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潭水
饭后，玄烨亲昵的搂着清衍出去轩辕阁外边的潭水边坐会。
清衍的皮肤已经变得苍白，不知道关在阁内修炼多久。
一直不晒太阳，不吸收下天地之精华，怎么能有一副好的体魄。
阳光透过层层枝头抛洒下来，斑驳的光影射在地面。晃眼又夺目。
“为什么我感觉犯困了咧~”意识小人忍不住揉揉睛明穴。
玄烨站着不动看景象，清衍站着不动看着他。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个他心念人的眉眼，侧脸，喉结。
黝黑的潭水，深不见底，在午后强烈阳光的照射下也增添了一股暖意。
玄烨麻溜的在树上系上吊床，搂起一旁等待的清衍坐了上去。
“清衍，我们就这么吹吹风，可好”
发丝被吹拂到唇边，被玄烨摘取挂入耳后。
清衍点点头。“嗯”
身体向后倒去，身后的人早已经呼呼大睡。
玄烨不打呼噜，可是今天的呼吸声尤重。
清衍躺倒后不多久，他哼哼唧唧的就抬起手臂伸到清衍颈下，自然的充当枕头。
清衍的思绪慢慢飘远。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就是因为这一潭池水。
好像不是，应该是更早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已经停驻在他的身上。
玄烨离开后没多久，清衍就醒来。
看到身侧无人，第一反应还以为“果然，又是幻境”
可是属于那个人的东西，一件件那么熟悉。
打开仙灵镜，开始捕捉人影。
可是，明明知道他去食堂干什么了，为什么他回来的时候，还会那么生气。
莫名其妙的怒火从心底迸发而出，清衍压制不住，还好，玄烨忍耐住他一系列的无可理喻。
喝到粥的那一刻，清衍心中的魔被打败了。满心满眼只剩下甜甜的感觉。
是啊，如果他有二心，那他就放任他毒发走火入魔就好了。
他应该做的，是相信，相信他的一切。
相信他会一直念想着他，相信他的心里只有他。
无数个玄烨不在身边的夜晚，清衍都会陷入无尽的思想斗争中。
“他是爱我的吧”
“可是，为什么，他对别人又那么好。”
“他跟金墨，为什么要打打闹闹。”
“他是在对他眨眼吗？”
“啊！！！”
“他，到底爱不爱我？！”
“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嘛！”
“我，配吗？他这么优秀。。。小小年纪已经如此修为。。。”
“我卑劣啊，居然利用他！来提升修为。”
“呜呜呜，为什么走的时候你不多看我一眼。。。”
。。。
“是啊，清衍，他只是为了你的身份接近你罢了。”
“不然他怎么能够得到你的专属笔记，有你的总结提炼，有你在前面冲锋陷阵，他才能够提升那么快，不都是你的功劳？！”
“他本就应该照顾你，伺候你，并且，眼里应当只有你！”
“这些都是你该得的！为什么他还会有自己的想法，他还要出去这样那样。他应该完完全全属于你！依附于你！”
“道侣，你已经给了他至高的名分，如果不是你当初遇到他，指点他进入宗门，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捕鱼为生。他的家里条件，他的身份怎么配得上你。”
“你为了他牺牲了那么多，难道取他一些修为便是罪过？他得到了你的一切，你又没有取他性命，这些难道不应该是他该给的嘛？难道不算给少了吗？他不在你身上付出，那他到底要怎么回报你呢？”
清衍脑海里的声音不停，他睁着眼睛倾听。眼中的血丝一条条增加。血管渐渐充盈。
“清衍，你等着看吧，他只不过是哄哄你，把你哄开心了，他又出去寻花问柳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往他身上贴，你等着看吧。。。”一声调笑，彻底让清衍崩溃在前。
闭上眼睛，
调整呼吸，
消化情绪。
心脏在不停地快速跳动。
呼吸急促不能控制，
整个人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一般。
“呵！”吸了一大口气。
再次睁眼，眼中血红满目！却又渐渐隐去。
吹到身上的风渐渐降低了温度，昏睡着的玄烨睁开了眼睛。
天色已经变成深蓝。
跳下吊床，左看右看，没有看见清衍的身影。
“清衍？”低声呼唤，却没有回应。
收拾好东西往轩辕阁走去，依旧没有看见身影。
“到底去哪了？”意识小人不禁疑惑。
站在门口，借着月光，打量着四周陷入思索。
目光停留在潭水边，一件透薄纱衣之上。
“不会，又下水了吧。”
脚步急促，边走边脱。
刚踏到潭水边沿，一猛子扎了下去。
屏息凝气。
黑夜中的潭水愈加黑暗无比。还好又晴眼能帮助捕捉到一丝一缕的光线。
潭水深不见底，玄烨只能凭感觉摸索潜行。
“好像，那边有动静”
玄烨朝着有细微声响的地方前进。
果然看见清衍犹如之前一般，静谧的伫立在水中，发丝散开，像四周散开。
“清衍！”
玄烨赶紧游到他身边。
搂住纤细的腰身，弯腰将人横抱起，往水面浮去。
清衍的眼皮微抬，看见熟悉的面容，靠近水面，明亮的月光洒下流离的光影，照亮他们回去的方向，可是，又有什么光亮胜过月光。
之前的每一次，清衍都会让玄烨净身，只是这次不同，玄烨身上有洗漱后的香味，他也没有心思去多问多查。
玄烨锁骨那里居然散发着流光，清衍就贴在玄烨胸前，仔细看清，是一枚精致的吊坠，在昏暗的水下，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影。再确认一些，是一条项链。上面的吊坠是鱼鳞模样。
清衍绝望的闭上眼睛。
“果然。。。”
玄烨抱着清衍，先提气把清衍送上岸边，自己一个鲤鱼打挺，也上了岸。
“可别是之前那样的走火入魔啊”意识小人心里忐忑不安。
赶紧伏在清衍身边，刚凑近清衍的脸，一双手抱住了玄烨的头。
双唇相接。玄烨已经是条件反射般做着回应。
清衍不算灵活的舌头在玄烨口中打算攻城略地，最后还是失败告终。
二人气喘吁吁的拉开距离。
“师尊，您没事吧”
听见玄烨的称呼，清衍眼中黯淡几分。
“没事。”
见跪倒着的玄烨往后倒去，清衍一个起身，坐了上去。
玄烨本来只是躺着缓一下便要起身。现在的情景。。。
清衍已经伏下身体。
“外面的小鱼好吃吗？”
“嗯？”玄烨不明所以。看向清衍的脸一脸迷茫。
“你脖子上的项链挺好看的啊，像是一片鱼鳞”清衍嘴角带笑，可是眉眼却无分毫笑意。
“哦，师尊，这是出去”玄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眼神开始跳动游离，“历练时候捡的”
意识小人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吧。
“哦，捡的，真好看，下次也给我捡一个”清衍的脸慢慢凑近玄烨的锁骨。
一阵阵。。。
玄烨闭上眼睛，听候发落。
呼吸渐渐变得炙热。
清衍把玄烨的双手高高举起放过头顶。
示意他不许用手。
玄烨乖乖点头。
清衍的行动还是生疏，可是他悟性高，是为高徒。
“Emmm”本能的闷……哼，清衍一口咬住玄烨。
呼吸变得急促。
“告诉我，是我好吃，还是鱼好吃。”清衍贴在玄烨耳边细声询问。
“怎么，不回答吗？是不能回答，还是不想回答？”
玄烨依旧没有回答，转过头去，想要亲吻清衍，却被他躲开。
清衍的手在玄烨腹肌上游走，一把把火已经点燃。