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诉心肠，痛惋惜

但现在刘宏提到的相国之位，好像自己竟如此的的熟悉，这曹操在东汉末年不就是位列这丞相之位吗？刘宏起早有意如此，这难道不正是对未来的暗示吗？

“承蒙皇上厚爱，只是这相国之位恐怕曹操并不能胜任，请皇上不要心存遗憾，微臣能离京，便能他日再能进京！”杨明道，现在说什么自己都不担心了，因为毕竟现在已经把自己和家里的两位小娘子住了，什么离京，什么丞相，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毕竟这很多的历史最终走向，也不是凭自己一个人能够改变的，杨明虽然知道历史上曹操是被蹇硕在汉灵帝谏言，才离开洛阳的，但并不知其中各中缘由，到现在亲身体会，才明白这里的复杂。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从我第一眼在那醉鸳鸯楼前见你时就觉得你与众不同，气质非凡，这丞相之位不知道朝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祖父虽然位列太尉，但是你却不靠他而进爵加封，实在难得。”

“本来我打算让你在京城待上个一二十年，立功赫赫时，自然会位居高位，只是刀架在脖子上，朕也是身不由己！”杨明越是这样，这汉灵帝刘宏越是不无惋惜。

没想到，在这朝堂之中想要培养自己的人竟是如此的艰难，稍微不顺从他们的意思便要逼自己退位。

倘若下面真有自己看中的后代有能力，那自己退位也倒能心安，可想想这下面子嗣没有一个成熟稳重的，命运还全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自己现在退下去，哪里能放心，哪里能对得起死去的祖先？

“皇上心里之苦，微臣心里也是明白，恕臣直言，这东汉天下早已经分崩离析了，也不是皇上一个人可以挽救的，皇上岂能尽人如意，但求无愧于心就好，不能太过于挂怀。”都到了这个份上，杨明有些话便直言起来，毕竟眼前这落魄的皇帝，让谁看了，都有点同情。

杨明说完这话，房间里一片寂静，只见刘宏连饮两杯，表情痛苦不堪，可见杨明的这些话，是多么的说到他的痛处，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应该也就是刘宏现在的感受吧！

况且，杨明说的又是实话，汉灵帝即位以来，东汉政治早已在上一任皇帝汉桓时就病入膏肓了。

又加上天下连遇大旱、水灾、蝗灾，百姓们早已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再加上这汉桓帝留下的宦官与外戚争权夺利，许多有志之士早已对这个这个王朝充满沮丧。

这刘宏虽也作过努力，例如压制大宦官曹节，培养官员亲信，几次试图队徽兵权，只是想拯救这么一个大烂摊子非一日之功，根本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

“爱卿，你是从真正的百姓土地里过来的，又在这洛阳城里为官多日，可知这天下百姓对朕是如何评价的？”许久不说话的刘宏突然起身，背向杨明，开口问道。

只是这问题来的有点猝不及防，杨明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这刘宏这样问，说明他对于百姓的看法还是非常看重的。

但要说自己看过的历史评价，那对于这汉灵帝没有一点夸赞之处，可这是当朝皇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杨明再怎么知道也不当面把那些话说出来。

况且历史往往都是站到最后的人书写的，哪里会真的如此，就像这面前的汉灵帝，倒是比史书上记载的有情有义。

“我知道爱卿回答这个问题有难处，但我知道，天下百姓肯定在心里会痛骂我这个皇帝，说我只知淫乐，不问国事，只知贪图享受，不顾黎明百姓，还纵容身边的人买官卖官，造成这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刘宏见杨明没有搭话，便接着说道，只是话语里看不出有一点希望。

“皇上，这天下人总会有明眼之人呐！”杨明听了实在于心不忍，这是心理得受了多大的打击，才说出这么贬损自己的话，何况现在说这话的还是当朝皇帝。

只是刘宏说的这些话，也正是自己从历史书上看到的，见刘宏这悲泣之状，可见这记载的虚实是多么的令人不堪信任，这也难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有权又想作乱的宦官、外戚，把这些罪名都按在这个可怜的皇帝身上再简单正常不过了。

“我知道爱卿好意，只是注定在这千万后代的子孙眼里，我也只是个昏庸无道的皇帝了！”刘宏接着道，好像心里已经对于现实不想反抗了一般。

“但是爱卿，你不是朝堂中人，又正是大丈夫满怀抱负之时，金鲤岂是池中物，都说乱世出英雄，这大汉开国高祖皇帝不就是在乱世之中打下的江山吗？我相信爱卿将来也会成为这天下的霸主，建立千秋万代！”

只见刘宏转身，眼神里像是又充满了希望一般，对杨明说道。

杨明听到刘宏这话，很是感觉突兀，这皇帝在自己看来，一贯装疯卖傻，不知道这些话是真心的？还是试探自己？

变顿了顿道：“多谢皇上抬举曹操，只是曹操胸无大志，只求在我所管辖之地再无战事，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子有所养，老有所归，如此而已。”这段话还是摘录的孟子言论里面的，也不知这刘宏有什么反应。

“爱卿理想不是为己，而是为民，这世间实属难找，我在这里希望我大汉江山，以后能有爱卿辅佐！”说着，便拿起酒杯，向杨明敬酒。

这皇上向臣子敬酒，做臣子的当然得感激涕零，虽然杨明并没有多高兴，但也表现的十分隆重。

而且听刘宏这话，明显是说辅佐，而不是让自己得到，杨明不觉，眼前这皇帝的确还是有点眼光和深谋远虑，毕竟曹操这一生并未称帝，最后还是其长子曹丕追的封号。

“爱卿，今日能遇到你这知音，也算是对朕的一大安慰，天色已晚，你且回家去吧！只是这国将不国，家将不家，希望爱卿即使做不到人上人，也能独善其身，在这乱世剑指雌雄！”

君有千军万马之心，奈何朝臣皆有异心；士有报国安民之心，奈何生不逢时；酒逢知己千杯少，汉灵帝遇到了曹操以为当是遇到了知己。

杨明做完谢拜礼，临走前给了周公公的两锭黄金，便离开这醉仙楼。

只是怜悯之心已起，杨明一路上回望皇宫，心里不是滋味，汉灵帝在历史上本来就是一个死得早凄惨皇帝，希望他在余下的日子里，能不那么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