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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何奇特开方抓药

何传代本想着郑望好和何麻婆会立即跟他去,不想郑望好对他说了一通大道理,让他先回,他只好无奈地一个人先回了。

郑望好还想再给孩子喂点奶,见孩子睡得很沉,就对何奇特说:“我跟干妈出去,如果孩子饿了,杯子里有奶水,你热一下喂他就是,千万别饿着他。”

王妈妈正好进了房,她见郑望好不放心地在叮嘱何奇特,忙说:“少夫人,有我在,你放心,不会饿着小宝宝的,不过你们一定要早点回来,孩子小,一到了晚上都会哭着找娘,到时候我怕哄不住他。”

郑望好见了王妈妈放心地说:“你来了正好,有你照顾孩子,我是一万个放心,男人嘛,总是粗心大意,甚至难免帮倒忙。”

何麻婆手上提了个接生包,其实她没学过接生,只是她胆子大。

她年轻时在老爷家当丫环时,见过夫人生孩子。

村子里没钱的女人生孩子,她会去帮个忙赚点儿小意思,她已经多年没接生了,但郑望好的孩子是她接的生,所以她又重操旧业了。

郑望好见她的接生包又破又旧,甚至锈迹斑斑,就帮她添置了一个新的接生包。

俩人出了门,何麻婆马上提醒郑望好,晚上王清玉的事怎么安排才好,郑望好听得何麻婆提到王清玉就来了精神:“干妈,你记性不错呀,你不提我倒是忘了。”

俩人嘀咕了一会,又返回去叫上王清玉:“王姐姐,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去,以后生孩子也有些经验不是。”

郑望好的邀请让王清玉有些左右为难,她转向胜万年,想让他表个态,胜万年沉思了片刻说:“也好,你就跟着去提前体验一下做母亲的感受,正好我与何兄单独聊聊天。”

胜万年默送着王清玉跟着她们有说有笑的走了。

王妈妈给胜万年和何奇特换了热茶,觉着夜晚的天气特别冷,就去生了一盆木炭火放在桌下。

孩子一会哭了,她热了奶,抱着孩子坐在桌边一边用小木勺喂着孩子,一边向胜万年说着何奇特夫妻对她的好,孩子吃饱了睡着了,她就带着孩子一同去睡了。

好不容易屋里就他与何奇特两个人了。

他本想着跟何奇特单独聊聊,但不知要怎么打开话题,他耳边出现两个声音,一个对他说“机会来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另一个声音对他说“这种卑鄙无耻的事绝对不能做”。

两个声音前后交叉重复在脑子里闪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急得他大冷天直冒汗。

何奇特见他满头大汗,十分好奇:“胜大哥,你怎么一头的汗?”

他正鼓足勇气,准备开口,却又瞬间失去了勇气,于是说:“可能是我穿的太多,又加上王妈妈放在桌下那盆旺火烤得我有点儿燥热。”

何奇特看了一眼桌下的那盆炭火,笑着说:“要是觉得太热,我把火盆移到门外去好了。”说着动手去搬火盆。

胜万年忙说:“何兄,你快别把火盆搬去外面了,外面太冷了,一会她们回来了可暖暖身子。”

何奇特听了胜万年的话,把端在手上的火盆又放回原处。

他见胜万年有些坐立不安,便说:“胜大哥,我看你不是因为火盆太热,只怕是你有什么心事吧,不妨说与我听听。”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胜万年有些慌张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我没有啥心事呢。”

何奇特也不跟他客气,他自作主张地抓起胜万年的手把起脉来。

胜万年有些措手不及,被何奇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解地问:“何兄,你可自作多情了嘞,我又没病,你给我把什么脉,不会是看病看多了把谁都当病人吧?”

何奇特随和地说:“我和你闲着没事,病也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瞧瞧总会有好处的,没病我们得防,有病我们得治,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胜万年觉得有道理便点点头,不再说话,一声不吭的盯着何奇特给自己把脉。

何奇特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地把着脉,他把胜万年两只手把了一遍又一遍,并又细细问了平日里的生活习惯和性生活情况。

沉思了一阵才对胜万年说:“胜大哥,我可找出你的病因了嘞。”

胜万年笑着说:“何兄,你开什么玩笑,我哪有什么病。”

其实他和妻子来这里求医是冲着送子观音郑郎中来的,至于何奇特倒是没有心理准备。

何奇特不服气地说:“胜大哥,你快别不好意思了,有病就是有病,怎能有病说没病呢,得想办法治才行。”

胜万年听到何奇特说得想办法治才行,他误以为何奇特跟自己的想法是一致的。

就对何奇特无奈地说:“你认为这事该怎么办呢?我怕我妻子不会同意。”

何奇特不解:“我可不懂了,难道你妻子不想要孩子。”

胜万年结结巴巴地说:“我妻子当然想要孩子,但她不会这样去要孩子,她可是个冰清玉洁的女人。”

何奇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一会儿,他看胜万年十分纠结又痛苦的模样,突然有些明白了什么。

“哦,胜大哥,你一定误解了,我何奇特从不会有非分之想,更不会做肮脏的事来赚取银子,我只是想把胜大哥的不育症治好,正大光明的赚你的银子。”

“现在你跟我一同去医馆抓药,今晚就开始服用,为了保险起见,你得连服七天,每天一付一日两次,早晚服下,前面三付药给你疏通各路经脉,后面四付是对精下药,但服药期间和服药后一个月内万不得行房事。”

胜万年似懂非懂地问:“你说吃药期间和吃药后一个月不得行房事是怎么回事啊。”

何奇特半开玩笑半挖苦地说:“你要是一个月都憋不住的话,那就干脆不要治这个病了。”

胜万年急得连连说:“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你只要能治好我的病,让我的妻子怀上孩子,别说一个月就是让我让我憋上一两年我都愿意,我不是憋不住,而只是不理解。”

何奇特觉得刚才自己说话有些过了,忙说:“大人不记小人过,只怪我书读得少,又没上过学,自然不会说话,还望你谅解。”

“你问得好,我觉得不管是什么药,入药都带三分毒,有病的人,体内结毒,药物的毒与体内的毒互克互攻,得让它们排出体外,身体才能恢复,而这是需要时间的,好身体才能生出健康的孩子,大概就是这么个理吧。”

俩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医馆。

何奇特抓好药,又在医馆墙角拿了个煎药的罐子,把三付药提在手上,又把另四付药叫胜万年提着,俩人来到灶屋。

何奇特让胜万年坐着烤火,便开始忙着给胜万年煎药。

胜万年见何奇特拿来已放好水封好口的药罐,却没有直接放火上去煎,不解地说:“何兄,你怎么不把药罐放火上去煎?”

何奇特很专业的说:“其实煎药也有讲究,在煎药前最好是用水泡上二十分钟后再煎,火不能太大,微沸最好,药罐的口要封住,不能让药气跑了,煎的时间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胜大哥,你不是说要跟我单独谈谈什么吗?”

胜万年一听,心虚地故作轻松地说:“两个大男人单独谈谈,你想我会谈什么嘞,哦,我想起来了,我是想说我们两个长得这么像,会不会真是一对孪生兄弟?”说着便哈哈笑了起来。

胜万年喝了何奇特给他煎的药,直叫着太苦太难喝。

何奇特摇摇头叹叹气说:“我给你吃的药应该是甜药才对,你怎么吃出苦味来了呢,口苦那必定是良药,你想想,它会给你带来孩子,让你甜在心里,喜在眉头。”

胜万年觉着有几分道理,对何奇特多了几分佩服,再喝时果然觉得这药不那么苦了,一鼓作气喝了下去。

很快他心生疑问,有些质疑地问:“何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治这种病的?”

何奇特神秘地说:“不瞒你,我从娘胎里就已经知道治这种病了。”

胜万年看何奇特说话时的认真样子,觉得不像是说笑,他不理解又带讽刺地说:”真看不出你竟然也是个爱吹牛的人。”

何奇特不急不慢地说:“我家没有牛,我也从来不会吹牛,但治这病可是我祖父母传给我父母再传给我的,所以呀我在娘胎就知道治这种病了,当然来求医者也不能确保百分之百能医好。”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胜万年。

胜万年一听一下子就泄气了,心想自己一定会是百分之百里治不好的那个,刚才的高兴劲儿一扫而光,又恢复了那张愁容满面的脸。

何奇特见胜万年愁容满面,用失望的眼神瞧着他,觉得他像个孩子,既可怜又好笑,他不想让这个七尺男儿背负这不育症的折磨。

他很有把握地说:“你放心,你回去吃完我给你的药,你的四个妻妾在你吃完药后的三五个月内如都怀不上孩子,你可再来找我何奇特,把银子拿回去,把我的医馆砸了,我从此不再行医,如何?”

胜万年听何奇特这样一说,跟打了鸡血般立马振兴起来,心里自然欢喜。

他也有听闻过关于何奇特的传说,心想怪不得别人送他外号叫“我奇特”。

何麻婆和郑望好邀王清玉跟她们一同去何传代家。

郑望好亲热地拉着王清玉的手,走在何麻婆前面,装着一脸羡慕地说:“王姐姐,你找了个好丈夫,胜大哥一表人才,博学多识,知书达理,家中十分富裕,对你又是重情重义。”

“可你胜大哥美中不足的就是不能使你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我挺为你惋惜的,我知道胜大哥非常的爱你,但他的父母着急着要孙子,而他又是个孝子,怎能去违背他父母的意愿啊,要是你又生不出孩子来,他的父母一定又会逼着他再娶。”

说到这,她同情的握紧了王清玉的手:“你想做贤妻良母吗?你想做孝顺媳妇吗?我知道你很想却做不了。你经常见到你的胜大哥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有你公公婆婆唉声叹气的情景,你肯定过得不幸福,特别是你胜大哥家这么大的产业,无后人继承,你想想,如果你再没生育,你的公公婆婆会怎么样呢?你的胜大哥又会怎么样呢?”她说到这停了下来,想听听王清玉怎么回答。

但王清玉只是静静地听着,一声不吭,她只好接着说:“我想帮你,因为胜大哥和我何大哥长得有几分相像,我和你也是十分投缘,何大哥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完美的,不知你对我何大哥的感觉如何?”

王清玉听了郑望好的话,她既难过又痛苦,觉得郑望好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痛的她差点儿叫出声来。

但她强压住心中的痛,想听听郑望好后面还能说些什么,她装作什么都不懂的说:“望好妹妹,你今天跟我说了这么多,可我一丁点儿都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郑望好只得接着说:“王姐姐,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心有灵犀一点通,我的意思是来个瞒天过海,瞒着你胜大哥也瞒着我何大哥,不让他们俩人知道,然后来个移花接木,把你这朵花接到我何大哥这根木头上去,这事就成了,这事你放心,只有我们三人知道,现在往后也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王清玉听了郑望好的话忍无可忍,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总算听明白了,你刚才说的是想要我跟你互换丈夫不成,我还真看不出你原来是这样一个无耻小人,这种龌龊之事亏你也想得出来。”

郑望好一听傻眼了,但她心想,女人嘛,自然害羞,看来还得费点儿口舌。

于是轻松又自在的说:“王姐姐,我知道你脸薄并且你还误会了我,你不是认何婆婆做了干妈吗,那你就要与何婆婆睡三个晚上以表诚意,这是何家村多年传下来的风俗,没人能破得了的规矩。”

“我俩互换了衣服,就成了我是你,你是我,是我去陪何婆婆睡三个晚上,而你去跟我何大哥睡三个晚上,我不会去跟你心爱的胜大哥睡的,这你放心好了。”

王清玉被她的话气得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但郑望好不等王清玉开口又接着说:“王姐姐,其实我们都是女人,你想我能把我心爱的男人借给你三天,我是要下很大的决心的,当然我只能让给你三个晚上,而这三个晚上能否怀上孩子就得看你的造化了,到时候你不要舍不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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