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叫哥哥
车行驶一段路后,姜姿发觉不对,她朝江砚看来,“这不是回我公寓的路。”
“以后就住我那里。”江砚没有看姜姿,他只是凝望着手上佛珠,漆黑浓稠的眸子因为垂着,情感被掩藏,叫人窥不见那双眼里的任何光景。
“做戏做全套。”这话说了后,江砚缓缓抬起头来,他望向姜姿,“那声‘先生’——”
“做戏。”姜姿迎上江砚视线,红唇启解释道:“那个情况下,你唤我夫人,我唤你先生,这出戏我们就算是配合好,演完了。”
姜姿嘴上说着违心的话,心里却是虔诚跟菩萨解释:菩萨啊菩萨,我撒谎了,请您一定要原谅我,不要错信了我的话。请保佑我跟砚哥哥,保佑我们夫妻恩爱,来年抱俩。
江砚凝视着姜姿,“私下你叫我什么都可以,但在外,这声先生你要时刻挂在嘴边,明白吗?”
“明白。”姜姿是贪婪的,她不是只想在外叫先生,私下也想叫先生,叫老公。
但,她慢慢来。
她倒要看看,她的哥哥要什么时候才会认出她来。
江砚还要说什么,车一个漂移将一切终止。
姜姿受漂移影响,手本能抓东西,这一抓,自然是碰到了江砚的手。
二人相互触到的瞬间,两人的手皆是一颤,本能后缩。
下一秒,又一个漂移甩来,姜姿猛地抓住江砚的手,后者也牢牢拽着。
然后,江砚大手一拉,把姜姿往怀里一带,大手温柔抱住她。
一个急刹随之而至。
急刹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姜姿趴在江砚怀里,脸靠着他胸膛,手紧紧抱住他腰。
江砚一手放在姜姿纤细不堪一握的细腰上,一手紧紧抓住姜姿白得发光的手,相互靠着不留一丝缝隙,姿势极其暧昧。
尤其是江砚这里,因为抱着姜姿的缘故,他是把身体尽量往下压靠近姜姿,所以他那满满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直接一整个把姜姿包围,淡淡檀香和冷冽松香将她缠绕包裹。
姜姿鼻腔肺腑里充斥着的味道全是来自江砚身上的,她意识到自己趴在他怀里,手还抱着他腰。不仅如此,她们的手现在正十指紧扣着,他那快要把她灼烧融化的大手正紧紧锢着她腰。
隔着衣服布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老茧的粗粝触感。
这简直是太要命了,她觉得自己身子骨都要软掉,软在他怀里。
这个念头浮现,姜姿脸刷的下红成一片晚霞,晚霞延伸耳朵,红得妖冶。
江砚是软香在怀,不敢动弹,只觉得阵阵幽香往鼻子里钻。
尤其是靠着他贴在怀里的香软,真是致命得紧。
目光下移,落在姜姿那绯红的面颊上,看着她红得不像样的耳朵,江砚性感喉结上下滑动,他竟然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而后强迫着移开目光不去看怀里的春色。
“爷,夫人——”
徐助理这里在司机将车停下后,第一时间回头询问江砚和姜姿,这一回头,看了这一幕,吓得他话没说完赶紧转过身去,扭头往窗外看,满头大汗止不住。
姜姿和江砚之间的暧昧,因此打破。
从江砚怀里爬起来,姜姿身体往后退了退,退到车窗前,降下车窗往外看去。
在江砚看不见的地方,她轻勾嘴角,那双冷艳逼人的凤眸里涟漪笑意。
哥哥的腹肌,真是馋人。
而江砚这里,在姜姿自怀里退出去时,他大手是想要禁锢着那小腰将人摁在怀里,可他理智压制着这个念头,任由她从怀里退出去。
心里虽然随着她退离出去而被失落占据,但他微微拢起手,感受着手心的温度。
在脑海里,尽情勾勒描绘着她细腰的线条触感。
压下翻涌的情愫,江砚低沉暗哑声音在车厢里响起:“怎么回事?”
被问话,徐助理硬着头皮回答:“一只野猫突然掉下来,砸在车窗上,影响视线。”
猫?姜姿眼皮一动。
江砚捕捉到,紧抿薄唇启:“下去看看。”
“是。”徐助理回答间隙,司机已经解开安全带下车,很快抱着一只通体白色,前爪血流不止的白猫回来。
司机坐上车后,将白猫递给徐助理。
可能是因为牵扯到白猫伤口,小猫咪喵呜叫了一声。
后座姜姿听到这声脆弱的叫声,耳朵一动,江砚开口:“猫。”
听到江砚声音,徐助理胡乱给白猫受伤前爪贴了创可贴,然后擦拭掉血,双手捧着猫往后递,“爷,小心,这只白猫受伤了,在流血。”
徐助理说话间,很贴心递了白毛巾。
江砚将毛巾垫在腿上,这才接过白猫。
小白猫还小,一股子奶腥味,但颜值高,很好看。
估计是被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吓到了,这会小猫脸哭唧唧的。
姜姿看一眼就爱上了这只小奶猫。
小奶猫前爪已经贴了创可贴,血是止住了,但白色的毛上还沾染不少血迹。
“给我。”姜姿伸手,从江砚手里将白猫抱走放在腿上,温柔抚摸着被惊吓得猫身颤抖的小奶猫,“真可爱。”
江砚将一切尽收眼底,寒眸里一闪而逝的温柔,“喜欢吗?”
“喜欢。”姜姿抬眸,她看着江砚,“可以养吗?”
江砚静静看着姜姿,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
见江砚不说话,姜姿觉得嘴唇干,她伸了粉润舌头舔了舔嘴唇,而后声音娇娇软软的在轿厢里响起:“哥哥,我们带它回家,给它取名字,给它一个家,我们养它好不好?”
她这声‘哥哥’,真是娇软,叫在江砚心尖上了。
江砚敛眸看她,眸子深了深,“你叫我什么?”
“哥哥。”姜姿迎上他的眼睛,不躲闪不回避,“我不喜欢叫你名字,你比我大七岁,我叫你哥哥,再合适不过了。”
姜姿想,真是罪过,又违心了。
哥哥,快快发现我吧,发现我就是你的小青梅。
江砚如墨般漆黑的眸子沉得厉害,他看了姜姿片刻,问:“每一个比你大的男人,你有求于他们时,是不是都惯用这一招让他们答应妥协?”
这话一问出口,江砚这里就后悔了。
姜姿本来沉浸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叫江砚哥哥的欢喜里,只是这份欢喜没有持续太久,随着江砚话响起后,一碰冷水从头顶浇下来,凉个彻底。
姜姿瞳仁颤了颤,她粲然一笑,“所以哥哥要答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