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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何奇特进郑宅

何奇特辞别了老和尚,在众和尚的送别下,他背着药篓带着小狗踏上了回家的路,他牵挂着家里会杂耍的猴拨皮和会叼字牌的小母鸡。

这猴可是名名副其实的拨皮,主人长时间不在家,它可会闹翻天,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他边走边想起有一回,他出门采药,只因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回到家时发现这猴拨皮弄死了一只他训练得最为出色的小母鸡,见主人回来了,不但不害怕反而得意洋洋地望着他,气得他狠狠地揍了它一顿,这才稍许老实一些。

何奇特不知自己走了多少路,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到家里,猴拨皮一见他回来可怜巴巴一脸委屈的样子望着他,虽然不会说话,可满脸的神情已写满了对主人的埋怨。

它讨好地拉扯着主人去看活蹦乱跳的小母鸡,以此邀功告诉主人小母鸡它照顾得好好的。

他摸摸猴拨皮的头算是表扬,猴拨皮这才高兴地蹦到主人肩膀上亲热地抱住主人的脖子。

何奇特拍了拍猴拨皮,示意它下来,他开始收拾被小动物们弄得乱糟糟的屋子。

等他收拾完了这些,天已全黑了,他点上油灯,开始做吃的。

他妻子陈苦儿回娘家去生孩子了,现在独自一人,没人和他说话觉得特别孤独,也就上床睡下了。

第二天太阳已升得老高,何奇特还在熟睡,当他听到家中小狗的叫声方才从睡梦中惊醒。

何奇特其实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可天不作美,在他小时候一次天灾中何奇特失去家人和财产,从此他过上了浪迹天涯的日子。

其间他碰上了一对杂耍卖药的好心夫妇,收留他为义子,并把手艺传授给了他。

他现在住的草屋离村子很远很偏僻,但草屋傍水又傍山,自然是好风又好景。

但屋前屋后时常有狼出没,自从妻子陈苦儿跟了他,这陈苦儿也是能吃苦耐劳,把草屋的四周都围起了竹篱笆,然后又在篱笆内种了蔬菜和果树。

这里除了野兽的叫声鸟叫声那就是小狗和小鸡、猴拨皮的叫声了,平时静得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哦,对了,还有那潺潺的山泉流水声。

何奇特被小狗的叫声吵醒,他本想再睡会,但想起老和尚的托咐,他是一个守信之人,也是一个热心之人,他忙起床熟练地做了些路上吃的干粮,给动物们准备好食物,他一手牵着猴拨皮,一手提着装着小母鸡的竹笼子,背上背篓,小狗欢快地跟在后面就出发了。

何奇特带着小猴小狗小母鸡一路杂耍卖药,过了十多日才来到郑家村。

他没有直接去郑宅找郑老爷郑夫人,而只是在郑家村里的大草坪上摆开了他卖药杂耍的架势。

只见他扯着嗓子对着围观的人群喊着:“我姓何,名奇特,凡是见过我的人都叫我“我奇特”,其实我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是承蒙大家对我的厚爱。”

村子里的人一听是我奇特,大家都奔走相告,看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大家都想一见他的尊容。

有人竟背来了木櫈子,请何奇特站在上面以便大家都能瞧得到他,何奇特笑着以示感谢,他站上去做了个抱拳揖礼。

然后对着人群说:“谢谢大家能让我在这里讨口饭吃,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如果我有不到之处请大家多多包容,我先给大家表演杂耍,如果大家看得高兴乐意,能给点小钱就给点,给这些小狗小鸡小猴买点吃的,我代表它们谢谢你们,不能给的,捧个场想看便看就是,表演完后,想看病的想治伤的想买药的,有钱的没钱的,我都一样看病给药,但今有话在先,人不能喝西北风,有钱的看病抓药不给钱的话,就莫怪我何奇特不客气。”

接下来表演开始了,何奇特带领小狗小猴小鸡出场,并站成一字形拍手。

小狗小猴用两只后蹄站着前蹄拍着,小母鸡更是可爱用两只翅膀拍着,然后开始精彩表演了,人和动物混合跳火圈,小母鸡跳火圈时翅膀差点着火了,看的人都为小母鸡挥了一把汗。

接着是小动物的单独表演,小猴恶搞笑,小狗拼字,小母鸡叼牌,大家最爱看小母鸡叼牌,不管什么人要什么牌它都会在一大堆牌里选出来叼给你,并且一丝一毫都不会出错。

最后是何奇特的吞火表演和两手同时能抓碎坚石、头破砖头、脚站鸡蛋上而鸡蛋完好无损,在观众的一阵又一阵喝彩声和掌声中表演结束。

机灵的小猴拿着铜锣当盘子向众人讨要赏钱,小狗小鸡紧紧地跟在小猴后面向给了赏钱的友好示谢,直到小猴再也讨不到赏钱。

这时人群都拥向何奇特抢着看病,何奇特笑着说:“你们排好队不要挤,我会给你们一个个都看完,我说话算话绝不失言。”

前来找他看病的大都是些穷苦人,有钱人早已进城找大夫看病去了,哪会在家等游方郎中前来给他们看病,但也有几个慕名而来的有钱人请他看疑难杂症的。

何奇特见前来找他看病的大都是些穿着破衣烂衫的穷苦人,他只收了几个有钱人的看病给的药钱,把他带来的药都白送给了穷苦人,那些穷苦人接了他白给的药千感万谢地走了,草坪里剩下他和他的小伙伴。

他看看为数很少的收入,有些感叹,想起老和尚的托咐,见人群已散去自然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左顾右盼,他总觉得他低下的身份不能亲自去登郑宅那高不可及的门。

他失望地背起背篓带着小伙伴们正犹豫着准备往回家的路上赶。

他刚离开草坪,迎面来了一位衣着华而不艳,皮肤白晳,身材修长,五官长得端庄,盘发上插了几朵绸质小白花的妇人。

她的身旁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姑娘,身着素淡但高雅大方,皮肤苍白,头上也插着几朵白色绸花,两只长辫齐腰伴着她瘦弱的身体,?得她走路更是无精打采,十足一个弱不禁风的病态美人儿。

妇人带着妙龄姑娘急急地来到何奇特身边。

她把小和尚余世法交给她的老和尚的遗嘱双手交给何奇特,拉着姑娘一起跪在了他的面前。

何奇特看完老和尚的亲笔字条,更是觉得老和尚的托咐过于沉重。

他急忙把俩人扶起来,“夫人,小姐,你们快别这样,真是折煞我了。”

他仔细看了看那姑娘,眼前这姑娘真是如天使般的惹人爱怜。

他沉思了片刻说道:“余智深老前辈他可把我吹没影儿了,我何奇特哪有他说得那么神奇,既然他临死相托于我,我也只能尽自己微薄之力。”

郑少夫人见何奇特穿着清贫,但长得眉清目秀,高大英俊,十分帅气,但还是透出他的几分土气。

她一时只顾着打量何奇特的外表分了神,等回过神来,忙笑着说,“何先生,你看我见着你只顾高兴却忘了礼数,我应邀请您这位贵客去我家里上坐,而不是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于是何奇特带着他的小伙伴们跟着郑少夫人母女俩来到郑宅。

郑宅又大又气派,红漆大门,大门两旁各有一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守护着大门。

他们刚走到大门口,宅里的几十号人都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了。

何奇特一行哪见过这种场面,有些畏畏惧惧,猴拨皮一改往日的常态反倒老实起来,它见主人生生怯怯的,自然它就更是畏惧地躲在主人身后,小狗紧贴着主人不敢远离半步,小母鸡在笼子里把脖子缩起来不敢发出叫声。

郑姑娘喜欢憨态可掬的小狗,她会时不时地去逗它,很快,小狗就跟她亲热起来,时不时去舔郑姑娘的手和她漂亮的脸蛋儿。

当小狗舔到她的脸时,她吓了一跳,何奇特觉得自己闯了祸,急忙把小狗抱来自己身上坐着,并有意跟小狗嘴对嘴亲了一下说:“这狗跟人一样,它从不吃脏东西更不会去吃粪便。”

他的这话引得客厅里的人都掩面而笑,特别觉得好笑的是他坐在客厅里身上的背蒌仍然像宝贝似的背着。

他见大家在笑他,才知道自己失态失言了,只好跟着不好意思也笑了笑。

正在万分尴尬当中,郑宅的老妈子端上了上好的龙井茶来,这才给何奇特解了围。

客厅里都是郑宅的人,郑老爷去世不久,整个家里的人都还戴着孝,媳妇儿子孙子孙女都住在宅里,显然还未分家。

四位夫人都很和睦,都以姐妹相称。

很快,郑宅的老妈子跑来通报开饭了,饭菜已全摆好在餐厅里了,大家起身往餐厅走去。

可何奇特手里抱着小狗不知所措,也只好跟着大家一起来到餐厅。

餐厅很宽,看样子能摆上八大桌,这天摆的是四桌,首席是四位郑夫人、郑小姐、贵客何奇特和他的三位小伙伴。

何奇特把他的小伙伴带入了餐厅,四位夫人听得何奇特说过他的小伙伴们跟人一样不吃脏东西,自然不好开口叫它们去别处用餐。

何奇特这才后悔当初不应该说那些话,哪有阿猫阿狗跟人一同入席吃饭的道理。

可夫人们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居然叫老妈子为它们准备了餐具和席位。

何奇特没见过这种场面,小伙伴也是不习惯这种场面都粘在何奇特身边使他十分为难。

他只得局促地坐在那,郑少夫人见何奇特一本正经地坐着,忙说:“何先生,你别见外,都是自己家里人,跟平时一样只是吃个便饭,没准备什么菜,还请何先生将就将就。”

何奇特听郑少夫人的话这才回过神红着脸说:“你快别叫我何先生,我只是个山野村夫,哪敢称得上先生这个高贵的称呼。”

正说着,下人前来上酒,何奇特忙推脱说自己滴酒不沾,郑少夫人只好吩咐下人给何奇特和他的小伙伴们上饭。

何奇特见端来米饭,他知道小母鸡饿了,就挟了一团饭放在小猴手上,小猴心领神会把饭团喂了小母鸡,逗得在坐的人觉得十分新奇有趣都哈哈大笑起来。

何奇特这才有些放松了,但他见小狗小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餐桌上的肉时,刚放松的身子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了。

郑姑娘留意到何奇特那紧张的样子,她看了看小狗小猴的眼睛盯着装肉的碗的馋相,她一下就明白了何奇特为什么紧张了。

心细的她忙给小狗小猴的饭碗里挟了好几块肉,小狗和小猴这才把视线转移到自己碗里,但还是害怕地看看何奇特,不敢自作主张地去吃。

何奇特看看桌上精致镶嵌了金线边儿的饭碗,又看看小狗小猴那副馋相。

他突然想起自己背篓里有为小狗小猴特制的粗糙木碗,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背着背篓,怪不得大家掩面笑他。

他忙放下背篓取出小狗小猴的木碗放在他身边的地上,然后他把郑姑娘挟给它们的肉倒入木碗里让它们食之。

郑姑娘见小狗小猴爱吃荤,她不断地给它们挟,小狗小猴自然贪吃来者不拒。

何奇特害怕它们光只顾着吃忘了内急,就不声不响带着它们去了大门外方便。

郑少夫人以为何奇特怕麻烦想一走了之,慌了,她急得跟在何奇特身后,见他只是带它们去方便,这才松了口气。

她叫来一个下人专门照看这几个小家伙,并把背篓交给下人保管。

何奇特这才一身轻松地回到了客厅,下人端上糕点并泡上了上好的龙井茶。

何奇特给郑姑娘细细地把了一阵脉并向郑少夫人打听发病时的症状。

何奇特喝了一口龙井茶,想了想说:“不好意思。”刚说完不知怎的脸一下又红了,只因他见四位郑夫人都长得精致漂亮,俩郑大夫人长得一模一样,慈祥而善良,二夫人热情大方平易近人,郑少夫人优点都集她于一身无挑剔之处。

郑少夫人听得何奇特说不好意思,并见他脸也红了,误以为他想推辞。

她对何奇特苦笑道:“何先生,你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的是我们,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如你觉着为难,我们是不会强求的。”

郑少夫人说这些话时,她的样子是那么的可怜、失望和无奈,说着她吩咐管家拿来十两银子与何奇特。

何奇特因自己的一句客套话给郑少夫人带来了这么大的痛苦。

他忙结结巴巴地说:“郑少夫人,我何奇特是无功不受禄的,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说,不好意思,你家姑娘的病不是一日二日能医得好的,需要慢慢地调理,疏通各路经脉才会慢慢地向好的方面发展,然后方能痊愈。”

他沉思了一会又接着说:“不过她首先要戒掉老和尚给她吃的止痛药丸,这种止痛药丸主要成分是鸦片,长期服用,对你家姑娘的身体催残是无法形容的,特别是你家姑娘对这种止痛药丸已有很大的依赖性了,要想治好她的病就非戒掉这药丸不可。”

说到这里他用复杂的心情看了一眼郑家千金郑望好。

接着有些难过地对姑娘说:“郑小姐,你能听懂我的话吗?你想要自己的病彻底痊愈,首先你要有自信有毅力,但这还不够,还需要你的亲人残酷地配合,如果做不到我将无法治愈你的病,哪怕是神医也是治不了。”

他看着眼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可怜的姑娘,又继续说:“郑小姐,请你相信我,你可以叫我何大哥,我有信心治好你,我也希望你有信心,我会尽量减轻你的痛苦,尽量让你少受点罪。”

何奇特在郑宅一住就是三日,他在大户人家家里住得很是不习惯,古人说,别人的金窝银窝当不得自己家的狗窝,这说的可一点儿都不假。

他坐立不安,只想着回自己的草屋,可以上山采药,可以出门杂耍看病卖药,过他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在郑宅的这几天,郑小姐发作了一次抽搐,她口吐白沫全身发抖不省人事,大小便失禁,持续了很长时间,苏醒时发现何奇特在身边守着她。

她羞得苍白的脸一下红了。何奇特目睹了她的发病过程,暗暗下决心要治好郑姑娘的病。

郑少夫人等女儿醒来才回过神来,忙吩咐下人给小女换洗衣裳,何奇特忙走出房间回避。

郑少夫人也跟着走出房间,并告诉何奇特:“女儿曾多次轻生被及时救下来,以前是一两个月发病一次,现在是十天左右发作一次,越来越频繁了,可怜的孩子,要是我能代替她受这份罪就好了。”

何奇特见郑少夫人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又看看另外三位夫人也是很焦虑的样子。

他对四位郑夫人说:“你们疼爱你的小女,这是她不幸中的万幸,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们,老和尚的止痛药丸一定得戒,你们下决心的时候了,如果你们不打算戒的话,我只好告辞,因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折磨而救不了她。”

正说着,只见郑姑娘已穿戴整齐姗姗朝他们走来,她腼腆地朝何奇特笑了笑。

何奇特理解郑姑娘那自卑的眼神,他转头对四位郑夫人说:“你家千金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她的这种病是一般常人都无法忍受得了的,可她却是如此坚强,我今见了就不能不管,就算姑娘发病时能撑过去,身边的亲人们看着她受罪不一定能坚持住不给她吃止痛药丸,如此反复下去,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郑少夫人听了何奇特的话,她看了看她的三个姐姐和小女。

然后淡定地对何奇特说:“何先生,你只管大着胆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拘束,有话想说就说出来与我们听听,只要你能治好我们小女儿的病,你要什么我们都能接受,哪怕是要我们倾家荡产也愿意。”

何奇特听罢,着急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郑少夫人,只怪我这大老粗不会说话,我是担心你们太溺爱她而误了治她的病。”

他犹豫着说:“我斗胆有个想法,把你家小姐接去我家给她治病,至于钱财,郑少夫人你就更不应该那样想,我何奇特在外游荡惯了,只要肚子饱了就行,我可从没想过要人财物。”

几位夫人此时似乎有所明白,何奇特见夫人们都看着他。

有些着急地说:“你们放心,我也不是一无所有,在山区有三间草屋栖身,如果四位夫人信得过我,并且郑姑娘同意委屈前往我那住处治病,等郑姑娘病治好了,我会完璧归赵把她平安送回来,我何奇特堂堂七尺男儿绝不会做出下三烂的事来。”

四位夫人哪舍得小女跟浪人去过苦日子了,她们倒是想留何奇特在她们郑宅给小女治病,但奈何何奇特心意已定。

她们见何奇特长得一表人材并又知书达理甚胜三个儿子,虽然他贫穷,但他不贪财而且心地善良还乐善好施,如把小女许配与他,他必会更尽心尽意替小女治病了。

郑少夫人拉着三个姐姐在一旁商量了一会,走到何奇特跟前郑重地说:“何先生,你执意要回,我们自然不好强留,我们的小女跟你去我们也自然是舍不得,我看你也是个有情有意的人,小女跟你去大可放心,不过男女有别,共处一屋有些不妥,何先生,我倒是这样想,你如能治好我们小女的病,我和三个姐姐商量了,愿意把小女儿许配与你为妻,如果没治好她的病就不委屈你了,你只管把她送还我们,你觉得可好?”

何奇特一听,马上接过话说:“夫人们,你们不必多虑,我何奇特不会乘人之危,郑姑娘是你们的至爱,又是大家闺秀,等她病好了,我就送回你们身边,至于你们说治不好送还给你们,我都没说这话,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虽然你们小女的病有些难治,但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我想功夫不负有心人,总有一天能治好你们小女的病的,到时你们可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有钱人家的公子才是,让她过无忧无虑的安乐日子,她哪能跟我这个居无定所的浪人受苦受难,再说我已有家室已为人父。”

郑姑娘听完妈妈们的话,她苍白的脸膛上出现一阵红晕,其实她从一见到何奇特就已深深地喜欢上了他,今听得她们这么一说,就羞涩地低着头说:“谢谢妈妈们为小女作主,小女依了便是。”

不过她听何奇特说已有家室已为人父自然有些失望,但不管怎么说,何奇特已成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她暗暗地下决心,只要自己的病好了,不管她的何大哥有无妻儿,一定要嫁给她的何大哥。

郑姑娘的三个哥哥一听说这事,自然是巴不得小妹跟何奇特一走了事,他们对这多病的小妹有三重顾虑,一担心给她治病花钱不断,二是每次病情发作时吵了他们的安宁,三是最怕分走了他们的财产,所以他们很是赞成小妹跟何奇特走。

何奇特看在眼里,表面看来,郑姑娘是家里的宝贝,而其实是家里人的包袱。

郑宅里,除了几位郑夫人和郑姑娘,其它人平时都用怪怪的眼神看他,对他的几个小伙伴也很不友好,这让他很不自在。

郑少夫人想留他在郑宅多住些日子,但何奇特有些心急,也只好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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