纷纷睁开了眼，气势端的很足。
他们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看了看刘卫国，又看了看张玄。
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陈哲身上，但大部分人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只有少部分人看着陈哲全副武装的样子，对着张玄笑了一声。
他们不知道张玄带这么一个身穿特战服的人过来是干什么的，但他们从陈哲的站姿以及体态可以判断出，陈哲身上没有练过传统武术的痕迹。
甚至，他们还判断出陈哲年纪并不大，最多只有四十岁。
至于特战服底下的陈哲到底多大年纪，他们并不关心。
如今老天师已经不在了，只要龙虎山现任天师和武当山疯老道士不下山，那他们就没有什么可忌惮的了。
“刘局长，我觉得这个会议已经没必要再开下去了。”
“我的态度依旧前两次会议的一样，我个人尊重官方的建议，但是我不支持，我的门徒大概也不支持！”
一个老者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后对着刘局长慢悠悠的说道。
在座的其他老人虽然没开口说话，但端起茶碗慢悠悠喝茶的样子，也表示了他们的态度。
前两次开会他们对刘卫国还阿谀奉承一下，现在他们是演都不想演了。
因为他们知道，官方奈何不了他们。
“可以，那就请蒋老爷子先离开吧。”
刘卫国点了点头，抬手就请老爷子离开。
其他人被刘卫国这句话说愣住了，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顿，纷纷抬起头看着刘卫国。
但刘卫国却似乎并不在意，也如他们之前一样，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刘卫国算是看出来了，没了老天师的威慑，这些人已经开始逐渐分不清大小王了。
凭着官方现在需要他们，便开始倚老卖老，甚至还想掌握新民间调查局的控制权。
殊不知要不是看在时间紧迫，又有老天师临终遗言嘱托在前，鬼才不愿意和他们这种人坐下来谈。
这些人就算功夫再高，在他一个玩枪的人眼里，也只是稍微强壮的老人而已。
要不是官方的人让他把脾气收着点，不然他才不惯着这些老家伙。
现在好了，官方动真格派王牌下场了，明摆着就是要给这些人一个教训和警醒。
要走的赶紧走，只要事后别后悔求到他这来就好。
“刘局长这是什么意思？”
蒋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碗，脸色虽然有点不太对，但还是压制情绪。
其他人没开口，但也纷纷放下了茶碗，想听听刘卫国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公然的叫蒋老爷子走，难道是上面不打算重建民间调查局了吗？
可如果不打算重建民间调查局了，那今天开这个会议的目的何在？
“字面意思，既然将老先生不支持新民间调查局的重建，那么便可以先离开了。”
“刘局长的意思是，不打算重建民间调查局了？”
“我倒是想这么打算，但上面不让。”
蒋老爷子原本真打算起身走了，但仔细一下琢磨刘卫国这话，他又坐了下来。
他以为官方懒得和他们耗了，所以已经绝了重建民间调查局的念头。
这也便导致了刘卫国这么硬气的和他说话。
结果没想到不是这样的。
除了张玄以外，蒋老爷子以及在座的其他人都皱了皱眉头。
他们不理解既然上面没有取消重建民间调查局的念头，那刘卫国为什么突然这么硬气？
难道不知道，只要重建民间调查局，就必须进过他们这一关吗？
“开长桌吧！”
刘卫国似乎也懒得再废话，直接开口将今天会议由文谈改成了武谈。
“开长桌”是当初老天师为了招安民间调查局时设计的，意为两人站在长桌上切磋，谁先落地谁输。
老天师也正是凭借着长桌，将民间调查局高层都揍了一遍，从而招安了民间调查局。
今天刘卫国开长桌，也是为了重建民间调查局。
至于蒋老爷子他们会不会同意武谈，刘卫国丝毫不担心。
因为最开始武谈也是蒋老爷他们自己提出来的。
他们估计是吃定了如今老天师不在人世，现任天师和疯道士又不下山，所以便没人打得赢他们。
于是在第一次会议结束之后，他们便对刘卫国说，要想他们改变主意，除非就效仿一下老天师。
只要有人开长桌打服他们，他们便改变主意，同意重建民间调查局。
只是当时上面不同意动用王牌，张玄又自认为差了一点，所以才一直选择文谈。
而今天上面突然改变主意了，那他刘卫国凭什么还受这个鸟气？
所以他甚至废话都懒得说，直接开始了武谈。
蒋老爷子听见刘卫国要开长桌，先是一愣，下意识的以为现任天师下山了。
可环顾四周一圈，并发现并现任天师的身影。
除了张玄和刘卫国以外，在座其他人的反应都和蒋老爷子差不多。
最后他们在没有发现现任天师的身影之后，暗松了一口气。
“刘局长，长桌一开，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老爷子，多说无益，今天便让你们见识见识官方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