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通灵仪式
“你们这就结束了?”耿焱刚上楼,就看见党纾墨和叶欣蓝已经收拾好了摄像机,准备往楼下走去,一脸惊讶地问道。
“诺,反正咱们的目的不也是拿到鬼魂照片嘛,你看看,多清楚。”叶欣蓝把手中的相机递了过去,后者接过相机打开一看,一个长相阴森的女鬼正趴在党纾墨的左肩处,一双白骨般的手正捉弄似地捂住了党纾墨的眼睛,口中的舌头伸到老长,几乎就要舔在她的脸上。
“卧槽,这照片可太刺激了,老大你不会怕的嘛?”耿焱吓了一跳,差点没把相机扔出去。
“这有什么好怕的,赶紧的,收工。”党纾墨一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被叶欣蓝给搀扶着。怕不怕是一码事,被鬼魂这么贴身哈气确实身体上有些吃不消。
“老大,你身体没以前好了啊,以前看你踩着高跟鞋跟鬼魂赛跑,现身哈气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你这得注意身体啊。”耿焱感叹了一句,像是知道党纾墨会踹他一样,赶忙往前走了两步。
“你tm有种就回来,你看我打不打得死你。”党纾墨没想到自己居然一脚踢了个空,有些气愤地说道。
几人一边打闹着一边回了后勤车,钱昭下意识看了看表,发现时间居然才过去不到二十分钟:“你们平时效率这么快?”如果不是看到叶欣蓝相机里那个恐怖的鬼影,她还以为这群人磨洋工去了。
“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钱昭这是第二次看到鬼魂照片了,但还是觉得非常神奇。作为一个灵异爱好者,这种能够直接证明鬼魂存在的证据真的是极具冲击感。
“这个鬼魂挺活跃的,还在游荡期居然就现身了。”陆昊东看着鬼魂强度曲线说着。
“她应该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是小孩子了,喜欢对着进来的人恶作剧。”党纾墨说道。
“我还是不太能够理解这种行为,自己过的不顺,为什么要去羡慕别人的出生呢?”叶欣蓝有些感慨地说道。
“是吗?我觉得还挺自然的吧,很多人不是都会这么想嘛?”钱昭有些意外地说道,“比如生活过的太苦了,就会想为什么自己不是富二代,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那个人,应该有不少人都作过这种假设吧。”
“到了今天,我反而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叶欣蓝跟党纾墨对视了一眼,突然说道:“羡慕有什么用呢?羡慕也不能让你原本苦难的生活有所起色,只会让你对现在的日子更加不满。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哪有那么多过不去的苦难和难关,对自己的现状不满,不正应该自己去改变它吗?”
党纾墨在一旁默默地点了点头,她与叶欣蓝都经历过各自人生最低谷的一段时间。但也许正是因为她们都经历过如此黑暗的过去,在相遇时才会彼此相互吸引。黑暗中的光远比晴空下的光更加耀眼,她们不知不觉之间成为了现在相互救赎的关系,这种羁绊或许比起爱情来说还要更加坚不可摧。
对于保姆想法的是非功过,车里没有再做过多的讨论,毕竟车里的人会从事定鬼这种行业,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故事,对于保姆这种死了都要成为屋子里的小孩这种执念,多多少少都一些不理解。
回到住处,本来以为要熬一整晚上夜的工作居然不到二十分钟就给完成了,党纾墨也乐得清闲,把叶欣蓝锁在浴室外面,自己美滋滋地洗了个长澡。要知道熬夜可是美貌的天敌,有这种能够不熬夜早睡的机会,她可不想放过。
党纾墨披着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却看到叶欣蓝递过来了自己的手机:“纾墨,杨哥找了,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杨哥?这么晚找我?”党纾墨有些错愕,但还是接过了手机,给杨淼回去了电话。
“杨哥,我是纾墨。”
“小党啊,在干活吗?”杨淼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地说道。
“没,今天的鬼魂白给了,我们已经收队了。”党纾墨已经习惯了杨淼上来先要客套两句的习惯,耐着性子说道。
“哦哦,你们这效率可是越来越高了。”杨淼应付了几句,随即转移了话题,“我在c市找到了一间很有意思的闹鬼通灵屋,感不感兴趣?”
“通灵屋?那是什么东西?”党纾墨皱着眉头问道。
“你知道通灵游戏吗?”杨淼问道。
“额...你可以举个例子吗?”党纾墨隐约记得钱昭好像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但她自己说实话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
“比如笔仙,碟仙,血腥玛丽这样的通灵仪式,据说完成仪式之后可以招来鬼魂。”杨淼简单介绍了一下。
“哦哦,杨哥,你们驱鬼队还能信这个?这不都是给那些所谓的灵异爱好者自娱自乐的东西吗?”党纾墨问道。
“我当然是不信的,但如果,有人把诅咒之物包装在里面呢?”杨淼不清不楚地说道。
“什么意思?”党纾墨沉声问道。
“如果请来笔仙的笔,招来碟仙的碟,血腥玛丽所用的镜子,都是诅咒之物呢?这些通灵仪式是不是就可信了?”杨淼像是开玩笑般的说着。
电话这头的党纾墨沉默了,她一直觉得这些所谓的通灵游戏都非常的扯淡。作为一个定鬼人,她自然是相信鬼魂的存在的,但是她认为鬼魂是绝对不可能回应这种粗糙而简单的仪式的。可是,杨淼提出的这个可能性确确实实地把她震惊到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先创造了一只笔作为诅咒之物,然后散播出去了所谓的笔仙作为一种通灵仪式,那么就会源源不断地有人使用这支笔来操作那些毫无意义的通灵仪式。”杨淼的声音还在电话那头响起,党纾墨只觉得全身一阵恶寒。
“但是那些通灵仪式其实根本就没有意义,真正有意义的是有人使用了那支笔。而这支笔的创造者正用它来收割着一波又一波好事者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