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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无能为力

“我,我不能。”罗霄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何谈相帮?”温疏最烦这种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世家子,空得了权势与富贵,却是个草包。

趁着陆玉安将他的手拉开时,温疏一把甩开了手,右手轻捏手腕,缓解着疼痛。“陆轻舟,看好他。”

“是。”陆轻舟应了一声,已是听出了她语气不佳。

虽是今日才说上了两句话,但一如曾经,陆轻舟觉得仍旧徘徊在她的圈子,她的人生之外。脑海中想起的,是那日温疏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场景,那是属于他们的世界,自己只是个外人,插不进去一丝一毫。

而今日,他来了这地方,却不知这里是她的地盘。

“我会在京城暂留些时日。”在温疏快要推门时,陆轻舟冲了上去,站在她身后小声问了一句。

“好。”温疏未曾回头,推门走了。

绿蕊将门合上,朝着陆轻舟轻点了下头,示意作别。

然而,等到下了连廊,绿蕊才道:“那罗小将军好生无礼,他自己风流浪荡,却还敢置喙您了。”

“不过是没吃过苦头罢了。”若不是自己重生一世,怕也是与罗霄一个性子。想法虽好,但无计可施。“这两日且不出门了,免得惹了事非。”

“是。”绿蕊点头答应着,她正是担心呢,这几日倒霉的事情实在是多,更别提温疏前几日那一身血迹的样子,可是吓坏了大家。

等到温疏走了,罗霄才颓然坐下,“我虽是不能助他脱离奴籍,但至少我能让他避免那些,那些事情。”

“那些事?”陆轻舟递了一壶酒过去,“你不可能永远在京城,等你走了,又有何人帮他呢?”

“那我,那我就真得什么也做不了?”罗霄愤然一杯酒下肚。

明明他已经从战场上历练过了,明明他也杀了近百人,明明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弱小无助的罗霄了,可等到他回了京,他连个女子都比不过。温疏所言,句句扎心。

“以你现在的能力,确实是这般。”京城的局势千变万化,他们都离开京城太久了,陆轻舟此刻也有些失了安稳之心。

“哈哈哈,亏我,亏我还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呢!结果,不过是跳梁小丑吧罢了。”罗霄失了刚才的意气,只是身子往后一倒,整个人瘫软在地。

陆轻舟拿起了刚才温疏喝过的杯子,一饮而尽,“罗霄,你我都太弱小了。”

这一刻,陆轻舟才算是真得懂得了越长青的话,他太弱了。弱到,他无法保护或者救赎任何人。若是有一日罗霄成了红玉,他或许也是这般的无能为力。

少年们心有志向,却无从施展。

一夜酒醉,两人最后是相互扶着对方,才勉强回了城西的营房内。

满屋的红灯照亮着房间,光影交叠之下,一个人端坐在房内,一块红布盖在他的头上,似是出嫁的新娘。

等到外间的门被“滋啦——”一声推开,一阵风吹过头巾,才隐隐浮现出了男子的容貌。红玉的心紧张地跳动着,他已是练习了许久,如何伺候女子,却是从未有过经验。

内间的纱帘被掀开,脚步声逐渐靠近。垂目往下看时,对面一个女子的身影立在了他的身前,头上的红盖头被人轻挑开,红玉抬眸一笑,羞中带怯,他年岁尚小,自带着少年儿郎的稚嫩之气,却也是对面女子偏爱的。

常宁长公主顾欢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像是在凝视着一个遥远的记忆,一个深藏在心底,却又无比熟悉的面孔。这张脸,是她情牵梦绕之人,是她曾经深爱过的人,也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她伸出手指,轻轻抚过红玉的脸颊,指尖传来的是细腻的肌肤触感,仿佛能透过时光,触摸到那个曾经深爱过的灵魂。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却又夹杂着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安郎,是你吗?”这一声轻叹,说尽了无限的思念。

红玉的神色微变,带着讨好的意味,将双手伸向了对方的腰间,贴近了她,答道:“我是红玉,客人可忘了?”

常宁长公主愣了一个,又笑道:“是忘了。”

“红玉,是个好名字。不过,我日后就唤你安郎可好?”她柔声问道,似是怕吓到了面前的人,

红玉的指尖够到了面具后的抽绳,轻轻一拉,一张风韵犹存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而后轻叹一声:“您真美。”

来自少年的夸赞,最是能满足女子的心意。

常宁长公主是先皇的长女,北齐的嫡长公主,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姐姐,如今已三十有六了,却是保养得当,如韶光年华的女子一般。只是,她总是感慨,自己老的太快了,甚至常常因此鞭打府中年轻的婢女。

“你倒是个会说话的。”常宁长公主含笑望着他,这少年像他,又不似他总是那般嫌恶地看着自己,似是补充了那年少求而不得的遗憾。

“奴的嘴不仅会说话,更会讨得客人的喜欢。”红玉趁势将身子往后倾倒,双手将人带上了床榻之上,春香暖帐,一夜放纵。

等到第二日,日头蒙蒙亮时,红玉服侍着女子更衣,她却是将那块花牌递给了红玉。

“客人?这是不要红玉了吗?”红玉轻咬着下唇,委屈不已。若是将花牌还给了红玉,那便是他可以自行挂牌的意思。

常宁长公主却道:“你若是真心为我守身,这牌子你便自己收着。”

红玉娇嗔一声,更是恋恋不舍道:“哎,只叹红玉是罪奴之身,没法子与您朝朝暮暮。”

“不过一夜,你倒是想着朝朝暮暮了。”常宁长公主虽被他服侍着舒坦,但总归也碍着皇家的颜面,至今连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未曾透露过。

“若是你讨得了我好,说不定有的机会。”奈何红玉实在乖巧诱人,便是她府中养得那些面首,竟是每一个必得上他这般滋味。

许是不过年轻?

“奴家恭送客人。”红玉俯跪在地上,送了人走。

这一场戏,总算是唱完了。

可下一场,又不知是何时?

嬷嬷来问:“公子可要沐浴?”

红玉点头:“多些热水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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