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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怎么才能放过他

此时此刻,杨舒雅已经恨毒了钟蔓。

一个老贱人生的小贱人,竟然敢骑到她儿子头上!

“老爷,这可怎么办呀?儿子还小,年纪轻轻就留下案底,以后可……”

“闭嘴!”钟霆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猛然转头,冷冷瞪了聒噪的杨舒雅一眼,又问钟灵均。

“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在学校念书,怎么会搅和到这件事里?”

钟灵均脸色不太自然,想了想,“我是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那个贱人威逼你们,要走了股份,这才忍不住去找她。”

陌生电话?

会是谁,谁在挑事?

“老爷,现在我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要救儿子出去,不管用什么办法!”

杨舒雅气得脸色发青。

都什么时候了,这个老蠢货还在想一些有的没的。

“什么办法,那只能去找钟蔓了,还能有什么办法?”钟霆冷哼一声。

现场瞬间一片死寂。

三人谁愿意去见钟蔓呀?谁都想分分钟弄死她。

“罢了,走吧,老爷,就算我给她跪下,求她,也得办好这事。”杨舒雅抹了一把眼泪,哀怨地说。

钟霆忽然目光一亮,抓住杨舒雅的手腕,一字一顿:“我知道怎么办了。”

……

是夜,钟蔓洗了个澡,敷着面膜坐在电脑前码字。

她现在白天上班晚上写作,加班加点,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十二点左右,她把写好的几章稍作整理,发到宋清邮箱。

正准备睡觉,荷妈说钟霆跟杨舒雅又来了。

钟蔓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两个老东西速度还挺快,不过,她今天可没空搭理他们。

“那就让他们等着吧。”她跟荷妈说。

荷妈将话传了出去。

钟霆竟然破天荒没有发脾气,跟杨舒雅就那么直挺挺站在别墅外等着。

夏末的夜晚,不是很冷。

可时不时风起,还是令人不适。

“老爷,咱们真要等一个晚上吗?”杨舒雅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痒得她浑身刺挠。

实在忍不了了,

钟霆也一样,脸上倒是不露什么破绽,两只手却已经在衣服里挠啊挠,眼看着就到忍耐极限。

“去叫那个荷妈出来。”他嗡声吩咐。

杨舒雅顾不得被人当女仆使唤的屈辱,抬起脚匆匆上前,拍着门喊:“荷妈,荷妈。”

荷妈打着哈欠出来,“不好意思二位,我们少夫人已经睡下了,先生说过,任何人不能打扰她的睡眠。”

杨舒雅跟钟霆瞬间噎住。

好,好好,竟然搬出绍京宴!

“那就一直等。”钟霆咬紧牙关,眼睛里蓄积起阴狠的火焰。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蔓悠悠转醒,一看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

有钟霆的,也有杨舒雅的,甚至还有两个绍京宴的。

她没搭理,换了衣服,洗漱。

等她慢悠悠吃完早饭,荷妈才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少夫人,他们在外面等了一夜,还有,先生还没出门。”

钟蔓淡淡应了一声,让荷妈把他们带进来。

既然送上门求虐,她自然要让他们狠狠卸掉一层皮!

“蔓蔓,你毕竟是灵均的姐姐,你们总该有点姐弟情分吧,你弟弟是做了错事,可他罪不至坐牢吧,他还那么小,有着大好前途,一旦入狱,这辈子可就毁了!”

一见钟蔓,杨舒雅就扑了过去,半蹲在她面前。

两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眼泪婆娑,一副可怜模样。

钟蔓脸色不变,静静地等着她说完,才无奈的开口。

“杨阿姨,灵均他犯错的全过程都被录下来了,那么多人看着,证据确凿,而且,他可是差点抹了我的脖子。”

她声音波澜不惊。

一点不像差点被抹脖子,而是像即将抹别人脖子。

杨舒雅一噎,瞬间不知道该说啥了,就使眼色给钟霆。

后者一副痛心模样,缓了缓,开始表演。

“蔓蔓,之前的事,都是我跟你杨阿姨做的不够好,可是大人的错不牵扯孩子。

灵均他才二十岁,你就算再怎么怨恨我们,我们都认,不能连累灵均啊。”

说得好像这事儿跟钟灵均无关,全是钟蔓欺负人似的。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钟蔓冷淡地回了一句,半靠在沙发上,神情慵懒。

她扫了一眼一蹲一站的两人,暗暗猜测。

他们今天反常的态度背后,必定憋着恶心的大招。

“钟蔓,你别忘了,股份你已经拿到手了,你也算是星宇集团的一份子,灵均要是出事,被别人知道了,外界怎么看待星宇,做人不能太自私。”钟霆恼羞成怒。

杨舒雅也赶紧道:“是呀蔓蔓,这件事儿是我们错了,我们可以道歉可以赔礼补偿,只要你别再追究灵均了,算我们求你了……”

说到最后,她情绪非常激动,“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给你跪下。”

竟然真的要跪。

钟蔓心里一跳,下意识托住杨舒雅的胳膊,不让她跪下。

“杨阿姨,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灵均他的确是持刀伤人,虽然未果,可也吓坏了不少人,我总不能徇私枉法吧。”

钟蔓似笑非笑的看着杨舒雅,目光淡淡,像是已经看透对方图谋。

杨舒雅被她架着,起又起不来,跪又跪不下去,难受的厉害。

禁不住恼了,“说到底,还不是你借题发挥!”

这个死丫头,小贱人,怎么不去死。

“钟蔓,你就直说怎样才肯放过灵均,要钱,还是要权?”这时,钟霆慢慢开了口。

钟蔓眉头一挑。

万年铁公鸡拔毛了,看来他们对钟灵均那是真爱啊。

“我什么都不要,就要公道。”钟蔓笑容浅浅,字里行间透着冷酷。

“我听说钟灵均在学校就以权压人,联合自己的小团体到处霸陵同学。还搞大女同学的肚子,惹得人家差点自杀,你们从前就是用给钱给权的法子,替他摆平麻烦的吗?”

这些种种,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从前压着,不敢发作。

两夫妻被戳中痛点,瞬间面如土色。

钟蔓叹了口气,“二位请回吧,慢走,不送。”

她起身要走,不料杨舒雅忽然上前,“扑通”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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