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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身临封王

幽云密布间闪过丝丝雷弧,陡然间天际如灭日般响彻道道噼里啪啦雷鸣,忽逢暴雨洒落间充斥着压抑氛围着实令人心生不悦。

雨落如潮汐以绝对之姿洒落世间,但见一道身着黑色长袍的身影于那大雨潮汐之下缓步而来,脚步延伸之下可嗅得其步伐之中所透露的沉重之色。

大雨磅礴将之一身黑色长袍都是给全数浸湿,黑帽自脖颈间延伸而上将之整张面孔都是给掩盖过去,留之唯有一张被雨水不断洗礼的微薄嘴唇。

电闪雷鸣之下闪过丝丝雷电亮光将那黑帽之下的面孔映照而出,黑暗之中肉眼可见一双深邃墨色双眸徐徐睁开。

轰的一声雷贯八方,此人微微抬头目光直勾勾盯着前方一扇高达数十丈的大门,此门通体呈现铜绿色且门面上已然攀爬起些许绿色苔藓。

整体看上去就好似有一定年代般,在此门上分安静矗立着一张长宽不高的门匾,而此人的目光及注意力也是全然围绕着这张门匾上。

“封王府。”

黝黑色长帽之下那淡色薄唇微微一弯,可见那大门左右站立着两道挺拔的身影,二人身着甲胄且浑身紧绷大手更是触及腰间长剑。

见得此黑衣男子的到来更是神色一紧,纷纷拔出腰间长剑,雷光在此剑刃衬托之下更显锋芒毕露,此二人明显便是左右看大门的。

见得黑衣男子的步步逼近,其中一人缓步上前手中长剑更是缓缓执起将之剑锋直勾勾对着该黑衣男子,口中更是不客气喝道。

“什么人?”

“没什么事就赶紧滚开!”

话音未落那黑衣男子脚步一顿,旋即缓缓抬起头来那深邃目光如星辰般可照耀一方天地,不紧不慢投射向看门的那人。

感受这股目光后者浑身一颤,一股无形的压力自其头顶笼罩而下,手中长剑更是不自觉哆嗦起来呼吸更是在此刻愈发沉重。

“哪来的妖人?”

话音刚落却见那黑衣男子瞬间消失而去,看门士兵一愣只感身后一道寒风迎面呼啸而来,侧目望去只见那黑衣男子已然的出现在了其身后。

也不知是谁了他勇气,手中长剑一紧毫不客气便是一砍而下,唰的一声落下那一剑直接定格在了空中,不待其反应一张请帖便是自那黑衣男子手中爆射而去啪的一声击打在其脸上。

“给我看清楚。”

“你们两个看大门的,还是老实点好。”

黑衣男子深意一笑,伸手缓缓推开大门,伴随着大门的嘎吱作响其身影也是在此刻消失而去,留下一脸懵逼的两个门卫。

唰唰唰

其身化道道残影于这座府邸间来回穿梭,几经闪现终是来到一座宫殿之前,刚落下脚步左右两侧便是传来一阵破风之声。

不过对此他并未有过在意,却见其左右两边同时爆射出两道异色光束重重朝之砸了过去,轰的一声落下那两道光束如摧枯拉朽般朝之扑上最后在其左右半刻之距如击石壁般停了下来。

轰!

狂暴能量如潮汐般滚滚流溢,不断冲撞着这堵看不见的墙,在如此攻势之下却见那无色天壁依旧纹丝不动没有半点损意。

黑衣人嘴角一弯,眼前陡然闪过道道暗光在那暗光间肉眼可见道道残影闪掠而来,一只大手五指并开其中更是流溢出暗色气流朝之面门猛按而下!

轰的一声落下但见黑衣人同样对此不屑一顾,同样伸出一掌朝之迎接而上,两掌对撞掀起道道能量波浪及响彻起那一声声爆炸之声。

很快对面那一掌如掠千里狂风呼啸而来直勾勾扑掠在那黑衣人身上,后者的黑帽直接给掀开在那灯光之下展露出那张稍显俊逸的面孔。

正是李君意。

咔嚓一声李君意手掌微微一震,便似绽放出浩瀚能量力压而上,蹦的一声对面那一掌的能量如遭雷击般瞬间崩溃,狂暴力量直接将那人给轰飞而去。

刚收回大手,四方便是传来阵阵脚步声,四目望去只见一道道身影一窝蜂涌上前来,他们个个脸色紧绷如临大敌般将之团团围住。

眨眼的功夫便是掠上前来,道道气流自他们身上爆涌而出直冲天际,四方瞬间便是被这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的功力所遍布。

然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李君意却是唇角一弯,面对这般令人头疼的围殴,他仅是微微抬起大腿随即猛的踏下。

伴随着一声沉闷巨响落下地面直接被踏开一道窟窿裂缝四起间,磅礴能量自其脚底以极端恐怖的速度爆展而开!

唰!

气流如潮汐般扩散而开,闪电般扑掠全场!

将那一众人给全然覆盖而过,那无数道不同色彩的功力如击卵石般被震散而去,狂暴气流四卷而开重重击打在那一众人身上。

一口口鲜血噗嗤喷溅,一众人毫不意外直接被震飞出去如炮弹般被轰飞,在此狂暴力量的绝对压制下那一众人直接被打的气息萎靡。

个个横七竖八的倒飞出去,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声惨叫,对此李君意并不意外仅是轻蔑一笑,弥留之际身前已然出现了一中年男子。

该男子一袭紫色布衣足有八尺之余,面长如玉却有不显沧桑之色,不过其那张胜似中年般的面孔却是有着难以言术的年轻之色,显然此人正是那有点神秘的王叔李封。

“王叔……”

李君意望着突然出现的男子,也是一愣。

阔别已久那张熟悉的面孔再度浮现在他眼中,尽管这期间多生猜疑且让他很不愉快,但那源自血脉的亲切感却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王!”

谁料那李封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那二字一般,双膝一弯单膝跪下口中低沉开口道,很快四方便是陆陆续续走来封王府众人。

见得李封下跪其余人更是不敢有半分怠慢分分下跪行礼,其中更是有人对于李君意的到来感到诧异,特别是先前与之交手对了一掌之人。

更显满脸惊恐,没想到那黑衣人便是当今的王,这不得给他扣上一个弑君的帽子?其余人见得这年轻的面孔同样的有多鄙夷。

显然他们也并未一睹这传说中的王的真容,今日一见着实让人不敢相信,但连那李封都下跪了他们又岂敢去质疑李封的判断?

尽管心中有千万疑问,但在李君意绝对的王威之下他们所有人单膝下跪许久依旧无人敢发一声,李君意居高临下俯瞰着这一众“臣子”。

眼中不免透露出几分复杂之色,他脑子虽然不行但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眼前俯拜的一众人身上皆是透露一种畏惧之色,而在那畏惧之色之下却是掩盖了一层难以察觉的杀意。

这股冰冷杀意在他李君意眼中只会欲之放大,他虽看不懂人间冷暖,但这种气息他可是能探的清清楚楚,特别是眼前单膝跪地的李封。

让他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语的黑暗风味,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李君意便是在他身上察觉不到半分有关王叔李封的气息了。

这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一般,让人感到陌生。

原本不言苟笑的王叔,怎会变得如今这般模样?

这其中莫非是有着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也或许在此刻他便猜想到了所有一般,心中无奈叹出长长一息,深吸一口气之下缓缓叫他们起身。

李封缓缓站起目光与之对视片刻,同样流溢出复杂之色,但很快便是将心中那抹暗光给收了起来,目光转向身后一青年大声道。

“你们竟敢对王出手?”

“该当何罪?”

闻言,那青年一脸惊恐也是百口莫辩,先前对李君意出手对了一掌这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而在天洲诸多律法之中对王动手除了死便是斩了。

“我……”

青年也很无奈,他也是奉命驻守在此,那李君意先前如此乱来跟个贼一样,谁看到都不会认为是个好人,对他出手也属实情理之中,谁料眼前李君意却是不言苟笑摆了摆手。

“不必了。”

李君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青年,眼中不免透露出些许惊讶之色,没想到这封王府之中竟是隐藏着这样一位惊艳之辈。

此人年龄看上去与自己相差无二,且还能与自己结结实实对上一掌,这般战绩放在年轻一辈之中基本上可以吹个两百年了。

“多谢王上!”

听得此言那青年如遇活菩萨般方才站起的身躯再度跪了下来,那对目光更是不自觉多撇了几眼李君意几眼,眼中也满是崇拜之色。

闻言李君意点了点头,有意无意看了这青年一眼,不知为何在场所有人身上皆是透露出一股森森寒意,唯有这青年非有此等风味。

错觉么?

“好了,侄儿。”

“咱们里面聊。”

李封也是会意点了点头,脸上丝毫没有笑容可言,就连其说话都是没有携带太多温度。

李君意点了点头,对此他已经并不意外了,但还是无奈一叹,没办法李封此人对他而言太过特殊,可以说没有李封当初给予他武力根基便没有现在的李君意。

“好了,都散了。”

…………

大殿之内——

主位自然是由李君意端坐,其目光不断扫视着下地一处处席位,不知为何这大殿之内灯火通明却给人一种后脊背发凉的感觉。

可他李君意是何许人也,这点小场面他可是从来都没有怕过的,就算这一众人的心里都有鬼哪又如何呢?只要他李君意愿意,灭这封王府不过眨眼间。

“王叔。”

“嗯?”

“其他叔父呢?”

李君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目光突然转向身下首位的李封开口道,其口中的其他叔父便是当年先父王身边的诸多心腹,他们被分配到了王叔李封的麾下助之修炼阵法。

数年前还见得一二,如今一来却是没有见得半个人影,这其中不会就是这般蹊跷吧?那几人的本事不小更何况是上一代王的心腹。

“那群老家伙早已归田。”

“一把年纪了想要养老,我也不好意思强留呀。”

面对这般犹如针锋般的质问,李封思绪眨眼功夫便是开口道。

“归田?”

闻言李君意点了点头,那几人确实有一把年纪了也是到了养老干不动的地步,但此事为何没有向他禀报?那可是其先王的心腹,归田也要赐之一亩半分地养老吧?

莫非是自己平日里将此事忽略了,以或许这“归田”是另一种意思,当即神色一紧似乎还是在纠结着什么一般。

“他们走之前我有意赏赐了他们各人一座府邸。”

“侄儿若有时间可去探查一二。”

闻言,李君意点了点头,不过他也并未打消疑虑而是自袖中缓缓掏出一枚令牌,二话不说便是朝这李封投掷而去。

“王叔可识得此物?”

啪的一声李封将该令牌牢牢握入掌中,翻开一看正是当日在那黑衣人身上搜到的封王令,此令是封王府独有的,且在封王府之中唯有长老级别以上的辈分方才有资格拥有。

要说丢失可谓是天方夜谭。

“识得。”

李封沉默起来,果然当日派出的人被抓了个现行,这一下就算是他都是难以解释了,深吸一口气望向李君意,后者也是口无遮拦道。

“你可不要告诉我,这是你们无意丢失的。”

“自然不是。”

闻言,李君意眼神一眯显然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快便是招了,不过他倒并未追问太多,因为再蠢的人也想到了后果。

“所以?”

李封沉默,目光突然望向李君意身前的青樽酒杯,开口道。

“侄儿,此事日后再议如何?”

“这其中可能有点小插曲。”

闻言李君意眉头一皱,显然不知道他是要打什么牌了,不过现今这般情形与他所猜测的已经是八九不离十,真相就是牢牢摆在眼前了。

这下他不愿相信也要去相信了。

原本心存侥幸的他如今也是彻底看到了真相,尽管不相信但还是要接受的。

“听闻侄儿喜好美酒。”

“我这有一天山琼露,可否与君品尝一二?”

闻言李君意一愣,喝酒?

这又是闹哪一出?不待其答应身后一宫女便是提着一玉色酒壶缓步而来,为之斟酌下一杯玉色清酒。

青樽之中玉色酒面掀起淡淡波澜,正如其内心一般来回荡漾异样波澜,他摇了摇头本想去拒绝哪想这李封却是突然站起身来朝之端起酒杯。

“我先干为敬。”

话音刚落便是一饮而下,远处李君意被这一下显然有点打的找不着北,前者是长辈都是先干了,那他一晚辈岂能怠慢呢?

目光缓缓转向身下翻面的玉色清酒,这酒的深度就算是他都是难以察觉一二,不过此酒在他眼里也可能是宣战的旗号。

也或许是他最后一次与李封同杯相饮了,就算有毒凭他深厚的功力也不可能将他毒倒,当即二话不说便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杯一空,落杯而下重重砸在桌面上。

而这一声落下也宣誓着李封的意思彻底表达在了李君意心中,尽管没有明说但各自都清楚了彼此心中的意思。

而那李君意的身影也是在这酒杯落下之际消失而去,留下唯有李封那单薄的身影及空洞到没有温度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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